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祈在我懷中擡起頭,淚眼朦胧地說:“我發現小清姬她會變出水來,問她能不能澆花,她就往我身上澆......”
“那家夥這麽過分?!”
我朝小蘿莉望去,她見到我就知道不妙,早就已經轉身往反方向逃走。
對于這隻蘿莉的脾氣我還是多少了解一點,外表看起來很可愛,其實性格頑劣盡顯禦姐清姬腹黑的一面。
我放開禹祈,隻是一個縱身就跳到小蘿莉面前。她吓了一跳,轉過身又想逃,被我抓住她的衣服拉了回來。她還拼命地撲騰反抗,我對準她屁股就是響亮地一巴掌。
小蘿莉當即“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一邊打一邊喊:“讓你欺負我妹,讓你欺負我妹!”
她還不服氣地邊哭邊喊:“你偏心!你偏心!你這個讨厭鬼偏心!”妄想掙脫開我的魔掌,結果我更加用力地再一掌拍她的屁股。
“沒錯!我就是偏心,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妹控對于妹妹有多麽執着!”
何況禹祈是不會犯錯的,她這麽乖,怎麽會像這隻腹黑蘿莉那樣做壞事?
小蘿莉撒騰地喊:“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任她是怎麽叫怎麽掙紮,我都照打不誤。
等教訓完這隻蘿莉後,我拎着一臉心如死灰的她回到錢官姿和禹祈身邊。錢官姿正在抱着禹祈玩弄,憐愛地捏着她的臉蛋,如同癡漢一般地笑了出來。
“小祈祈,你怎麽長得這麽可愛,跟你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們兩個真的是親兄妹嗎?”
禹祈沒有見過錢官姿,性格非常怕生的她任錢官姿擺弄她不敢反抗,畏畏怯怯地回道:“是......我,我跟皇長兄是兄妹......”
她見我回來,馬上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皇長兄......”
看到禹祈被玩弄得那麽慘,我對錢官姿喝止:“臭流氓!松開你的髒手!不許碰我妹妹!”
錢官姿就是不舍得放手,就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那樣,一把将禹祈抱起來往她自己的大胸裏蹭,殷勤地問禹祈:“小祈是吧?你要不要和嫂嫂出宮玩呀?嫂嫂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啊!這個腦殘居然從我妹妹那裏下手,真是卑鄙!
禹祈将錢官姿推開一些,看了眼我,再轉而望向抱着她的錢官姿。雖然看得出來她不喜歡錢官姿,但她還是說:“我想出宮!”
見禹祈這麽說,錢官姿當即高興地說:“好!那小姑子今天就陪你出宮好好玩!”
我在一旁怒罵:“狗屁小姑子!”又忙勸禹祈:“祈妹啊,你别聽這瘋女人說的話,待在宮裏多好呀,我陪你打一天麻将!”
哪知禹祈現在面對我也敢倔強起來,堅持地說:“我就是想出宮!”
“你......”
我是無法體會到這丫頭怎麽想的,天天出宮就不膩?
看來想宅在宮裏搓幾圈麻将是不行了,今天非出去一趟不可。
我放下小蘿莉将她交給錢官姿看着,用禦水術給禹祈抽走了她身上濕透的衣服的水和全身沾濕的水,抱着她坐在欄杆上給她重新整理了好一會被弄亂的儀容。直到錢官姿實在管不住那隻煩人的小蘿莉向我求救,我才将不舍地将禹祈交給錢官姿,自己将小蘿莉拎起來,這丫的還淩空踢了我的臉幾腳,還是給了她屁股幾巴掌才讓她安分一些。
這隻蘿莉還是第一次對我這麽兇,雖然有心讓她變回劍體省得煩人,但難保變回劍體的她不會朝我捅幾個洞,想想覺得還是算了。
我拎着小蘿莉,錢官姿拉着禹祈,跟宮裏的太監和宮女說一聲後便離開了景陽宮。
經過禦花園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禹極,他駐着拐杖一個人默默地走在禦花園的小徑,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麽沉悶的樣子。
我拎着小蘿莉跑到他跟前打招呼:“二弟,去哪呀?”
禹極意外地看向我,作禮後回道:“弟我在宮中無所事事,平日經常出宮尋樂度日,讓皇長兄見笑了。”
“這有什麽,我還不是天天都帶祈妹出宮玩,今天還帶一群呢。”
禹極往我手裏拎着的小清姬望了眼,又往跟在後面的兩個姑娘望去,禹祈過來後乖巧地對禹極喊了一聲“二皇兄”。
一聽禹祈這麽稱呼禹極,錢官姿揚了揚眉,馬上又使出了那招卑鄙的手段,殷勤地對禹極喊:“小叔子好!”
禹極聽後愕然地朝我看來。
我解釋道:“她腦子有點問題,二弟你别當真。”想到禹緻曾說禹極經常出宮,對于南都的民間狀況很了解,我不禁多問一句:“二弟你出宮要去哪裏玩呀?”
