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通訊器,語氣嚴肅地回複道:
“是的,想你了。”
“……”
對面的女人愣住聲,無論過了多久,說過多少次,這個她一直摯愛的男人都有着那份無比可愛的直白,總是能讓她上瘾。
“哦……”女人故意隻擠出一個字,聽起來顯得很冷淡。
“那老婆呢?”果不其然,賀朔反問道。
在通訊器的另一邊,容貌極美的女人嬌笑得像偷到腥的貓咪。
“想啊,當然想,超級、超級想我家親親老公,mua~”
賀朔:“……mua。”他邊低聲回應,邊輕輕拂了一下在皮衣胸口處的凸起,那是他的婚戒,爲了防止它被手上的火焰誤燒,迫不得已藏在這裏,不能将它顯于人前,以告所屬。
“老公~找你親親老婆有什麽事呀?你不是在y城辦案子嗎?可不能偷懶哦~偷懶可是要被我打屁屁的哦~”女人撒嬌的聲音像棉花、羽毛一樣,又軟又搔得人心癢。
“咳,這個案子是有點複雜,但我沒有在偷懶,老婆不用擔心我……老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你要盡快做到,不用想别的,隻用相信我就好。”
賀朔突覺喉嚨發癢,手摸了摸喉結,幹咳了一聲,然後無比莊重地對妻子說道。
“好~”女人乖乖地回應道,賀朔聽到後,眼神變得柔軟,聲音也輕柔起來。
賀朔向妻子隐瞞了剛才的事情,将其他追蹤犯人的事情簡單告知,最後正聲叮囑妻子收拾東西盡快趕到地下基地,并且記得開車.庫裏被改裝過的軍車,路上要注意安全,避開人群。
“是發生什麽事了?”
通訊器放在桌上外放聲音,女人邊開始收拾東西,邊好奇問道,賀朔不想妻子太擔心,隻是心生愧疚地搪塞了一下。
“乖,等到了那邊,記得給我發消息,解決完這邊,我會盡快回去,不用擔心我。”
另一邊,美麗女人愣神地看着突然被挂掉的通訊器,手上的鑰匙突然一松,掉進了沙發縫隙中,女人擰了擰秀眉,毫不費力地單手把沙發擡起來,長手一伸把鑰匙夠出來。
臭小子,竟然敢挂我通訊,難不成真的有要緊事?等到地方了一定好好問問。
女人掃視了一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從未感覺房子如此的空蕩,她去了卧室把兒子的照片和三人的全家福塞進包裏。
臨放前,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兒子賀州的小臉蛋,露出了憂郁的笑容,等照片塞進包裏,她又恢複了正常。
她向一旁挪身,把化妝台上賀朔送她的第一個銀手镯戴在自己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配着無名指上她最喜歡的婚戒,她的手腕上清晰可見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長疤痕如今已經變成淺淺的褐色,能看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女人收拾得很快,臨走前還認真地把門窗鎖好,提着簡單幾樣物件兒下樓去車.庫,順利坐上車後,女人開始思考賀朔的異常舉動。
她手裏握着臨走前差點忘記的眼鏡盒,把黑框眼鏡取出戴在臉上,兩手向後一抓,紮了一個長馬尾,整個周身的氣勢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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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報道……y城突然出現人咬人事件,造成多人受傷,一人死亡……緊急報道……”路邊的高清投影儀滾動播放着标紅了的新聞,卻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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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應有的關注。
外殼帥到飛起的裝甲軍車像雄獅巨象一樣在路上霸氣駛過,兩旁的路人不管男女,看到司機是個美麗至極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腦子裏瞬間閃過幾個流行詞:
我的美女老闆、霸道女總愛上我、末世女王霸上我、邪魅女皇隻寵我、青梅校花竹馬我、我的麻辣女友……
等裝甲軍車駛遠,徒留腦補過度以緻紅透了臉的一衆男女。
“好帥啊——肯定是個姐姐!”一個女學生對着她一個補習班補習的同學激動地叫道,那個同學也同樣很激動。
“好漂亮啊。”一個拎着包的男白領還回不過神,今天休假日加班竟然還能看到這麽好看的人,似乎加班也值了。
“好帥。”男孩失神地喃喃自語。
“喂,你不是喜歡那個戴墨菲嗎?這麽快就移情别戀了?”
一個腋下夾着籃球、身材高大的男孩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邊傻呆呆的朋友。
“她更好看——”傻乎乎的男孩皮膚曬得比較黑,臉紅得看不清,他回過神,推開朋友捅他腰子的胳膊肘,“而且……她很帥氣。”
說完,他突然害羞地跑開,朋友看他一臉嬌羞樣,惡寒地抖了抖身子,追過去沖他喊道:
“惡——幹啥啊你——你是小女人嗎?!出去别說我認識你!看揍——”
說着,他像是不記得自己剛說過什麽,奮力摟住黑皮男孩的脖子,把他按在懷裏,用籃球玩似兒地鑽他的頭。
“疼——别弄——”黑皮男孩掙紮地叫着,他擡眼想去瞪朋友,卻剛好看到投影儀上播放的畫面,他指着投影儀,聲音有些顫抖:
“現實版喪屍危機?!”
“什麽東西?”朋友轉頭去看,接着也一臉灰色,“人咬人?!”
