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思雨看來,現在自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昔日那些被她整的賤蹄子中,就有這位在這财務部結算工資的小劉。
當初她在公司裏也在背後說過她霍思雨的壞話,到後來因爲霍思雨将财務部的部長給勾引了,差一點還将這個賤女人給趕出這部門了。
所以,在霍思雨看來,今兒個工資沒能領到手,估計是這個女人在作祟。
可那個女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說了:“你以爲我是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你說什麽?”霍思雨怎麽也沒有想到,昔日裏被自己整的隻敢默默承受的女人,如今竟然敢當着别人的面和自己唱反調?
她一伸手,就急着想要招呼在這個女人的臉上。
可就在她伸手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被那個女人給抓住了。
并且,那個女人看着她的眼神裏,帶着極爲諷刺的笑:“我說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是清楚麽?你當初爲了把我趕出财務部,不知道賣了自己的身子多少次?如今呢,你得到的結果又是什麽?”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唱反調!你不怕死麽?快點,把我的工資給交出來!”被人抓着一隻手,可不代表她沒有另一隻手。
這會兒,霍思雨已經狠狠的将巴掌落在了她的臉蛋上。
因爲沒有想到霍思雨會反手給了她一巴掌,一時間沒有防備,财務部的劉小姐活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
可看着她挨完了這巴掌還不夠,這女人還想要再度動手解氣的時候,她的手再度被人給抓住了。
而這一次抓住她的手的,并不是女人。
那力氣,大的她無法掙脫。
甚至,将她的手抓的有些變型。
一直到,她的手被抓的發疼,甚至臉上也因爲這樣的痛而扭曲的時候,那人才将她的手給丢開了。
因爲一時失去了一方的力量,霍思雨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看着霍思雨跌在地上的狼狽樣,那人才開口說到:“劉小姐并沒有克扣你的工資,麻煩霍清潔員不要在公司裏面滋事!”
那人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可一句話,卻讓霍思雨尤爲震驚。
一方面,因爲這正在說話的人是韓子,霍思雨知道,這人是顧念兮的第一把手。尋常想要在公司裏見到這個男人,很難。
可如今這男人竟然站出來主動維護這個賤女人,莫非……
莫非這個男人背着顧念兮,和财務部的這個女人勾搭上了?
另一方面,則是這個男人宣布的内容。
什麽叫做她沒有克扣她霍思雨的工資?
合同上面明明清清楚楚的寫着,她試用期的三個月裏,公司都是到這邊領取的。
若是這邊沒有她的工資的話,她的工資會跑到什麽地方去?
“韓先生,您來的正好。這女人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口口聲聲說我克扣了她的工資,可這單子上,明明就沒有她的名字。我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給她做一份……”
劉小姐起身,捂着自己被打的發紅的臉頰,一臉的委屈。
可這委屈在霍思雨看來,無非是在暗送秋波。
于是,她霍思雨最爲擅長的冷嘲熱諷開始了:“喲,這不是顧總的走狗韓先生麽?該不是這賤人背地裏勾搭上你,兩人給我和演出這戲,把我的工資都給私吞了吧!”
“霍思雨,你别以爲人人跟你一樣犯賤。我才不會爲了那幾千塊錢,跟你一樣出賣了身體!”
被霍思雨一說,又羞又惱的劉小姐也顧不上其他的了。
而韓子一聽霍思雨的這番話,眼睛微眯了下。
本來他還覺得,顧總對這個女人的懲罰是不是有點過重了。
不過他現在看來,顧總還真是高明!
像是這樣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她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做了個深呼吸,确定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些之後,韓子才開口:“其實我今天到财務部來就是爲了傳達顧總的話。顧總說,明朗集團不是慈善機構,絕對不會讓人在這裏頭渾水摸魚。成天連自己分内的工做都做不好的人,工資全部扣光!若是下次敢犯同樣的錯誤,開除處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韓子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而聽到此,貌似有些明白了韓子的來意之後,霍思雨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狼狽,沖上去就拉住了韓子的手臂問道:“那我的工資呢?”