“南區古沙河岸邊有間樂坊,環境和曲藝都很好,弟我今天準備在那裏打發時間。”
錢官姿一聽就來勁了:“曲坊?那是什麽地方,我沒有去過,咱們一起去吧!”
禹極還是悶悶地說:“無妨,人多點我也挺高興的。”一點也看不出他有高興。
今天既然一定要出宮,那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聽曲子也不錯,就欣悅地随禹極一起走。
我天天出宮,現在宮城門口的守衛都已經認識了我,就算不掏出大皇子的身份牌也可以大步闊步走出王宮。
一路上我們很容易就成爲其他視線的焦點,小蘿莉和禹祈長得可愛還是其次,她們兩個畢竟還小。就是錢官姿這個家夥經過一番打扮之後,盡管臉上的妝容被我擦掉了大半,她還是漂亮得跟隻鹦鹉似的,廣受他人注目。可氣的是,當她發現自己這麽受歡迎後,就變得得意起來,鼻子蹬得老高。
雖然我對她這副樣子有些不爽,不過實話說,她要是這副樣子回去清玄道宗的話,昔日那些老撩她打架的師兄,肯定成片地轉變180度态度來追她。
可惜的是,就算打扮得那麽漂亮,她依然是個腦殘。
她一路下來還老是向禹祈和禹極明顯地讨好,小叔子前小姑子後叫得可好聽。禹祈受不了錢官姿過度的熱情,看表情有點厭煩錢官姿,所以老是躲到我身邊。禹極則是内心已經洞察一切,一看就看出了錢官姿在打着什麽小算盤,根本不需要我告訴他。
不過錢官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已經暴露,還在我的面前當街當衆之下做出各種顯眼的撒嬌賣萌,一聲嬌嗲嗲的“一一”,寒得我滿雞皮疙瘩掉下來,連我手裏拎着的蘿莉也一臉要死的表情。
用腳趾頭就能猜出,她這些小動作都是從她那個笨蛋娘親那裏學來的,這種小計量用來對付像錢坤這種笨蛋男人還行,想攻下本皇子還太嫩了,小爺隻喜歡智商高的女人,而智商比我高的女人隻有紅楹一人。
禹極所說的那個古沙河岸離王宮不遠,屬于商業繁榮的街市,轉幾條街就到了。來往這裏的路人有許多身穿華貴的衣服。南都這麽大,要不是禹極帶我來,我還真不知道南都有這樣一個繁華的地方。
樂坊名曰“彩藝坊”,它的木樓比周圍的屋樓都要高大,來往進出的人都顯得很喜氣,看來是個不得了的地方。
我們一行人有三個姑娘家,進到這種女子還少會來的地方有點引人注目。不過除了禹祈很是羞怯地拉住我以外,其他幾人都不太在意别人眼光的人,禹極更是闆着撲克臉當他們是空氣一樣。進來的時候我還擔心帶着這麽多人會幹擾了禹極的興緻,不過從他這表情看來,似乎一點真的都不在意。
随着接待我們的小姐姐的指引,我們來到二樓一角坐下。桌是矮小的小桌,坐的是墊地的坐墊,旁邊靠着長框窗,可以望向窗外有些泛黃葉子的秋樹,别是有一番趣味。
二樓與一樓的大階梯中間,有着一個稍大的平台,台上有幾名小姐姐在表演二胡。從我們這個位置就可以觀望到她們的演奏,隻是聲音稍微小了點,要想靠近那裏的位置早已經被其他客人占了。
禹極對一切都顯得很老熟,看來是常客了,而我們都好奇地觀察着這裏的一切。
曲坊的環境清雅,二胡悠揚的樂聲回蕩在樓中,就連急燥如錢官姿也開始靜下心來,身子輕輕搖擺地聽着曲子。
小蘿莉不懂音樂,還因爲我護着禹祈揍了她而對我生氣,不時踹一腳過來給以我還擊,她這劣性跟禦姐清姬不服輸的性格一模一樣,簡單來說就是打得少了。
不一時,有人送來了茶酒和小食,我和禹極碰了酒杯,一杯下肚。
錢官姿不想落後地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虛僞地給禹極敬了一杯酒,像個粗漢子那樣一杯盡飲,一點都沒有禹祈用袖子遮嘴小口品茶的端莊樣子。
禹極看了錢官姿這喝酒的樣子,酒杯仍湊到嘴邊,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兄長,你真的是個溫柔的人,辛苦了。”
我頓時感動摟住他的脖子,道:“就是啊,要是别人早一腳踹過去了,還是你這家夥心亮,如果大家都像你這麽明白事理,那我就不用繼續被人誤以爲是變态。”
“兄長确實有很多值得被人诟病的地方。”
我們小聲聊談的時候,有一人來到我們身後,非常不客氣地将我旁邊的錢官姿擠開,坐到我身側。
“宇文老弟,怎麽不像上次那樣,獻唱一曲?”
聽到這懶散的聲音,我才意識到自己置于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