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了解的消息分析,她這樣做的原因大概有那麽幾個:一是爲了讓嚴重的事态看起來沒那麽嚴重;二是爲了在試劍大會上向其他門派通報丁曼岚修煉禁法和一些需要其他門派聽證的事;三是爲了遵循與夜神教的承諾,要是解決了丁曼岚後就不管幫助夜神教參加試劍大會的承諾,估計夜神教也不能接受。
不過說到舉辦試劍大會,潭影落花宮也不過是出了一塊島外的小地方,加之幾個工作人員,當真沒有什麽吃緊的地方。就算它内部鬧得再亂,辛含桃原本就是處理潭影落花宮日常大小事的副宮主,這點事情還是應付得來的。
喝過師父的藥,又經過清姬的治療和自我調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些許,起碼不會痛得厲害。本來還想跟大家一起去試劍大會看看,結果被勸阻,師父吩咐師妹留下來照顧我後它就和大家一起去了觀看試劍大會,在清玄道宗大部隊還沒有回去本家之前,它應該會繼續留在這裏。
我讓清姬變成小蘿莉在房間裏陪着我,她在床上玩小木馬,我坐在床上對着房間窗外空歎息。
“拿不了第一名了......”
沒法去參加試劍大會鐵定被取消了參賽資格,對我來說試劍大會已經結束了。雖然本來就不認爲自己能拿第一,但剛燃起來的鬥志還沒打一場就這樣結束了,多少還是會覺得可惜。紅楹應該不會怪我吧,話說那家夥昨天又沒有還我錢,夜神教有那麽缺錢嗎?她這個大小姐都窮得連我都下毒手。
房間的門被敲了敲,沒一會師妹就推開門,捧着一碗粥進來。
“二師兄,今天由我來照顧你。”
“哦,麻煩你了。”
本來是一件平常的事,師妹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她看了眼我床上的小蘿莉,皺了下眉頭。将房門關上後,她捧着粥碗走過來坐到我床邊,拿起湯匙勺了一匙的白粥,用小嘴吹了吹然後把粥湊到我嘴邊。
“二師兄,我喂你。”
什麽?!
有問題!太古怪了啊,這還是我的師妹嗎?以前有什麽事都是我來喂她,現在反而要被她喂。就是于情于理她喂我都很正常,但我還是覺得很古怪,甚至還覺得非常尴尬。
“我自己來吧......”
但是師妹卻顯得有些執着。
“我喂你!”
“你喂。”
我張開嘴,乖乖地接受師妹的喂食。
小蘿莉爬過來,賣乖地對師妹喊:“青青,我也要~”
被師妹一眼瞪過來後,小蘿莉趕忙躲到床角去,抱着她的木頭小馬顫顫發抖。
不對呀,自從鲲節那天晚上後,師妹就變得對我異常粘近。雖然确立了我們假義上的父女關系,變得親密一些是理所當然。不過總覺得怪怪的,是不是我見識少了,還是師妹根本就不懂何謂父女,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說起來我們本來就不是父女嘛,會古怪點也是正常的。
我默默地安慰着自己不要想太多,在莫名的尴尬和羞恥感下,接受了師妹一勺一勺細心吹涼的粥。房間裏充滿了古怪的氣氛,一碗熱燙燙的粥,花了半刻鍾的時間才吃完,師妹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我卻覺得坐如針砧。
等喂完後,師妹将粥碗放到床櫃上。
“二師兄......”
“嗯?”
師妹坐在床邊背對着我,低着頭搓着手指,從我這邊能夠看到她的側臉羞澀的樣子,使我有了種莫名的不詳預感。
她不好意思地說:“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你不是去特訓就是四處惹麻煩,一直都沒怎麽理我,那晚你跟我說過的話,到底還算不算數啊?”
我知道她說的那晚自然就是鲲節那晚。
“當然算,隻是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多嘛。”
她幽怨地回過頭盯着我:“都是借口,你去青樓的時候又怎麽有空了?!”
這事又被擺出來說教了,我去青樓是我不好,不過老咬住這事不放我也會覺得很煩的。
“我去青樓還不是爲了幫樟葉長老調查潭影落花宮大宮主修煉禁法的事,如果沒有我犧牲色相誘惑那位大宮主發/情,樟葉長老又怎麽能夠查出得那個大宮主真的修煉了禁法呢?”
“我讓你編!”
她一手肘重重地頂我肺,痛得我俯在床上哀嚎。
師妹還在忿忿不平地指斥我最近的種種罪狀時,小蘿莉見我可憐,爬過來拍拍我的頭安慰我。等師妹指斥完,望着我面前的小蘿莉時皺起了眉頭,小蘿莉見師妹的視線不善,自覺地爬到一邊去,免得像我一樣挨揍。
等小蘿莉爬到一邊後,師妹又變得扭扭捏捏的,紅着臉低着頭說:“二師兄,現在這裏沒别人了......”
