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以飛一般的速度,震驚了天下武林!
自大宋武林與金國武林的那場血戰後,江湖道上最大的一場火拼,就此誕生!
死者四百餘人,傷者三百多人!
而在此之前,江湖道上最大的一場血戰,則是青城劍派決戰祝家莊一戰。
死者三百餘人,傷者六百餘人!
而這兩戰,皆因同一人而起。
血海飄香許若雪!
一人,挑起江湖道上數十年來最大的兩次血拼,惹出了兩場滔天血海。且,最後都能以極輕微的代價,将對方徹底殺盡滅絕!血海飄香許若雪的名頭,立是在江湖上如日中天。其聲名之盛,一時哪有人敢與之比肩。
每一個江湖人,都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号;每一個江湖人,都牢牢地記住了這個人。
這個,劍術通神、内力精湛、豔驚天下、殺氣冠絕天下的,絕世女俠!
紫雲山莊,最好的上房内。
名滿江湖的絕世女俠,血海飄香許若雪,此時,卻趴在床上。
她唇角,勾着一絲妩媚的笑。她眼裏,蕩着一汪風情的光。她嘴裏,叼着一顆紅豔豔的李子。如蛇般在床上扭動着,緩緩地爬向,床頭的那個男人。
她扭啊扭,爬啊爬的,從床尾,到了床頭,再纏上了,小道士的身。
這個“美女蛇”,仰起頭,微吐香舌,将口中紅豔豔的李子,送入了小道士的唇間。
小道士接過,随便嚼了幾口咽下,便迫不及待地噙住了那雙紅唇。
一番熱吻。
小道士氣喘籲籲地說道:“我的夫人,怎麽變得像跟小白一般模闆。”
許若雪媚笑道:“夫君若希望若雪當一隻波斯貓,那若雪便是夫君的小貓貓。”
說着,她“喵嗚”地叫了一聲,叫得還極像。
小道士聽了,哪還忍得住,手就往她的衣内伸去。
許若雪膩聲說道:“若雪不隻可以變成蛇,變成貓,若雪還可以變成狗。夫君,要不要若雪變隻小狗狗,來咬夫君?”
小道士立即呼吸急促:“好,若雪便來咬夫君,若雪咬死夫君得了。”
許若雪便在小道士耳邊“汪”了一聲,然後伸出舌頭,在小道士的脖子上,輕輕地舔了一口。
小道士身子一顫,一時幸福得魂飛天外。他在心裏狂呼:“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夫人怎能變得這般媚?”
“呵呵,昨晚耍帥一場,效果那可真是杠杠滴。瞧瞧,将夫人給迷成了什麽模樣?一隻母老虎生生地給化成了一隻小貓貓。”
“這,真是男人的至高榮譽啊!”
小道士得意地想着。
一點香舌,越舔越上,一雙柔唇,含住了小道士的耳垂,溫柔地吸了一口後,再用力,一咬!
啊!小道士慘叫出聲。
“輕點,輕點,太用力了,若雪,别用牙齒啊。”小道士痛叫道。
許若雪冷笑道:“不用牙齒,怎麽能咬死夫君。”
聽出她話裏的不懷好意,小道士驚叫一聲,便想從床上滾下。
卻遲了。
他隻覺身上有幾處一麻,整個人便如泥般癱在床上,再動不得分毫。
小道士讪笑道:“夫人啊,你想做什麽?”
許若雪趴在他身上,淺笑道:“若雪要變成小狗狗,咬死夫君啊!”
“你說,我要是一口一口地把你吃到肚中,你我夫妻,是不是就徹底地融爲了一體。”
小道士心驚膽戰,他苦笑道:“夫人啊,爲夫好像沒得罪你吧。”
許若雪媚笑道:“我夫君怎麽可能會得罪若雪,沒有,哪能嘞。”
“若雪隻是覺得,夫君昨晚的出場,實在是太帥了。帥的若雪,想吃了夫君。”
這話一說,小道士的心便放回了肚中。夫人原來是在吓我啊,不乖啊,玩這遊戲。
小道士得意地笑道:“那是!夫人,你不在我身邊的這十幾天,每日裏我除了畫符之外,就在琢磨一件事,怎麽來一個,帥得無可更帥的出場。”
“夫人,我跟你說,昨晚我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個字,事先那都是醞釀了無數次,再排練了無數次。連那根木頭看了都說帥帥帥,連說了七個帥!”
“夫人,怎麽樣?昨晚我有帥得驚天動地,慘絕人寰,天怒人怨吧?”
許若雪膩聲說道:“夫君自然是極帥的,帥極的。隻是夫君,你爲何要這般處心積慮地,鬧出一個這麽風騷的出場?”
