這麽危險的時刻,吓得我直接抱頭蹲下來,根本無力躲避。
突然身前閃來一個深紅色的人影,她舉玫瑰紅的長劍一劈,劍氣将砸下來的樹木、石頭和泥土都驅散開。那劍氣之強大,甚至将原本的地皮都掀起,就像被光炮轟了一般氣勢浩大。
我深被震撼地擡起頭,看見她那沒有收束的長發和蕾絲随風飄揚,站在被轟開的山坡前散發着無比的英氣。
這個突然出現爲我擋下危險的人,身穿着酒紅色的緊身皮質裝束。雖然脖子以下連手指都被酒紅色的皮質物包裹,但緊身的皮質裝束卻有點過分暴露她苗條婀娜的誘人身材,身上衣着寬松的地方隻有胸前圍着的蕾絲帶和腰間簡單地系着蕾絲裙,即使大腿被酒紅色皮質包裹,透過蕾絲裙也可以看到她那修長的大腿和微翹的臀部。
......無論怎麽看都覺得很色/情。
她将砸下來的東西都驅散後,收起了玫瑰紅的晶體長劍,緩緩回過身望向我。
她有一張非常美麗的臉,隻是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點表情,給人一種冰山美人的印象。但事實上,我認識她,而且了解她有着跟外表不太一樣的内心。
“師弟,不用怕。”她語氣沒有一點波動地說。
我驚訝地盯着她:“七長老,你怎麽會在這裏?”
“叫師姐。”
“不是啊七長老,你外出都兩年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剛剛嗎?”
“叫師姐。”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回來就馬上找我師父打架,才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的,是吧?”
“叫師姐。”
她仍然執着于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位穿着色/情,長得非常漂亮,并且實力強勁的冰山大美人就是圖娅娜長老,在清玄道宗最受歡迎女性排行第一。
我正驚訝于她回來了,突然一隻貓跳到了我的頭上,興奮地對我喊:“阿一!”
“師父!”
一聽到這隻貓的聲音我就開心得不行,立馬将它抱下來。看着它熟悉的貓樣,看着它在我雙手裏也是起勁地晃着尾巴,一臉興奮地看着我,我久違地将它一把抱住,拼命地摸着它柔順的皮毛,而師父也高興地往我臉上拼勁地蹭。
“阿一,你終于回來了”
“師父!我好想你啊!”
“爲師也好想你,都兩個月沒洗澡了!”
“哇,好髒!”
我連忙将它拿開一點。
它還仍然興奮地晃着尾巴,突然就被旁邊的圖娅娜長老用手敲了一下腦袋。
師父頓時不爽地停下晃尾巴,轉過頭眯着貓眼不善地盯着圖娅娜:“你幹嘛?”
圖娅娜:“打中了。”
“哈?”
“我赢了。”
一向不服輸的師父頓時就生氣了,充滿怒氣地說:“什麽啊,我變成貓跟我徒弟親熱着呢,又不是在跟你打,不算不算!”
圖娅娜:“你沒說停,打中了,我赢了。”
“趁機偷襲算什麽,不算就是不算!”
“我赢了。”
“你這個人真是煩耶!都說了不算,重新打一場怎麽樣?”
“可以,不過,這一場我赢了。”
“啊啊啊!”
師父被氣得炸毛,露出尖牙利爪瞪着圖娅娜,但是圖娅娜長老仍然一副冷冰冰的臉。
對于現在這一幕,我倒是并不陌生。
很多年前,我還沒有拜入水鏡峰之前,圖娅娜曾經是師父的徒弟,在水鏡峰待過幾年。但是她和我師父都是那種超級固執不肯認輸的人,誰都不肯向誰退讓,特别是圖娅娜是個戰鬥狂人,整天找我師父打架,實在是讓喵喵煩不勝煩。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她們倆師徒經常鬧矛盾,師父後來生氣之下将圖娅娜逐出了水鏡峰,從此圖娅娜長老就很少來水鏡峰。整個清玄道宗知道圖娅娜長老是我師父的徒弟這件事的人不多,隻有部分老一輩的人知道。
按關系,圖娅娜長老算是我的師姐,雖然是過去式。不過爲了避免誤會和招人注意,還有其他諸多不方便的原因,我們幾個後輩一般都尊稱她爲七長老。不過她本人一直都不喜歡我們這樣叫她,至少在沒有外人的情況後,她每次都會執着地糾正我們的叫法。不過叫慣了還是很難改,而且一叫她做師姐,我們就會被當成小孩子那樣對待,實在是有點不爽,所以我和師妹、還有大師兄都不會叫她做師姐,隻有小白年幼聽話會這樣叫她。
我們跟圖娅娜長老平時很少來往,她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遊曆學武,就算回來清玄道宗她也是寄住在隻有女弟子的妙音峰。住在妙音峰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她的美貌和穿着問題,實在太色/情了,很容易引起男弟子犯罪。無論對她說多少遍都仍然不改,她的理由是這樣的穿着最适合戰鬥。
總之就是一個非常美,外表是冰山美人,但内心又天然呆又超級固執的一個人。
眼看師父就要被她氣得再戰一場,爲避免這水鏡峰遭受被毀滅性的破壞,我急忙想辦法制止她們。
“對了!師父,我這次從南都回來,帶了好多不同品種的小魚幹,你要嘗嘗嗎?”
它的一雙貓耳頓時堅立起來,興奮地望向我說:“要啊要啊,阿一你做得不錯,快拿幾根魚幹讓爲師嘗嘗。”
“遵命!”
我從小葫蘆裏拿出小魚幹喂貓,看得它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姑且讓這個笨蛋忘記了打架的事。
隻是一旁的圖娅娜長老望着我們的表情發生了一點變化。
她走到我身邊,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
“師弟......”
朝她看去,哪怕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算不說出來,我也看得出來她想要幹嘛。
我無奈地說:“不知道你會這時候回來,沒給你買手信......”
她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微妙的失落表情。
看到她這樣子我就受不了,洩氣地從小葫蘆裏取出一張木面具,遞給她道:“好啦好啦,沒别的東西了,這個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是打算自己用,現在忍痛送給你了!”
“謝謝。”
她接過面具,面無表情地看着,雖然一點表情都沒有,但看得出她很開心。
其實還是個挺好打發的家夥,即使是随便撿塊石頭送給她,她也會珍視如寶石,特别奇怪的一個人。
我瞟了眼擺在小路中間的散發出藍色靈氣的棺材,好奇地問:“這是什麽呀?好像是棺材,裏面裝了什麽嗎?”
正在試戴面具的圖娅娜随口回道:“這是寒冰棺,裏面裝了師弟你......”她突然就止住了說話,用木頭面具遮住了臉,語氣微微變得有點古怪地說:“我什麽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