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對着顧念兮敬禮的動作,貌似取悅了殷詩琪。
這會兒,老媽不知道笑的多開心。
而顧念兮感覺自己像是被孤立的一國,頓時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速度洗完了澡,再度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神清氣爽的。
一身淺藍色的居家服,也頓時讓這個男人年輕了幾歲。
此時,顧念兮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寫着什麽東西,還沒有幹的頭發随意的搭在肩頭上。而那略顯的有些寬松的t恤,讓她光滑的肩頭滑了出來,别提多誘人。
談逸澤走過去,把自己剛剛準備用來擦頭發的毛巾搭在顧念兮的頭發上,拿着她的頭發輕輕擦拭起來。
其實他的頭發連個一厘米都沒有,這才洗好了,甩幾下就幹了,也不用擦。
本來他帶着毛巾出來是準備耍耍無賴,讓顧念兮給自己擦頭發的。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
揉着女人那頭軟軟的,散發出清新的果木氣息的長發,談逸澤的心情别提有多好。
這心情一好,給她擦起頭發來就越帶勁。
而這越帶勁的結果是……
“談逸澤,别弄我頭發行不行?”
顧念兮眉頭微微蹙起的樣子,貌似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怎麽了?我隻是想給你把頭發擦幹。”某男瞪着無辜又黑幽幽的大眼。
“你這是把我的頭發擦幹還是打算把我的頭發給弄成一團?”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随意抓過自己說是被拿去“擦幹”的頭發,果然看到上面已經打了好幾個大結。
而談逸澤盯着自己那團傑作,眉頭也皺起。
好吧,他是好心辦錯事了!
“兮兮,對不起……”他打算在伸手攔住顧念兮的肩頭,想要緩解一下這幾天的相思之苦,可顧念兮卻還是給躲開了。
那感覺,真的很不好。
“别碰我!”
顧念兮的臉色越發的不好,氣氛變得越僵。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出現的殷詩琪同志,正好走了出來。
“孩子睡覺呢,你們這兩大人吵什麽呢!”
其實,殷詩琪自然也知道這小兩口這一陣肯定有矛盾。
不過看現在談逸澤總是輕聲細語的樣子,她還以爲是自家的女兒脾氣不好。
而這一幕,更是越發的堅定她的想法。
再有,她還順帶着将自己的怒火一并給燒到了顧印泯市長那邊。
都怪老頭子!
誰讓他把女兒給寵成了這副德行?
今兒他回來,她必定要好好收拾他了。
“媽,我把兮兮的頭發給擦的打結了,是我不好!”
談逸澤看顧念兮的臉色有些難看,自然不想讓殷詩琪繼續說她。
可沒想到,自己這主動認錯,隻會讓殷詩琪覺得女兒越發的任性。
“兮兒,你看看你,不就頭發打結麽?耐心梳理一下不就好了麽?至于弄得火氣這麽大麽?”
殷詩琪當完了和事佬之後,又說了:“好了,你們也别鬧了。小澤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看着寶寶下,我出去給買點東西回來,今晚咱們一家好好的聚聚!”
說完這話,殷詩琪帶着錢包上街了。
也将這個獨處的空間,留給這小兩口。
其實,談逸澤也明白了殷詩琪的用意,趁着她出門,他趕緊攔住了顧念兮的肩頭。
聞着她身上那熟悉的氣息,談逸澤的鼻尖也有些發酸。
“兮兮,咱不鬧了好不?我認錯,是我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背後的懷抱,是熟悉的,熱度也同樣是她所熟悉的。再有,連此刻落在她肩頭上,那帶着老繭的手也是她熟悉的。
那些熟悉的感覺,也正是這三年多的夫妻生活,成爲了她最爲依賴的一部分,讓她沉迷,讓她上瘾,最終也讓她眷戀着。
曾經,顧念兮真的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離開這些她所眷戀所不舍的,會是怎樣的情形。
可那日,他卻狠心的讓她從頭到尾的經曆了一遍。
到現在,她連呼吸都會疼……
可他,卻用簡單的一句:“咱不鬧了”打算撫平她所有的痛。
“談逸澤,你應該清楚,是你在鬧,不是我在鬧。”閉上眼,她知道有很多的液體打算從那一塊地方奔湧而出。
所以,她決定橫空攔截住。
因爲她不想讓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别人的面前。
可淚水,還是以無法預料到的速度,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奪眶而出。
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有溫熱的東西劃過的那一刻,顧念兮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失敗了……
這樣掉淚的自己,連她自己的都唾棄。
“兮兮,我錯了。你打我吧……”
他仍舊貼在她的背上,另一手還拽着她的手,急匆匆的往自己的身上招呼。
“談逸澤,你覺得打你有用的話,我還用得着這麽難過麽?”
