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站起來對師妹安慰道:“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反正你肯定是赢不了她的。”
不是我瞎說,紅楹的實力很強,連跟錢官姿交手也可以耍猴子一樣,雖然存在修煉的功法和武器對錢官姿有克制關系,但跟修爲還欠的師妹交手,紅楹會輸就有鬼了。
師妹恨恨地瞧向我,擡起腳就把我踹飛出小舟,還好旁邊的大成寺上弘兄伸手把我拉到他們的小舟上,我才免得被踢落湖裏。
我跟上弘道謝那會,師妹已經在大家的鼓勵下跳上比武台,而另一邊紅楹也從小舟跳上來。
兩個妙齡少女比武,引得場中男性荷爾蒙激增,氣氛變得很躁動。
紅楹悠然地甩着紅绫上綁着的鈴铛,狡猾的雙眼“友善”地打量着師妹。相比之下,師妹的神情有些緊張和怯弱,出了山門她就慫了,更何況在這麽多人望着她的場合。
紅楹邁着淑女的步姿走近師妹,師妹警惕着走近她的紅楹。雖然師妹已經真以爲紅楹是大師兄的妹妹,不過紅楹是夜神教大小姐的身份是不會改變。
直到紅楹走到離師妹不足兩尺的距離,紅楹湊到師妹耳邊小聲地說着什麽話。
如此百合花開的一幕讓人看得臉紅耳赤,師妹也被吓得微微縮了縮脖子。但又突然瞪大了眼睛,從表情看來紅楹是對師妹說了什麽正中她心的話。
隻見師妹猛地回頭往我望來,我懵然地回望着她,師妹又馬上臉紅地回過頭死死地瞪着紅楹,小聲回了紅楹一句,神情說不清的複雜,讓觀衆都非常好奇她們兩個少女到底說了什麽。
裁判肌肉姐貴拿着錘子威脅紅楹:“别跟比試選手交頭接耳的,小心我一錘子砸爛你這張讓人羨慕妒忌恨的破臉!”
紅楹幽默地對姐貴說:“謝謝你的贊賞。”便乖乖地退回一定的距離。
又來了兩隻恐龍,分别給紅楹和師妹佩戴好護身靈珠後退了回去。
姐貴簡單交待了規矩後,舉着錘子喊:“試劍大會第一輪第一場比試,開始!”
姐貴的錘子一落下,原本沒有一點動作的師妹刹那間将手中的劍朝紅楹抛出,使出老伎倆飛鳥投林。
我本以爲她好歹應該留在危急的時候再将這招暴露出來,但沒想她對付紅楹一出手就是絕技。這招飛鳥投林就是厲害,饒是紅楹也被一瞬間飛到面前的劍所一驚失色,立刻就反應過來靈活地往後一仰躲開了飛劍。
觀衆都驚呼,這兩個少女一個出手就是殺招,一個反應極快、身手極靈活,竟能在千鈞一發間躲開了這一招。
師妹一技落空,手中無劍成了活靶子。
紅楹躲開飛劍後翻了個身就沖向師妹,手中的紅绫纏在一起化爲螺旋劍直刺而來。
師妹慌忙把了手印,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綠光屏障。紅楹拿着螺旋劍一刺,在屏障上重擊出如蜘蛛網般的裂紋。趁這個短暫的空隙,師妹想跳起來接回已經旋轉飛回來的劍。但是紅楹袖子中又一條彩帶飛出,纏住了師妹跳起來時的腳踝,一把将師妹拉了下來,而師妹的劍也掉落在後方。
師妹被拉回地上後想用掌法對付紅楹,紅楹卻把螺旋劍化爲長鞭,保持師妹夠不到的距離用長鞭抽打。每當師妹快靠近時紅楹又以更快的身法跳開,不時地一鞭子抽過來又或是拉一下綁住師妹腳踝的彩帶,師妹想解開腳下的彩帶都沒有空隙。
紅楹還不時湊近師妹,悄聲說兩句調侃的說話又跳開,師妹追打不到,她們的比試完全成了師妹單方面挨抽。如此幾番之後,師妹幾乎崩潰,眼看今天又要哭了。
我在小舟上看得無比心痛。
紅楹你個惡棍啊!是抖S嗎?居然這樣欺負我師妹,下次單獨見面我要把你騙了我的錢袋和欺負我師妹的帳一起算清楚!
場下誰都明白師妹接不住劍的時候就已經輸了,她們實際交手也沒幾招。但是師妹不甘認輸,紅楹又沒對師妹下重手,比賽才會僵持了這麽久。
場裏憐香惜玉的漢子們都開始聲讨紅楹,無奈之下,樟葉又跳上了比武台,向裁判請示:“這場比試我們清玄道宗認輸。”
肌肉姐貴郁悶地看着紅楹還在用鞭子抽打師妹,最後宣判道:“比試結束,夜神教紅楹獲勝!”
紅楹心滿意足地将紅绫和彩帶收了回來,她是抽爽了。
師妹大概覺得很丢人,再忍不住像小孩子那樣委屈得哭了出來。我連忙跳上比武台跑過來将師妹抱住,師妹花容泣涕地在我懷中向我哭訴:“二師兄,她欺負我......”
