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你還這麽有活力,連一點快死的人的覺悟都沒有。”
這句話貌似她曾經在哪裏說過,大概後悔費了那麽大的元氣救了我這個渣滓。
不過那啥,這屬于自然反應,自然反應是不可違抗的。
這個年輕的少/婦幽幽地握着我的手問道:“小兄弟,你怎麽會受了那麽重的傷呢?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昏倒在江邊,不醒人事,你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的小手雖然有點粗糙,但是好溫暖、好刺激......
我結結巴巴地說:“是啊是啊,一場惡戰,可惡呢。”
她挪了挪屁股,幾乎是貼在我身邊問:“據說湘南和蒼桐準備打仗,這兩天從上流時常有屍體浮下來,難道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這兩天?
我頓時急徹地問她:“我昏迷了很久嗎?”
“從我前天将你帶回來爲止,你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天兩夜,今早才剛醒過來。”
“是......是這樣啊......”
清姬又補上一句:“加上你在江中漂了一天,現在是第四天。”
已經第四天了啊......完蛋了完蛋了。
我有點忐忑不安,因爲我抛棄了綠薔薇、禹祈和錢官姿,隻身赴往湘江攔截蒼桐的軍隊。我說過我會回來,但是如此一去就是四天,又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最擔心她們以爲我死了,像綠薔薇這種浪漫主義的,而錢官姿一根筋的,禹祈這種膽小怕事的,哪知道她們會做出什麽傻事,就算沒有做出傻事也肯定很難過。
我又緊張地問這個少/婦:“蒼桐攻進南都了嗎?”
“這個......”少/婦難爲地說:“這裏不過是一個小漁村,了解不到外界的情況,我不知道。”
什麽歪念頭都消散,我嘗試下床,但是動一動身體都變得異常痛苦,疼痛地躺在床上呻/吟起來,這個樣子完全沒有辦法回去南都。
少/婦一見我想下床就關切地問道:“诶诶,小兄弟你才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好,不要勉強自己,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滿足你的。啊,對了,我的夫君兩年前上了戰場一直沒有回來,所以你不用擔心太多,安心地住在這裏養病吧。”
滿足個啥?擔心個啥?跟我說這些,到底在暗示些什麽?!是寡婦嗎?想我留下來陪她?
看着她熱切的雙眼和嬌好的身材,我不禁又生起歪念。随即慌忙搖頭,激動地說道:“沒有什麽需要的,我現在就是想回去!”
少/婦立刻陰下臉,顯然有些不高興地問道:“莫非......小兄弟你有家室了?”
“啊,這......自然是還沒有。”
“哦,是嗎?”
好詭異,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女人對我不懷好意。雖然我并不介意發生點什麽......不過果然還是不行,特别是我現在這副身體,要是稍微被那個啥了,動作大一點說不定忽然就挂掉。
少/婦瞟了一眼擺放在房間角落裏的清姬,松開握住我的手,從我床上起來走到房間門口,回過頭對我說:“你身體不好,待會我做點粥喂你。”
“是......”
她春意盎然地離開了,随手關上了被白蟻蝕食過的舊木門,隔了不遠我還能夠聽到房門被反鎖的聲音,這是要把我關起來圈養的意思。
不妙不妙,出了龍潭又入虎穴,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晚節不保啊!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既然已經活不長了,不如放縱一下自己,不然死後還是個童男就太可憐了!
趁那少/婦離開房間,我着急地問清姬:“現在你還能不能載我回去南都,我有很重要......”
“不能!”
沒等我說完,她就斷然拒絕了我。
也是啊,她爲了救我已經耗費了不少元氣,還要求她載我回南都,這實在是強劍所難。
她有點無力地說:“我需要休眠一段時間,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注意點,現在你沒有一點力氣,要是那個淫/婦想再對你意圖不軌,你可以把我喚醒。”
那個女人真的對我做過什麽苟且的事情嗎?!
雖然早有所料,不過從清姬那裏得知還是有點後怕,不過幸好被她阻止了。
我怕生生地對清姬應道:“知道了,輪到你好好睡一覺吧。”
清姬沒有多說,随即已經中斷了與我的意念聯系,已經進行了休眠,看來她真的已經非常疲憊了。
我晦氣地躺在床上,心情特别糟糕,腦子已經亂成一團麻。
我死不死現在已經是次要的事情了,最頭痛的是我現在必須趕緊回去南都,讓綠薔薇她們知道我還沒有死,還有就是了解南都現在的情況,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但是沒有辦法,我這副身體沒有辦法動,清姬也已經非常疲憊,讓她載我回去南都是不可能的。
躺在床上也渾身疼痛難忍,我默默地運功吸納靈氣,然後對身體進行調息,希望早一步能夠将身體調整過來。
又不久,那少/婦打開了房門,捧着一碗粥進來,坐到床邊一勺子一勺子喂我。而且粥是淡了點,不過能夠救了我,還給我喂食,我也很感激她。但是老是想鹹濕我、對我圖謀不軌這種事情,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被占了點便宜後,她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說是要幹農活去。我又得以躺下來難受地調養身體,然而根本沒有什麽作用,果然我的身體已經走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連清姬也救不活我。
到了半夜,我還是痛得沒辦法睡着,被折磨許久後,忽然聽到房門外面的木栓打開的聲音。我心裏暗覺一絲不妙,這麽晚了,她怎麽還要過來找我?
難不成是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