啊!小道士立時心一緊,我去,大事好像不妙啊。
眼珠子一轉,小道士笑道:“夫人啊,你夫君一直都這麽帥,好不?你夫君根本不需要處心積慮,你夫君的帥是自然而然,由裏到外散發出來的。”
“啧啧,”許若雪贊道:“夫君的臉皮還真是厚啊。若雪來咬一咬,看能不能咬得破。”
啊,啊,小道士立時慘叫:“破了,破了,真破了。”
許若雪冷冷說道:“死道士,你不敢說,我就幫你說出來。”
“你昨晚那麽做,不過是擔心這些時日裏,我會移情别戀,戀上杜兄。所以你才用那般風騷的出場,想壓住杜兄。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是你最帥。我說的對也不對?”
對,實在是太對了。可再對,小道士也不敢認啊!他讪笑道:“哪兒嘞,我對夫人,那是能放一百個心的。”
許若雪冷笑道:“你放心,你放心個鬼。”
“我還不了解你,你性子恬淡,向來都不怎麽在乎自己的形象。你昨晚這般反常,心裏沒鬼才怪。”
說着,許若雪眼便紅了:“你個死道士,這些天來我刻意和杜兄保持距離,就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曾被他碰過,就連自己的真容都不曾被他見過,我對你這般死心塌地,你嘞,你竟敢懷疑我。”
“你懷疑我就算了,最可恨的是,這些天你又在做什麽?夜夜和你的柔兒妹妹卿卿我我,郎情妾意,抵死纏綿,快活至極。你自己這樣,你還要懷疑我?”
氣極了,許若雪再忍不住,俯下身在小道士的胸口處,狠狠咬了一口:“你個死道士,你不是要我咬死你嗎,我就咬死你,我一口一口地咬死你。”
聽許若雪這麽一說,見這女俠氣得眼淚都滾了出來,小道士心中大悔,隻覺得自己的懷疑,實在是太不應該,實在是禽獸不如。
他讪讪地解釋道:“夫人,是爲夫錯了,夫人莫要生氣。爲夫是清楚那杜春水的狼子野心,這才一時糊塗,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夫人這次饒過爲夫,爲夫再也不敢了。”
許若雪怒道:“你還敢說。”
看來求饒不行啊!小道士立即改變了策略,他極盡溫柔、極盡深情地說道:“夫人,其實你隻要想想,便能明白,此事委實是爲夫太愛夫人所緻。因爲太愛了,所以才萬萬不舍得夫人離去,便隻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可能,也絕對絕對不許。縱是隻有一丁點的可能,也必得千方百計地,将這丁點的可能扼殺在萌芽之中。這所有的一切,難道不是因爲太愛夫人,太在乎夫人?”
“夫人,昨晚上,爲夫的每一點帥氣,代表的都是對夫人的一點愛心。爲夫帥的驚天動地,那就說明,爲夫愛的驚天動地。”
“還請夫人,明白爲夫的這片癡心!”
聽完這番話,許若雪擡起淚眼,呆呆地看着小道士。忽然她噗嗤一笑:“你個死道士,這張嘴啊是越來越會哄女人了。明天你是在花言巧語,可我就是那麽開心。哎,今生今世,我是徹底栽在你手上,萬劫不複了!”
在小道士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許若雪手指連點,解開了小道士身上的穴道。
小道士趁熱打鐵,伸手便要摟住許若雪。許若雪卻身子一晃,輕飄飄地飛到門口。
她回首,嫣然一笑:“夫君,若雪要去議事了,可能要晚一點。夫君可要等着若雪哦!若雪,若雪到時好好伺候下夫君。”
看着美人飄然離去,小道士色心大動:這要怎麽伺候,還用說嗎?
想想昨晚許若雪号令群雄的風采,小道士對今晚便無比地期待起來。
這一期待,便覺得時間過得很慢,非常的慢,特别的慢。
好不容易等到黃昏,敲門聲響起。
小道士立時跳下床,以最潇灑的姿勢開了門,然後眼睛深情地往門外一看。
看到的,卻不是許若雪。
是一位女俠,還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俠。
這女俠看着小道士那潇灑的姿勢,眼睛立時一亮。看到小道士深情的目光,臉上立時一紅。
她一拱手,說道:“衡山派弟子李秋娘,前來謝過天一道長的救命之恩!”
見兩人挨得實在太近,小道士便退後了兩步,他一拱手,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挂齒。”
他退了兩步,李秋娘便自然而然地進了兩步,進了房間。
啊,好像,我沒邀請你進來吧。小道士心裏說道。
李秋娘抿嘴一笑:“對天一道長來說,這隻是随手而爲的事。可對秋娘來說,小女子風華正茂,都,都未曾許配人家,自然是不想就這麽樣去。”
她看了小道士一眼,嬌羞地低下了頭,嬌羞地說道:“這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願……”
我去啊,這話好像很耳熟啊。是了,聽柳先生說書,他說過幾次:
這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願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