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知不覺中,半年便過去。
這數月來,小道士每日跟随悟玄真人苦修役鬼之術。役鬼之術大是複雜,含拘魂之術、養鬼之術、驅鬼之主,其中包含的法門衆多,真要學全,必得花數年苦功。
好在小道士本身天賦極好,又兼道法精深,學起來倒快得很。并且那些陰損歹毒的法門,他知道即可,不會深入研究。這樣半年過去,倒是學得個七七八八。
悟玄真人喜出望外,一時隻想将自己的外丹之術也傾囊相授,卻被小道士謝絕了。
開玩笑,外丹之術自己全無基礎,不花個幾年時間,哪能學得會?再說了,貪多不嚼爛。自己現在身兼三家所長,其中的符篆之術和役鬼之術掌握的都不夠純熟,還學别的做什麽?
小道士道術大進的同時,許若雪也沒閑着。玄仙仙子有空時,她便随在仙子身邊,向仙子虛心請教。這樣下來,别的不好說,至少廚藝那是大進。還有,近朱者赤之下,許若雪的氣質也有了不少改變。安靜下來時,倒有了幾分玄仙仙子溫柔娴靜、淡雅如仙的味道。于是更讓小道士喜愛。
玄仙仙子道法精深。她雖是一道士,但對鬼術的修煉,卻極是精通。空閑時,她便指點柔兒和柳清妍的修行,讓兩女受益非淺。
說來也奇怪,在玄仙仙子面前,本就乖巧的柔兒,更是乖得不得了。便連向來清高的柳清妍,對玄仙仙子也敬畏的不行,但有所命,定然遵從。
玄仙谷中有陰脈,有極陰之地,還有極品法陣,再有名師指點,柔兒和柳清妍自然不肯錯過良機,一得空閑,便在法陣中刻苦修煉。柔兒進步尤其神速。她本就是生魂之身,當年在登仙台上,又得神光洗刷,再得陰極珠重塑魂魄。現在還有陰陽雙修大法和極陰之地之助,那進展真真是一日千裏,便是柳清妍也豔羨不已。
柳清妍一開始還不好意思面對小道士,見了便躲。可久而久之,見柔兒和小道士都不再提那天的事,她便漸漸放下。隻是和小道士單獨相處時,她多了幾分拘謹。可這拘謹卻絕不是疏離,裏面似乎有種别樣的味道。這種異樣,還在醞釀,越來越濃。
所謂的異樣,小道士是感覺不到的。但柔兒信誓旦旦地說有,小道士姑且便信了。
這一天,小道士剛回到雅舍,柔兒便迫不及待地從鬼珠中鑽了出來。
“道士哥哥,道士哥哥,奴奴告訴你哦,奴奴教會了清妍姐姐一種仙術。”柔兒得意洋洋地說道。
小道士大驚:“啊,寶貝柔兒,不是說,你的仙術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無法傳授給他人?”
柔兒笑道:“是哦,奴奴原本也是這麽以爲。可是有種仙術奴奴經常用,用得最多了,所以慢慢的,奴奴好像知道它是怎麽回事了,于是就嘗試着教給清妍姐姐。”
“奴奴花了很久很久,足足好幾個月嘞,清妍姐姐好像真學會了。”
小道士大喜:“那寶貝柔兒能不能教會夫君?”
柔兒搖頭:“不行哦。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種仙術奴奴用來,輕松簡單的很,可姐姐用起來,卻極是艱難。要不是這幾天,姐姐修爲有了突破,那還真用不出。”
小道士很是失望:“這樣啊!”
柳清妍的修爲,那不用說,在巅峰時幾近陽神。而柔兒的仙術,小道士早已知道,其實更适合魂體修煉。柳清妍都隻能勉強使出,那自己根本想都不用想。
于是小道士有些意興闌珊:“哦,那是什麽仙術?”
柔兒嘟起了小嘴:“道士哥哥根本沒在聽奴奴說話,奴奴說了,是用得最多的仙術。”
啊!用得最多的仙術,難不成是……
小道士立時春心大動,色心騷動。
他眼珠子一轉:“哦,我知道了,是攝心術。”
“才不是嘞,攝心術用得很少好不?”
“那就是,出神術?”
“奴奴才用了兩次。”
“是大衍造夢術?”
“哼,道士哥哥故意的,是神交術啦。”
“啊!怎麽不是雙修術?”小道士這下真的大驚。
柔兒羞了、怒了,她跳了起來,在小道士的額頭上打了一下:“每次雙修之前,必得用神交術。可用了神交術,不一定要雙修啊!”
“道士哥哥,你滿腦子的在想什麽?奴奴怎麽會教姐姐雙修術?”
