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泫然欲泣,她不敢用污臭的手抹淚,隻見她淚珠啪嗒啪嗒落,哭喊着:“爲什麽?勾引你們老大的又不是我,爲什麽這樣對我!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應裘珂心中好笑。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也想勾引我們老大!隻不過你那個嚣張的姐姐比你先、比你敢,你躲在後面嫉妒的眼神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還敢狡辯!如果你是好的,你當初就該把你愚蠢的姐姐拉走,而不是讓她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你說對不對呢?小姑娘?呵!”
應裘珂難得浪費口水,花在這種敢看不敢認的人身上,最後冷笑一聲作結,徒留少女一副被識破的驚愕表情。
“這、這……”少女被堵得說不出話,她看着眼前清秀可人的應裘珂,心生憤懑。
“你!你這個死人妖!都是你壞我好事!你個不男不女!小輝哥罵你是罵對了!我以爲你是女的,長得那麽好看,身邊那麽多帥哥,我叫小輝哥勾搭你,誰知道你竟然是個帶把的人!真是惡心!你一個男的長得跟女人一樣!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玩過屁.眼了吧!呸!”
到底還是破罐子破摔,少女神情憤怒地指着應裘珂的臉,語言粗俗地開始謾罵應裘珂,少女喊得氣喘籲籲,飽滿的胸部起起伏伏,讓有些人的視線忍不住往那裏飄。
整個場地的人都能聽見少女的瘋言瘋語,少.婦吃驚地捂嘴看她,她的腳邊是她丈夫的頭顱,怪物可能不喜歡吃頭,所以青年的屍體得以剩些殘渣,少.婦好不容易忍住惡心,本來想給青年的頭顱蓋張手帕,算是送送行。
這下好了,她還是留着手帕擦擦身體吧,也甭浪費在這個吃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渣男身上,幸好現在死得沒形了,不然等寶寶出來以後還要叫他爸爸,想想就犯嘔。
惹,臭男人就是賤,有了家花還嫌不夠,就知道到處摘野花,到死也不知道喲,這野花香不香?臭不臭?啧,死了活該!呸!
随後又升起後怕,因爲她也罵過應裘珂,當時她以爲應裘珂勾引她丈夫,被她抓了現行,避開的時候撞到了她,她一個孕婦被撞了可不是小事,破口大罵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望她大人有大量,甭跟她計較,她就一個粗鄙婦人,現在的世道呀,男扮女裝、女扮男裝一點也不稀奇,她尊重,她尊重,不搞歧視,她可跟那個渣男不一樣,純純respect了。
少.婦嫌惡地踢了一腳青年的頭顱,青年死前猙獰的臉向遠方滾動,被怪物堆擋着停了下來,兩隻眼珠子就正對着少.婦的眼睛,瞳孔渙散,大白天的也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少.婦心顫地用手帕遮住眼,轉身慢慢捧肚走開,走得義無反顧,毫不留戀。那邊少女的結局她基本預見了,也沒興趣等待兌現,現在這局面亂成這樣,她一個大肚婦人能往哪去啊?
p城的家暫時是回不了了,家裏人都在歐國做生意,本來都在的,她跟那個渣男出來度個狗屁蜜月,就全都連夜趕回公司,本來是想二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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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快快樂樂,這才蜜月第二天呀。
她的終端和通訊器都留在家裏了,因爲考慮到輻射對孕婦不好,所以通訊的事情都交給男人了,現在男人沒了,她該怎麽聯系家裏呢?
她的眼神充滿迷茫,隻有低眸撫摸肚子時會露出溫暖的母性光輝,接着又迷茫擡頭,漫無目的,慢悠悠地走了幾步,突然她身前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河剛毅和煦的臉倒映在她的眼瞳裏,仿佛冰川上一道陽光射下,驅散了寒冷,讓人溫暖,可她忘記了,熱量也會融化了冰凍,直教人泡在冷水裏,掙紮之外還是掙紮。
少.婦又一次心動了。
另一邊,應裘珂聽了少女的話恨得牙癢癢,早上出現的是小珂,這個瘋女人現在罵她,就是在罵她心愛的弟弟,絕逼不能忍!
應裘珂秒速後退一步,幾乎隻用了兩秒就把炮袋從肩上利落卸下并掏出愛炮,接着利落舉炮将炮口對準少女十分有料的胸凹凹。
她忽視心底小珂的制止,充滿惡趣味地将炮口上下移動,最後停在少女的臉蛋面前。
“這就是你的遺言?”
“嗯?”
