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琳琅滿目的好菜,小道士心中發苦: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斷頭飯吧!
罷了罷了,斷頭飯便斷頭飯吧,死了也得做個飽死鬼啊。
酒足飯飽後,許若雪在城裏最好的客棧開了兩間上房,然後關上門。
許若雪獰笑着,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直響,向小道士和朱雀兒逼去:“好吃不?”
雀兒狂點頭:“好吃,謝謝姐姐。”
許若雪神情一窒,看着睜着雙大大的眼,那麽天真可愛地看着自己的朱雀兒,一時隻覺得心中某處柔軟了一下。
不喜歡自己的軟弱,許若雪恨聲說道:“好吃是不?你怎麽吃的,就怎麽給我吐出來。”
她喝道:“死道士,叫她脫了衣服,趴在床上别動。看來上次打她屁股,打得還不夠狠。這一次,本女俠要她痛得刻骨銘心!”
小道士大驚:“夫人,手下留情啊!”
許若雪怒道:“你到處留情,現在還想我手下留情?想都沒想,說!”
小道士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照做了。
不敢看雀兒凄凄切切、哀哀婉婉的目光,小道士狠着心腸出了房間,小心地掩上房門。
雀兒啊雀兒,受點皮肉之苦,總比被許女俠一劍給劈成兩半,要強上無數啊!這女俠發起狠來,殺人真真是不眨眼!
一會兒後,房間裏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啪啪聲,還有雀兒凄慘的哭聲。
小道士手緊握拳,強忍着。他知道,自己要是敢進去,許女俠定會更怒。說不得,怎麽吃的真會怎麽吐出來。
嗚嗚嗚,這怎麽行啊,這頓大餐好吃是好吃,可許女俠是怎麽辣怎麽點的啊!
許女俠終非鐵石心腸,來了幾下狠的,後面卻越來越輕。小道士正心中慶幸時,房中蓦地響起了許若雪一聲怒喝,然後,啪啪啪聲大作!
怎,怎麽回事?雀兒都沒說半個字啊,怎麽就激怒了許女俠?
聽了幾下,小道士終忍不住了:身爲男人,怎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罷了,死便死了。
一跺腳,小道士正要推門進去,門卻自己開了。
許若雪一把将小道士扯了進去,怒道:“上一次她明明還是處子,這一次她卻破了身。死道士,你好狗膽,好狗膽啊!”
怒極之下,許若雪伸手就去拿血海劍:“我割了你那害人的家夥!”
手持血海劍,許若雪大喝一聲:“雲淡風輕!”
她此時已氣得失去了理智,真的就一劍刺去。
關鍵時刻,小道士一聲悲呼:“天啊,你做了什麽?”
聽他叫得凄慘,許若雪不由一怔,刺到了小道士胯下的長劍,不由地頓了一頓。
小道士毫不理會直指要害的寶劍,他指着許若雪,顫聲說道:“夫人,你,你怎麽知道雀兒她不是處子了?你,你做了什麽?”
他驚呼一聲,踉跄着後退了兩步,驚道:“難道,你,你分開了那處,看了?”
他痛心疾首的叫道:“夫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他哽咽道:“我這算是被綠了嗎?”
我去啊,許若雪目瞪口呆!
這個,這個指控太,太大了,這,這不能讓夫君誤會啊!許若雪急急解釋道:“我才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沒有那樣做!”
小道士表示不相信,他悲憤地看着許若雪,搖了搖頭:“夫人,我一直有點疑心,卻從來不敢相信。卻沒曾想,哎。”
“幸好,柔兒和清妍是鬼魂之體。隻是,可惜了雀兒。”
許若雪怒了:“我說不是便不是!判斷一個女子是不是處子,才不一定要那樣做。觀其眉間、看其鬓角、察其雙股,都可以看出端倪。死道士,你再敢那般冤枉我,本女俠必得一劍割了你,讓你和我從此做好姐妹。”
小道士長松了一口氣,他拍着胸脯,說道:“原來如此。真是的,夫人也不早說,吓了爲夫一大跳。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感歎着,小道士往屋外走去。
直到小道士拉開了門,許若雪這才明白過來,叫道:“我去,你個死道士,是姑奶奶我在審你,怎麽變成了你來審姑奶奶?給我滾回來!”
啊!功虧一篑的小道士苦着臉,轉過身。
轉身的一刹那,小道士原本苦着的臉笑開了花。他一個箭步,從許若雪手中取走了血海劍,嘻皮笑臉地說道:“夫人啊,你我夫妻說話,提着劍做什麽。危險,忒危險了。”
他坐在床上,正色說道:“夫人,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便是了。先前夫君是擔心,夫人盛怒之下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現在既然夫人都知道了,爲夫有問必答,必從實招來。”
看着自己憊賴的夫君,許若雪實在是無話可說。被這家夥這般攪和了一通,她隻覺自己心中原本沸反盈天的殺氣,竟是被洗刷的點滴全無!