她那帶着梗咽的嗓音,讓談逸澤的心頭爲之一愣。
将這個女人扳向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看着那些滾燙的淚珠兒一滴滴的掉落,談逸澤突然慌了。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東西堵住那玩意兒從顧念兮的眼眶掉出來,拿着紙巾,怎麽擦都好像擦不完。
而顧念兮正好趁着他慌亂的這個時候,從他的鐵臂中逃開。
她橫沖直撞的就打算鑽進自己的房間裏。
而談逸澤也緊跟着追上去。
隻是顧念兮卻在鑽進卧室的前一刻轉過頭來,看着追到自己面前,也站定了的男人,她說:“談逸澤,我承認我還愛着你。可這并不代表,我的心容許任何人這樣糟蹋!”
說結婚就結婚,說想要離婚就離婚。
他真的當愛情隻是份買賣麽?
丢下這話,顧念兮便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卧室裏。
“呯”的一聲,房門又關上了。
這大動靜,差一點又讓他的鼻子碰壁。
摸着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鼻子,談逸澤發現這次d市一行,和他的鼻子相沖……
看着剛剛顧念兮哭的那個傷心樣,他的心裏也很不好受。
不過都知道這次d市一行沒有那麽順利,談逸澤也不敢急着來。
既然顧念兮躲進了卧室,他也不敢莽撞的沖進去,不然估計又是一鼻子的灰。
聿寶寶吃飽喝足,正呼呼大睡。
談逸澤也沒事做,目光落在顧念兮剛剛的正在桌子上寫的那份玩意兒上。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顧念兮剛剛是在處理雲閣的财務。
談逸澤本來是打算拿起來看一看當消遣,一會兒再進去看看顧念兮的。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至雲閣的數據上之時,男人發現這其中有兩行的數據有些怪。
于是,他拿起筆來……
“淩二爺,今兒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晚上您還要不要去酒吧那邊?”
要是淩二爺打算去的話,就要先讓酒吧那邊的人先将爺的那間專用包廂給打開,通通氣再順便打掃一遍。
“不去,我今兒個還有正是要辦呢!”
二爺騷包的抓了抓自己領口打上的領結,對着六子手上抓着的那個鏡子照了老半天,确定這個紅色的領結搭配自己身上這件暗黑條紋西裝是極好的之後,才繼續整理自己那一頭被發蠟弄的根根頭發都鬥志昂揚得到樹立着的頭發。
“啥正事?二爺我跟你說,最近酒保那邊招了個妹子,模樣忒好了。據說,還會跳鋼管。兄弟們說今晚她還說了要表演,您難道不過去瞅瞅?”
男人,圍在一起,話題自然也離不開女人。
“鋼管?喲呵,咱們最近酒吧是人才輩出!”
談逸澤輕聲歎息。
不過還是正兒八經的說了:“算了,這舞什麽時候看都不一樣,老子今晚是要去約會,約會懂不!”
說着,淩二爺又騷包的對着鏡子打理着自己的頭發,随後還湊近了一些,看看自己的那張臉有沒有長豆豆,還是冒出細紋之類的。
雖然大多數的男人都不會去在意這些,但對于一個對長相要求到苛刻的男人而言,這些可是不能少的。
再說,現在他淩二爺還沒有将蘇小妞給勾搭回家,怎麽能出現這些未老先衰的迹象?
對着皮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重大問題之後,淩二爺這才示意六子收起那面鏡子,随之伸手朝着六子說:“把東西拿來吧。”
“淩二爺,您要啥東西?”
六子收起了鏡子就看到二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上次不是讓你去定制一些套子麽?别告訴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給爺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