應裘珂沖着少女挑眉邪笑,不再對即将死于她炮下的人發怒,她白淨的臉上五官小巧,上挑的嘴角邊隐隐有一顆酒窩,涼風微拂過她泛光的發絲,露出耳垂上的小黑痣。
美雖美,是會殺人的小魔鬼。
少女看着眼前黑黢黢的炮口,炮口散出的餘熱燒得她臉和胸口直發燙,她噌噌後退,眼睛跟着擠出淚來,她開始口不擇言地求饒。
“對、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别、别殺我!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我嘴賤!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知好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是嫉妒!我見不得人好!”她不停地舉手扇自己巴掌,還左右交替,将自己嬌弱的臉蛋扇得通紅,嘴邊也滲出血絲,模樣狼狽又可憐。
少女可憐的樣子讓不遠處還沒走的小混混也心疼得不行,他剛準備開口求個情,就被旁邊的朋友捂住嘴,他疑惑看去,卻對上朋友驚恐的眼神,朋友示意他去看地上的怪物堆,有不少是被炮擊而亡的,他了然閉嘴。
啧,萬一救了美女,美女也看不上他,他還爲她得罪了牛逼轟轟的人,自己都弱小可憐,還是别逞英雄,趟這渾水了。
應裘珂恐吓似的舉着炮又開始移動,往少女那高挺的胸又貼了幾分,将不少人的視線引到這個威力恐怖的武器上。
炮身粉紅,這是珂珂最喜歡的顔色,炮的側面畫了一個藍發酷女孩比v的簡筆畫,這是珂珂最崇拜的人,女孩叫jx,是近些年又重新火爆的老牌英雄片《聯盟》裏的女炮手。
jx很有個性,爲人瘋狂暴力,語言有時候瘋瘋癫癫,但做正義事,獨立而自強的形象爲廣大女性同胞樹立了鮮明的榜樣。
炮型是模仿了jx的武器,貼心地被設計成可手持可扛肩式,這炮是唐意閣在珂珂二十四歲生日那天送給她的,那天也是小珂的十六歲生日,順便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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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珂也喜歡jx。
隻不過男孩子比較害羞,從不主動暴露自己的興趣愛好,大家也隻好體貼地裝作沒看見他貼滿jx海報的卧室,畢竟有可能那些海報都是珂珂貼的,誰又說的定呢。
反正女孩子的追星狂熱不一般,喜歡jx也罷了,jx值得喜歡,可把jx那一套瘋狂暴力學得一幹二淨也是隻有珂珂了,從那以後有了炮的珂珂和有了唐刀的曲秦說成了一類人,總是猝不及防給大家來個“人器合一”的盛況表演,一點也不稀奇了。
“喂,不打算再說什麽了嗎?”
應裘珂癟了癟嘴,酒窩微擠,頗感無趣地問道,她歪着頭,烏黑透亮的眼睛看着說着說着就已經無力地跪到地上的少女,少女拼命地磕頭,額頭滲血,應裘珂将炮口下放,又對準了她的頭頂,少女下一秒擡頭去看她,卻對上了來自深淵的無盡黑暗。
“不、不要……”少女額間的血流了下來,流過了她的鼻梁,她的下巴,滴到了地上。她的瞳孔緊縮,像夜貓一樣,她以跪着的姿勢慢慢後退,想逃離會被深淵吞噬的命運。
“好了,珂珂。”
萬鶴手搭在應裘珂的肩上,應裘珂皺眉不解地看他,“萬叔,你讓我放過她?”
“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賀朔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過來了,他身後跟着神情複雜、眼睛透露疲憊的虞河,而賀朔眼裏的情緒淡淡的,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句話說完,賀朔單手撐着車頂,俯身從車窗朝裏面看去,曲秦說偷偷睜眼的一幕被他剛好抓包,他輕輕拍了拍車頂,吓得曲秦說擡眼傻傻看他,賀朔輕笑一聲,起身擋住窗口。
“先幹正事。”賀朔掃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沒有受傷頗爲滿意地點點頭,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虞河,虞河心神領會。
他臉上帶着和藹笑意,眼角的細紋微顯,對都有些累的衆人說道:“大家先去我們東城派出所整修一下,那裏應該還有一些食物,已經中午了,大家想必也都餓了,這邊很快就不安全了,我們要盡快撤離這裏。”
說完,虞河裝作無意地掃了一眼還氣勢洶洶的應裘珂,萬鶴的手微微捏緊她的肩,唐意閣也趁她看過來時指了一下車裏。
應裘珂身前還跪着流血的少女,她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嘟着嘴地把炮降到少女胸前,輕輕一頂,把少女掼倒在地,她咯咯笑,覺得少女閉眼倒地的狼狽模樣有趣極了。
“算了,放過你了。”應裘珂神情愉悅地收起炮,臨裝袋前還留戀地摸了摸炮身上的jx簡筆畫,對jx露出甜蜜至極的笑容。
“謝謝!謝謝!”少女感恩戴德,又沖應裘珂磕了幾個頭,接着爬起身來,慌不擇路地跑遠,生怕又被身後的小魔鬼抓來吞掉。
少女跑到和少.婦原來在一塊的位置,卻沒有看見少.婦的身影,她磕頭磕得頭發淩亂,就頂着亂發左右尋找少.婦的人影。
左右找不到,她也不敢回頭看,然而當她注意到小輝哥的頭滾到了别的地方時,她突然想起剛才她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比如,她叫小輝哥勾引那個小魔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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