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心倒也沒有因爲這霍思雨用後腦勺和她說話。因爲,現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顧念兮不在a城的這件事上。
本來還想着要怎麽進行到人不知鬼不覺呢!
沒想到,顧念兮這一會兒走開,不就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麽?
可舒落心或許怎麽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眼下,她也隻是慶幸着顧念兮不在這個城市。
霍思雨便問了:“從策劃部的人入手?你打算做什麽?”
霍思雨覺得,這老女人不完全信任她。
這一點,讓她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可舒落心貌似壓根連跟她說清楚這些的心思都沒有,面對她的提問,她也隻是随口回答:“問那麽多做什麽?總之你先看着策劃部的人,看看哪個人的意志最爲薄弱,到時候後我們從那個人下手,肯定是手到擒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跟我合作,難道我連知道要做什麽的權利都沒有麽?”
霍思雨從床上爬了起來,盯着舒落心的眼裏都是不滿。
“你想知道些什麽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少現在跟我讨價還價!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吃我的住我的!”
丢下這話,舒落心覺得自己想要打聽的消息都給打聽到了。
現在,她也是時候該去準備準備了。
也不管霍思雨在身後如何叫器,她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了。
留下,一臉憤恨不已的霍思雨……
夜幕降臨,不過現在對于被這強台風登的d市而言,白天和黑夜差不多。仍舊,點着蠟燭。
“媽,這台風天還有多久過去啊!”
談逸澤從顧念兮的卧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殷詩琪就這麽問。
“估計還要兩三個小時,都被強台風登錄了,哪有那麽容易過去的事情?”殷詩琪知道,談逸澤是内陸人,應該沒怎麽見過這樣的天氣。
再說了,他去抗洪前線,也不過是在台風過去之後才帶兵過去的。
“媽,收音機哪去了?”
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看了看還睡的跟個小豬似的聿寶寶在打呼之後,他又繞了回來。
此時的殷詩琪,正帶着老花眼鏡在織毛衣。
其實,殷詩琪以前也不會打毛衣的,不過是近段時間女兒嫁出去了,顧市長又常年不在家,所以她也隻能找了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這不,她也學會了織毛衣了。
前段時間,還給顧念兮快遞了個過去,樂的顧念兮開心了老半天。
談逸澤瞅着殷詩琪今兒個打的這個,是灰色的。估摸着,應該是顧市長的。
“收音機我剛剛給放在抽屜裏。你打開就看到了!”
殷詩琪說。
“好的。”拿了收音機回來,談逸澤打開之後發現裏面正在放着歡暢的歌曲,便繼續盯着殷詩琪手上的毛衣。
“媽,别黑燈瞎火的這麽折騰毛衣,這對眼睛不好!”談逸澤倒是也沒有多講究,直接就在殷詩琪的旁邊落座了。
其實小時候,他也看過媽媽這樣打毛衣。
那時候,媽媽的眼神特别的溫柔。
就像,現在的殷詩琪一樣……
“我這不是知道你們當兵的,休假都不可能休足,所以才想趕着你部隊那邊打電話來要人之前,把你的毛衣給趕出來,讓你回去的時候好捎上麽!”
殷詩琪自顧自的說着,卻沒有發現原本一直盯着她打毛衣的手的男子,頓時露出了欣喜萬分的神色:“媽,您說這毛衣是給我的?”
一個激動,談逸澤沒有控制好,嗓門大的有些離奇。
這和尋常在部隊裏的他,是一個德行。
而殷詩琪沒想到隻是這麽一句話,會讓談逸澤激動成這個樣子,當即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看了看聿寶寶那邊,确定了他的寶貝外孫隻是稍稍撓了撓癢癢,并沒有醒過來的迹象之後才對談逸澤說:“我給咱們全家每人都打一件,怎麽了?你還不樂意了?”
看殷詩琪的動作,談逸澤這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失态。
若是這會兒有白熾燈的話,沒準殷詩琪還能看到快要蔓延到他耳朵上的紅。
“媽,我就是好高興。我剛剛看着這顔色,還以爲是給爸的!”
談逸澤倒是坦誠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
這兩天,他其實也老看着這殷詩琪都在折騰這件毛衣。
本來以爲是給顧市長的,倒是沒想到這衣服會是給他談逸澤的。
心裏頭,頓時有了家的歸屬感……
暖暖的,特别的動心。
“顧市長的我還沒打算好給他織呢,誰讓他把女兒都給寵成了個壞脾氣!”
說起顧印泯同志,殷詩琪又看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天。
這會兒,風雨都貌似消停了好些。
不知道,這個時候顧印泯市長忙完了沒有?
“謝謝媽!媽,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也看過我媽給我織毛衣。不過那毛衣我還沒有收到呢,她就過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于感動,談逸澤不自覺的就将自己當年的那些給說了出來。
其實,當初看到殷詩琪給顧念兮快到a城的毛衣之時,談逸澤除了因爲顧念兮的臉上有了笑容而開心之外,更多的是羨慕。
羨慕兮兮,還有個媽媽會給她織毛衣。
而他……
“傻孩子,那些都過去了。你媽媽要是看到你如今能成長到這個地步,定然也會在那個世界爲你開心。”其實,殷詩琪還從來沒有聽過關于談逸澤母親的任何傳言。隻知道,她已經離開人間。
卻不曾想過,她是那麽早的離去。
而現在她看談逸澤,也多了一份慈愛。
原來,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别看他過的那麽風光,背地裏吃過的苦肯定比别的孩子多。
“好了,先站起來,我給你量量身子,這樣織出來的毛衣,才會合身!”
談逸澤在殷詩琪的示意下,展開了長臂。
而正好,顧念兮在這個時候推開了卧室的門,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
見到顧念兮,談逸澤這好像多了個傾訴的對象。
拉着還沒有睡醒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大嗓門強調:“兮兮,你看看,這是媽給我織的毛衣!我的!”
燭光下,他的笑臉跳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