“别哭别哭,我會幫你狠狠教訓她的。”
我不停地安慰師妹,又用怒目瞪了紅楹一眼。
不過紅楹她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瞧向我的時候表情還顯得很得意,“王道友,說要教訓我之前要好好想清楚啊,是你教訓我呢,還是我教訓你呢?”
這個可惡的小賤人!
在這裏沒法跟她計較太多,樟葉撿回了師妹的劍,和我扶着師妹從比武台上離開。
可憐師妹滿懷期待來到試劍大會,第一場比試就碰上了紅楹,不但輸了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鞭撻,害她在回到小舟後在我懷裏抽泣了很久,從小到大我還沒有見過師妹被這樣欺負,估計也夠她受的。
接下來開始了第二場比試。
肌肉姐貴抽出了第二場比試的名牌,分别是洛水派和天誅門的人。
天誅門的參賽弟子帶傷上陣,跟洛水派的人打了許多,兩方的水平不相上下,但如果天誅門的人沒有受傷的話,應該還是天誅門那個更強一點。兩人都是用普通的門派劍法,相比起師妹和紅楹短暫的比試,這場少了許多的驚豔和“感人”的地方,打到最後竟然還是天誅門赢了。
把食物鏈例出來一看:紅楹戲耍錢官姿,錢官姿力拙天誅門多人,天誅門弟子帶傷小勝洛水派。那實力排行就明明白白了,洛水派的長明道人不敢讓門下的弟子跟紅楹比試的原因更加明了,他們洛水派的新一輩弟子實在是差了點,雖然憑我自己的水平也沒資格說他們什麽。
這場打完後,第三場肌肉姐貴抽到了大成寺和潭影落花宮的弟子。
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年輕和尚,一個是充滿陰柔之氣的年輕女子;一人使棍,一人使劍;大成寺的功法威力大,潭影落花宮的招數精妙;兩人打起來比起天誅門和洛水派要精彩得多,特别是潭影落花宮的參賽女弟子長得跟仙女似的,看得觀衆高呼連連,單是看美女打鬥就賞心悅目,就是裁判姐貴也站在那裏有點辣眼睛。
最後第三場比試以大成寺和尚修爲更加紮實得以獲勝。
待到第三場比賽結束,一直埋頭在我懷裏的師妹雖然已經停止了抽泣,但仍然不願意露臉。我發現我們這樣的姿勢讓别人看了有點尴尬,頗有讓人誤會我們在撒狗糧的嫌疑,就勸她該好好坐。但師妹就是不撒手,我隻能對她說:“你再不讓讓,我就要尿褲子了!”
師妹擡起腫紅的眼睛幽怨地看了我,終于從我懷裏離開鼓着臉坐好,用小手帕擦拭臉上的淚痕。
怎麽回事,總覺得最近師妹怪怪的,雖然那晚跟她确定了父女關系,不過感覺上還是有點不對勁,是我的想多了還是啥地。
這時第四場比賽也要開始了,肌肉姐貴随手一抽,将那兩人的名字含了出來。
“清宇仙宗蕭仙兒,清玄道宗錢官姿。”
錢官姿從無聊得昏昏欲睡立馬變得精神亢奮,站起來高興地對裁判喊:“我在!我在!”
肌肉姐貴瞟了錢官姿,冷漠地說:“上來!”
“是!”
錢官姿就要跳上去的時候,我在後面對她勸告道:“下手輕點,人家可是姑娘,不小心被你毀容了那可不是小事。”
錢官姿毫不在意地向我甩甩手:“知道啦知道啦,我很有分寸的啦,少爺你真啰嗦耶。”
她要是有分寸的話就不會老是鬧出事來。
清宇仙宗的蕭仙兒已經跳上比武台了,那仙兒耍着一把大刀,舉止粗鄙,摸着滿臉的胡渣子。分明一個大叔!而不像是二十二歲以下的少年,更别說是花季少女。
我轉過來對錢官姿喊:“往死裏揍,那仙兒長得有點骖,你正好可以給他整整容。”
錢官姿鄙夷地說:“唉,少爺你就是個光看别人外表的庸人。不像我,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少爺你,一直都是那麽喜歡你。”
我一巴掌掄到她頭上,把她趕上了比武台。
錢官姿嘟着嘴不悅地回頭看我,又走到了比武台中央,叉着腰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大漢仙兒。蕭仙兒也打量着她眼前這個小個子,還戴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女生,嘴角揚起了一抹嘲笑。
“妹兒你放心,哥我會讓着你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錢官姿不解地皺着眉頭問:“爲什麽要讓我呀?”
仙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哥哥還想在比賽後,跟你約會呢。”
錢官姿雖然是個腦殘,但是浸泡在言情小說多年自然知道“約會”這個詞是什麽意思,肯定也明白到這個仙兒肚子搗鼓着什麽壞主意。
她在比武台上想了想後,壞壞地說:“可以啊,如果你能打赢我的話,我就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