“難道你剛剛都沒有聽清楚麽?顧總不滿意你對工作得過且過的态度,所以已經讓财務部将你的工資給扣光了!”
韓子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讓霍思雨的瞳孔放大。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上勞務部門控告你們!”
霍思雨惱了。
這回真的惱了。
她雖然是偷懶,可最起碼也當着衆人的面拖了地。
感覺丢光了尊嚴,丢光了面子,卻還是換不來自己的工資,她怎麽能容忍?
“盡管去告吧,當然你要是想直接丢了這份工作的話!而這,也是顧總的原話!”
這一刻,韓子也震驚于顧總對于這個女人脾氣的參透。
竟然連她這個時候會說什麽話來,都能算得出!
雖然這對于有些員工來說,連試用期的薪水都得不到,還真的會鬧上法庭的。
可這對于霍思雨而言,一點都不過分。
本來将她留在明朗集團,就是怕養虎爲患。
可她連自己分内的工作,都沒有做好,這不是讓人找機會開除麽?
再說了,顧念兮也堅信,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敢去告他。
除非,霍思雨不要這個可以埋伏拉下她顧念兮的機會!
果然,霍思雨在震驚之後,便是啞口無言了。
而韓子也在她安靜下來之後,離開了。
談逸澤出任務的第五天,顧念兮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邊看文件,邊不時的在上面畫着什麽。當然,石椅上還墊着一塊棉墊子。
現在懷孕,她不可能讓自己的身子接觸那麽涼的東西。免得,凍壞了腹中的胎兒。
自從懷孕,她用電腦的次數真的少了很多。
現在,連手機也不帶在身邊。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顧念兮一次都沒有接到談逸澤的電話。
有些稍稍的失望,這是必然的。
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情。
甚至,這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談逸澤存在過的孩子就差一點和他們分别了,談逸澤都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但也因爲了這一次事情,也讓顧念兮有些後怕。
若是在沒有将孩子告訴談逸澤就沒了的話,怕是會造成兩人今生的遺憾。
所以,顧念兮打算這次談逸澤回來之後,就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
不管,他肯不肯跟她道歉,又或者肯不肯跟她顧念兮做交易,她都會告訴他。
等他回來,差不多她的第二次産檢就要到了。
等到時候拿了b超照給他看,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顧念兮的嘴角悄然勾起。
之後,他才繼續埋首在圖畫中……
在院子裏畫圖,畫的差不多之後,顧念兮揉着眼睛,打算回去卧室裏睡個覺。
這次懷孕,嗜睡的情況一點不亞于當初懷着聿寶寶的時候。
隻要頭沾到枕頭,就能一覺睡到天大亮。
若不是爲了腹中的孩子不要餓到,沒準讓她一整天都睡着,都有可能實現。
推開卧室門,顧念兮隻心心念念着自己那張大床。
可還沒有邁開腳步,她的身子就被卷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談逸澤……”他怎麽回來了?
羅軍寶不是說了,他這次離開,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怎麽到這才第五天,他就回來了?
是任務臨時取消了,還是他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她還沒有擡頭看清楚這人,他的唇便貼了上來。
那充滿野性的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咬來的比較實際。
顧念兮的腦子還沒有從這個男人正在出任務,怎麽會突然就回來中跳過來,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壓到了門闆上,甩手反扣在頭頂上,進行新一輪更加深入的“交流”……
談逸澤的吻,來的有些突然。
一番糾纏撕咬下,顧念兮的紅唇已經有些紅腫。
看着懷中的女人唇兒已經因爲自己的擁吻而變了一個顔色,妖冶無比。談逸澤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直接半蹲下去,就将這個被吻得頭暈眼花的女人直接抱起,然後大步朝着大床走去。
這張大床,他們曾經無數次在上面癡纏過。
當被談逸澤這麽熱烈的擁吻過後,甚至還抱着走向這張大床,顧念兮再傻也不會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