她這種微妙的提醒是想幹嘛?
見我不開竅,師妹又羞又氣地說:“自從鲲節那晚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機會兩個人待在一起,現在這麽難道的機會,你就沒有什麽特别的話想跟我說嗎?”
我沉思了一下,想了想......好像真的沒什麽特别的話想跟師妹說。真要說的話,我還是有點想問她怎麽變得這麽奇怪,因爲怕被打所以忍着沒敢問。
想了一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哄道:“我家的青青,越來越漂亮了。”
師妹紅了臉,乖巧地讓我摸着頭,卻在一會後突然推開我的手,着急地喊:“不是這樣!”
實在不明白她要鬧咋樣,我隻好問:“那你想要我怎樣?”
師妹想一下,湊近到我面前,仰起臉閉上了眼睛,看起來非常緊張,連身體也有點在顫抖。
我腦海冒出了無數問号。
見我許久沒有反應,師妹睜開了眼睛望着我,羞澀地用微弱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你到底懂不懂嘛?”
看着她臉上的紅暈,我就算再白癡,此時此刻也醒悟過來。
“師妹你......你,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的?”
“快呀!”
她又閉上了眼睛羞澀地催促着我。
這該如何是好,就算師妹這麽大膽,我不好意思做出如此羞人的事,而且小蘿莉還在角落裏睜大了眼睛等着看呢。可是看師妹也害羞得要死的表情,如果我不親下去,她肯定從此沒顔面跟我說話。
無奈之下,我閉上眼睛如蜻蜓點水那般朝師妹的額頭親了一下,又快速縮回來。臉上燙熱燙熱的,果然對從小看着長大的師妹做這種事感覺很奇怪,特别是現在還玩假扮父女的play,實在太羞恥了!我臉皮再厚也受不。
師妹呆愣地睜開了眼睛望着我,我還以爲她也跟我一樣覺得很羞恥,哪知師妹在發呆片刻後,嘴唇一抿眼睛一濕,忽然就哭了出來。
“二師兄你個笨蛋!”
她站起來猛地将我推倒在床,轉過身從房間跑了出去,傳來客棧的過道裏的她哭罵聲。
我從床上坐起來,聽着師妹已經跑遠了聲音,茫然地望向小蘿莉。
“她怎麽生氣了?”
“唔......”
小蘿莉看起來比我還茫然。
我撓着頭想了想,很快就明白:師妹肯定是我親完後覺得太丢人太不好意思,才會跑掉。既然自己都覺得那麽害羞的話,幹嘛一定要我親親,真是讓爹操心的女兒。
發生這種事後,師妹一直都沒有過來照顧我。
我和小蘿莉悶在房間裏,實在無聊于是跟她玩了做鬼臉遊戲,教了她做這麽傻缺的事,估計今晚禦姐清姬會出現揍我。
無聊地度過幾個時辰後,大家才從試劍大會回來。
錢官姿興奮地踢開了房間的門:“少爺我又晉級啦!”
這意料中的事情沒什麽好激動的,她要是輸了我還會好奇誰那麽厲害能打敗她。
樟葉和柳生、鄭雲飛也随後進來,師父則趴在樟葉的頭上。鄭雲飛看起來垂頭喪氣,還有點疲憊,想來他的比賽出現了問題。
我謹慎地問:“老鄭你呢?”
他坐到房間另一張床上,歎了口氣道:“盡力了。”
鄭雲飛在我們這一輩中應該是最出色的一位,就算在試劍大會也應該很難找到對手才是。
“你是跟誰比試?”
錢官姿替他答道:“又是那個老死闆的和尚。”
“上弘?”
“就是他!還出家人呢,使那麽一套攻不進去的氣功和棍法,根本是在耍流氓!”錢官姿忿忿不平地訴說。
柳生理性地說道:“這麽說就過了,上弘的實力确實與鄭兄不相上下,隻不過鄭兄就是在各方面很優秀,但卻缺乏某一方面的長處,才會惜敗于擅長防守的上弘。”
錢官姿還在揚言明天比賽如果抽中了跟上弘比賽,要如何如何兩三拳打敗他。
師父從樟葉的頭上跳了下來,又走過來跳到床上問我:“剛才在客棧樓梯口見到青青悶悶不樂坐在那裏,阿一你是不是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對青青做了什麽奇怪的事?”
“沒有!”
師父看着我捂住良心的手,擡起頭望着我:“收了你這個徒弟真是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