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的耳朵貌似現在完全聽不到什麽。
她隻想親眼看看秦可歡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手又不自覺的落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那裏,還有自己今天早上做完了b超留下來的b超照。
在這樣的時候,她摸了摸這些,好像是要給自己勇氣似的。
摸完了之後,她便擡腿朝着樓道走去。
而那人見到顧念兮竟然不聞也不問就走上去,将車子橫在人家的樓道口還有理了?
他沖上前,想要跟顧念兮理論一番。
“我說你,你到底聽到了沒有?把車子停好一點,你再不把車子給……”
再不把車子給停好的話,我就報警處理了。
那人貌似想要這麽說。
可在他還沒有将話給說完整的時候,顧念兮突然咆哮了:“不想死的話,給我讓開!”
她怒了!
她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僅限于不去主動挑戰别人的理智底線罷了。
但在迫在眉睫的事情的時候,她的神經就像是緊繃着的一根線,誰敢輕易的去惱了她的話,這根理智的弦必然會發生斷裂。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這般。
她想要去親眼證實一下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若是有人攔着她,她也不介意伸出貓爪去撓别人。
而被顧念兮說了這麽一番話之後,這人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因爲沒有見過像是顧念兮這樣不講理的壞人,而是迫于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勢。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剛剛真的閃現了殺意。
那詭異的感覺,讓人心裏莫名的寒。
而在這個人頓時發不出一句話來的時候,顧念兮已經撞開他的身子,直接朝着大樓上走去。
随着步伐一點一點的接近秦可歡跟自己說的那個地址,顧念兮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談逸澤,不會是這樣的對不對?
談逸澤,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隻是過來看看,秦可歡那個壞人是不是又準備挑撥我們的關系!
若這次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直接将秦家的一切産業都給拖下水,當成她破壞了我們的代價!
她顧念兮,可不是個善人。
有仇必報,是她做人的原則。
就是這個公寓,秦可歡告訴她的。
說是她顧念兮等待了一天的談逸澤,現在就在這個房子裏。
顧念兮站在這公寓大門之前,沒有伸手去推開那扇門,隻是直勾勾的盯着那門牌。
像是恨不得将這個門牌給盯出一個大窟窿來似的。
一直到,這房間裏傳來那熟悉的嗓音。
“對了,孩子好像餓了。要不,給他弄點什麽東西吃吧。”門内,傳來了這麽個熟悉的男音。
那故意壓低的大嗓門,總是讓人覺得他可以展露自己的溫柔。
現在也一樣,他的嗓音就像是大提琴那般的動聽。
熟悉的,顧念兮幾乎可以确定裏面的人就是他。
可她的心裏,還是抱着一線希望。
不會是這樣的,對不對?
談逸澤,你一定不會這麽對我的,對不對?
“老公,要不你給孩子泡點奶粉吧!我這邊還要炒菜,你難得回來一次!”裏面,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陌生的嬌柔聲,簡直就像是一把刀子。
一把,閃着寒光的刀子。
一點一點的穿透顧念兮的心,讓她快要喘不過去。
突然間,顧念兮本來已經準備伸向那門門把的手,卻突然收了回來。
可就在顧念兮轉身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傳來這麽一個聲音。
“顧念兮!”
那聲音,顧念兮不陌生。
今天的那通電話,就是這個人打的。
可聽到她的聲音,顧念兮隻是頓住了腳步,并沒有轉身看她。
見她沒有繼續開口,顧念兮突然再度邁開了腳步。
這該死的鬼地方,她今天就不應該來。
這裏,像是空氣都被抽空了。
她得不到氧氣,無法自由呼吸……
好累,她現在隻想回家,好好的抱着寶寶還有肚子裏的另一個寶寶,三個人好好的睡一覺。
可某些人,卻仍舊不肯放過她。
在她走的時候,那個人又跟了上來,在她身後喊着:“你爲什麽不敢推門看了?難道,你連面對這些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想看!”
她說着,因爲情緒有些激動跑了起來。
可那個人也是軍人出身,她的體力自然比她顧念兮這個孕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一下子,就追上了她。
直接擋在她顧念兮的面前,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剛剛那扇門前走去。
顧念兮執拗的往後退着,可力氣始終不敵這個女人。
“我不想看,你爲什麽要逼着我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若是不知道,她也可以捂着耳朵閉着眼,看不見也聽不到,她便覺得自己安全了。
“不想看?顧念兮,你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那個男人不自信了?”那個女人的力氣真的很大,顧念兮無法掙脫開來。
手好疼,頭也好昏。
可那個人,還是将她拖到了那扇門前。
“顧念兮,我今天隻是想讓你看看,你所謂的幸福到底是建立在什麽表面上的?”
說着,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麽弄的,竟然直接就能推開了那扇門。
那一刻,顧念兮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而那個本來抓着自己的女人,竟然也松開了手。
隻是,她還是卑劣的不肯放過她顧念兮。
沒有抓着她,卻親手将她給推進了這個泥沼……
涼風習習的初夏夜晚,堤邊的柳樹扭着蛇腰,在這清爽的夜風下自由的飛舞着人,惹得路過的人紛紛爲它們側目。
不過今兒個到這邊遊玩的行人,爲什麽這麽少?
那還不是因爲,今兒個這邊彌漫着一股硝煙味。
爲什麽有這股味道呢?
這還不是,今兒個不知道這堤邊什麽時候就聚集了一群人,一直在這邊比劃着什麽。
而這些人中有無數的人,頭頂上都讓着各色的頭發。耳朵上,帶着耳釘,不男不女的樣子,卻是沒有人敢回頭看他們。
因爲這些人,無論哪個的眼神都是兇神惡煞的。
而這些人爲什麽大半夜的會彙聚到這裏?
因爲六子哥說了,他們的二爺情敵出現了。
爲了使得二爺的愛情能夠朝着健康的方向發展,他們決定今夜把這個情敵給掃掉。
這樣,二爺不就能夠用最快最好的速度,将老婆給抱回家?
正因爲打着這樣的主意,于是這天的夜晚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副架勢。
不久之後,那邊傳來了跑車開過來的聲響。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人也打開了電話,說是有黃色的跑車開過來了。
于是這邊的人便将車子橫在馬路中間,直接擋住了這邊的去路。
接下來,車上的兄弟都下來了。
很快,黃色的跑車到了。
見到路邊竟然橫着一輛車子,車速自然是慢下來了。
在車子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有人上前敲敲車窗,讓上面的金發男子下來。
金發男子見到這一副情況,自然皺眉。
不過,他還是大方的下了車。
隻是他前腳才下車,便看到擋在前方的車子出現了很多人,他的身後也突然出現了很多人。
而這些人,紛紛在他的身後彙聚起來。
“喲,還是個藍眼睛的,長的挺不錯麽?”人群中,有人這麽說着。
但很快,他挨了一個暴炒栗子。
“誰說他長得好的?比起我們的二爺,他不過是屎耙耙!”
被人教訓之後,那人也跟着說:“就是個屎耙耙!”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再聽不懂他們說屎耙耙是什麽,從他們圍起來的舉動,他也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麽。
“我好像,沒有做什麽壞事吧?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有人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了:“你沒有做壞事?你調戲我們嫂子,你還說你沒有做壞事?我可告訴你,我們嫂子那隻能是我們家二爺的,你識相點,就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人群中,有人這麽喊着。
可對于一個才剛剛學會說幾句中國話的白展堂來說,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麽。
藍眸子裏,隻有疑惑。
“和他廢話那麽多做什麽,他聽得懂麽?”
有人也看得出,他弄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直接動手,揍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