“哼,奴奴明白了,是道士哥哥想要和姐姐雙修。道士哥哥就是貪戀姐姐的美色。哼,嘴上說的那麽好聽,這心裏嘛,哼!”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不理道士哥哥了。”
看着柔兒氣沖沖地鑽進了鬼珠中,小道士郁悶了。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就是嘛,好好的,柔兒教清妍雙修做什麽?自己怎麽會這麽想?
我去,難道自己對清妍真動了賊心?
柔兒進鬼珠後,柳清妍飄了出來。
她似乎不敢看小道士,将臉轉向一邊,輕輕地說道:“柔兒,都,都跟你說了啊。”
小道士點頭:“恭喜清妍。”
柳清妍顫聲說道:“是,是柔兒非要我這麽做的,我,我是不想這麽做的,可柔兒非要我跟你這麽做。你,你别誤會哦,我,我是不想的。”
啊,做什麽啊?
小道士正不知所以,柳清妍已低頭向他走來。
這絕色佳人,此時臉上紅雲密布,便連脖頸處也是一片嫣紅。她走來,身子顫抖不休,酥胸急劇起伏,羞澀的,竟似搖搖欲墜。
這,這般模樣,難道是?
小道士的眼,蓦地睜大,然後再睜大。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柳清妍羞澀萬分地走到他身邊,然後猶豫了一下,她一咬牙,再向前一步。
于是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柳清妍可是大家閨秀,小道士和她相處,從來都是待之以禮,兩人之間從來都保持着合适的距離。而現在,現在小道士隻要一低頭,便可以含住那雙紅唇。
小道士立時渾身發燙,心跳如擂鼓。
看着呼吸可聞的,這雙清雅無雙的絕色美人臉,小道士道心大亂,腦中忽然隻剩一個念頭:吻她,吻她,狠狠地吻住她。
正當小道士猶豫着,要不要接受内心的沖動時,柳清妍再一咬牙,竟然一擡頭,踮起了腳尖。
于是,那雙紅唇,向自己的雙唇,迅速接近。
小道士徹底暈了!
不是說,神交術嗎?怎麽會是,雙修術!
我去啊,幸福怎麽能來得這麽突然!
于是小道士張開了雙唇,迎接自己的性福。
然後,柳清妍的額頭,貼在了小道士的額頭上。
小道士立馬閉上了嘴。
我去,柔兒用神交術時,不是也要這樣,額頭貼額頭嗎?
本來就是神交術,隻是看着這羞澀着的絕色佳人,自己誤會了,誤會大了。
哎,也不知清妍有沒注意到,我偷偷地張開了唇。若是她發現了自己的狼子野心,那如何是好?小道士心中擔心。
幸好,柳清妍的确沒發現,她正很努力、很認真地念誦咒語。
柔兒用神交術,可不要念咒啊,看來柔兒果真與衆不同。心裏胡思亂想着,小道士貪婪地盯着這張人比花嬌的臉。
他從沒這麽近地品嘗過柳清妍的美,所以此時這份美,便分外讓他震撼。而這震撼,輕而易舉地,誘惑住了他。
于是小道士更是胡思亂想,雙唇都張合了好幾次,卻終究不敢唐突佳人。
他看得癡迷,柳清妍可受不了。她後退幾步,通紅着臉,嗔道:“張天一,你再這般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小道士癡癡呆呆地說道:“清妍啊,你如此美麗,是男人都得這般看你啊。”
這話,說得極露骨。柳清妍以前相戀的都是才子,才子嘛,自然講究含蓄,哪可能會說出這般直白、這般熱烈、這般好聽的,情話?
于是柳清妍的歡喜,從心底炸了開來,炸得她身子一軟,便禁不住地顫抖了一下,還哆嗦了一下。
柳清妍大羞,她可是大家閨秀,一時之間,自然耐不得這番熱烈。這羞瞬間便化成了怒,柳清妍怒道:“張天一,你是在提醒我,要讓你做不成男人,是不?”
我去啊,這哪能成,小道士可不敢忘了,這清雅絕倫的絕色佳人,可不是她表面看來的人畜無害。她曾經可是殺人如麻的陰神啊!
小道士立即乖乖地閉上了眼。
他閉上眼,不敢看她了,柳清妍卻忍不住偷看他。
這張天一,生得還真是好看啊,好看極了。
曾經的那兩個才子,當愛的熾熱時,也認爲那等氣質、風度,天下無二。可當那份愛退去時,再想起來,其實也僅僅是好看。不像這家夥,什麽時候看,都真的好好看。
美色有毒啊。這般細細地看着、這般近近地看着,柳清妍不知不覺中,便中了毒。
特别是,當她顫抖着身、通紅着臉,将自己的額頭,貼上他的額頭時,柳清妍不由地從身底深處發出了一聲*。
這聲*,從不知名處竄出,在喉間被憋住了,卻不甘心,一個勁地還往外沖。
于是,柳清妍不由地嘟起了雙唇,向那雙緊閉着的唇,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