許若雪歎道:“你這張利嘴,本女俠我怕了。我不要你說,我跟她說。你叫她說實話。”
啊!小道士張口結舌。
“不說是吧。”許若雪眉尖一挑:“當我沒了血海劍,就制不了你?”
小道士無奈從了。
“滾,到隔壁去,等本女俠問明白了,再找你算帳!”
躺在床上,小道士哀聲歎氣。
這下怎麽辦?
許女俠會怎麽對付自己?
皮鞭、蠟燭,還是,雲淡風輕!
心中忐忑的小道士一時隻覺得度日如年。
等了好久,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然後“砰”地一聲被關上,許若雪急急沖來。
看着臉通紅、眼通紅的許若雪,小道士隻覺得眼前一黑:我去啊,氣成這樣!死了死了死了。
果然,許若雪淩空一腳,直接将小道士踢倒在床,然後二話不說,騎在他身上,就去撕他的衣服。
啊!要脫光了打啊,不要啊!
小道士拼命掙紮,卻哪抵擋得住。終于,被脫了個精光。
然後,
“咦,不對啊!”
“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麽?”
“霸王硬上弓!”
“啊,夫人,你不可以這樣!”
“隻許她霸王硬上弓,就不許我霸王硬上弓?”
“救命啊!”
……
看着依偎在自己懷中,軟成了一灘泥的許若雪,小道士隻覺得,神情氣爽、心曠神怡!
難道這場驚天浩劫,就這般化解了?
我去,果然是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啊!
笑得正得意地小道士,忽然發現眼前多了一雙憤怒的眼。
此時此刻,小道士自然不怕。他的腰猛一挺,許若雪立即發出了一聲*。
“死道士,你做什麽?”
小道士銀笑道:“夫人,你霸王硬上弓上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上了。”
“你!不許。”
“夫人啊,爲夫很好奇,你到底問了雀兒什麽?怎麽将自己問成了這樣?”
“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呵呵,且看爲夫我大刑伺候。”
“救命啊!”
……
數日後。
“夫君啊,我肚子餓了。”
“哦,這裏有醬牛肉,夫人請吃。”
“夫君啊,我渴了。”
“哦,這裏有上等美酒,夫人請喝。”
“可是我不想喝酒,我想喝水。”
“這個,夫人能不能将就下?”
“不能。”
“哦,那兒有水,正宗的山泉水,清洌可口。夫人,我去裝來。”
……
“夫君啊,我累了,腳酸了。”
小道士終于忍不住了,他停住腳步,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轉過身,無可奈何地說道:“夫人,要不你先回府城,好不?”
許若雪淡淡地說:“這個,爲妻真真不敢。這要是離開了眼皮子底下的貓,又偷腥了怎麽辦?”
小道士苦笑:“夫人,那一次是情勢所迫,爲夫也是身不由己。爲夫不是向你保證過嗎?以後絕不敢再胡爲非爲。”
“這樣啊,”許若雪想了想:“要不,你就讓紅顔跟我回去?哦,記得叫她聽話。”
小道士正想說可以,可注意到許若雪勾起的嘴角,那隐隐吊起了幾絲殺氣,他心下一顫;“夫人,紅顔中了忘憂仙的毒,不知什麽時候便會毒發。她毒發時,可是會完全失去理智,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到時若爲夫不在她身邊,那可就大事不好。”
許若雪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怕爲妻對你的心肝寶貝不利吧。”
小道士哪敢承認,讪笑道:“夫人菩薩心腸,哪能嘞。”
許若雪便将腳一伸:“死道士,既然你說,紅顔現在不是你的夫人,隻是你的奴婢。那好,你叫她過來幫我捏捏腳。”
小道士大驚,低聲求道:“夫人,饒了雀兒好不?她可是大家閨秀,名門千金。夫人何必如此作踐她?”
許若雪眉尖一挑,冷笑道:“這沒名沒分的,跟在我夫君身邊,算什麽名門千金?她若不是奴婢,那就叫她回去啊,我張家可不敢使喚一個大家閨秀。”
小道士無可奈何,隻得吩咐了一聲。朱雀兒便乖乖地過去,脫了許若雪的鞋子,幫她捏起腳來。
許若雪閉上眼:“輕點,這麽用力做什麽?”
“重點,跟撓癢癢似的。”
“嗯,不錯,這下剛剛好,就這樣。”
“舒服,沒想到你還真有做奴婢的天賦,這好好*一下,大有可爲啊!”
小道士在一旁苦笑。
捏得舒服了,許若雪促狹地将自己的腳伸到雀兒的鼻子下,問:“怎麽樣,我的腳香不香?”
卻萬萬沒料到,雀兒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香,很臭。”
小道士噗嗤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