“什麽啊——”女學生們和白領也看到了,女學生驚懼地叫出聲,白領傻在原地。
投影上在播放一段攝影畫面:
人群向四周散開,露出口吐鮮血的女孩躺在地上,一個面青的中年男人正在啃咬她的頸子,獠牙深刺,接着生生扯下一塊嫩肉。
女孩兩眼翻白,潔白的羽絨服被紅色浸濕,男人的利爪撕爛了女孩的衣服,露出裏面可愛的毛衣,毛衣上面還有個貓咪蹲坐的圖案。
畫面急轉——
一個年輕男人被咬住後頸,鮮血迸湧,咬他的是一個穿着破爛貓咪毛衣的女孩,女孩獠牙咬緊了男人的皮肉,手抓爛了男人的外套,直捅進他的身體裏。
不一會兒,男人的腸子、肝髒都從後面流了出來,男人面色發白,極緻的痛苦讓他連一句“痛——”都喊不出來。
“目前發現該事件由y城東邊開始,一路擴散,即将覆蓋整個y城,y城政.府緊急采取封城措施……”
“請本城居民不要在街上走動,咬人者危險級别極高,具有強烈的感染性病毒,一經感染将産生嗜血本能,請居民盡快回到居住地,不要随意走動……”
遠處的大廈上的投影儀也在播放新聞,而新聞下方滾動着實時更新的小字信息:
8點37分,y城長安街77号出現咬人者,東分城警方緊急出動,咬人者狀态異常,警方人力損傷嚴重,有咬人者潛逃;
9點21分,y城北塘街44号出現大片傷亡,具體未知,疑似出現咬人者;
9點46分,y城西平街46号出現咬人者,感染級别達a級,造成高達十五人的受染,受染者在西平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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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擴散病毒,請附近的y城城民遠離西平街,西平街本地居民在居住地必須保持安靜,不要驚動吸引感染者;
9點55分,y城多處出現咬人者,局面一度失控,p城派出所已派支援;
10點16分,y城緊急采取全面封城措施,相關專家已就該事件進行研究,經商議,暫将咬人者及受染者定名爲“夷”;
10點30分,y城政.府公布了南分城緊急避難所所在位置,y城幸存者可前往避難;
11點04分,本城出現多隻“夷”的蹤迹,請本城居民盡快回到居住地,不要随意走動,本城政.府已出動多方警力阻止“夷”的攻擊。
……
“我們快點回家吧!”女學生攥緊同學的衣袖,神情緊張,臉色蒼白,同學也很害怕,兩人牽着手向遠處跑去,男白領和兩個男孩以及其他路人也都紛紛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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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哥,你是怎麽做的?”鄭秋垂頭腦補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聲調可見地低了點。
“你一個人對付得辛苦嗎?”
賀朔用舌尖舔了舔菠蘿味糖球,以此刺.激刺.激下丘腦垂體,趕跑不愉快的情緒。
“不辛苦,你不用想太多。”賀朔大手按在鄭秋的腦袋上,使勁地揉了揉。
“沒有想什麽。”鄭秋眉眼低垂,乖巧地任由肆哥虎摸他的頭,一如往常那樣。
“嫂子她,一個人可以嗎?”鄭秋又問。
“不用擔心你嫂子,相信她。”說着說着,賀朔突然想起當時爲了通知曲父曲母,有點粗魯地挂掉了和妻子的通訊,心底萌生異感。
老婆她,應該不會生氣吧?
等得空了,要好好解釋一下才行。
“哎,虞大哥,你那個大哥是什麽人啊,那麽牛批!給小弟介紹一下呗!”
曲秦說這次坐在了鄭秋身邊,他突然扒着前座靠背,興奮地問向副駕駛座上的虞河。
“我大哥?”正在想事情的虞河被忽地發出的聲音吓了一跳,撫着胸口,回頭一看,發現曲秦說戴着墨鏡的臉怼得很近,别扭地把自己的臉移遠了些才問道。
“對啊,虞大哥,說嘛說嘛~”
曲秦說還挂在靠背上,兩臂圈住頸枕,整個人像考拉抱着樹一樣,墨鏡後面一雙狗狗眼濕漉漉地睜着。
也是得虧近年政.府把警車的阻隔欄撤了,才能讓他有類似“襲警”的舉動的可行性。
“我大哥他……三年前是特種部隊司令,後來退伍了。”這句話說完,虞河的表情似乎預兆着接下來的話稍有些難以啓齒,他說道:
“不過……現在隻是個閑散商人。”
誰能想到,一個威風凜凜的特種部隊司令退伍後竟然隻選擇做個商人,還隻是開小賣部的商人……虞河心裏不由發酸想到。
大哥他,比誰都熱愛飛行、熱愛軍械、熱愛人民,但他更愛自己的家人、孩子。
“商人?那可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不過,難怪那麽厲害,原來是司令啊。”曲秦說啧啧感慨道。
“那個,可以冒昧問一下,他爲什麽會退伍啊?我看虞大哥的大哥還很年輕呐,也就三十多吧,像我以前看的新聞裏,哪個将軍、司令不都大腹便便、肚裏流油嗎?”
曲秦說又大大咧咧地問道,這次實在有些口無遮攔了,鄭秋瞪睛看他,想捂住他的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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