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男人的回答便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好吧,這位爺的本意其實就是跟顧念兮說他隻是路見不平,樂善好施。
可這讓人撕心裂肺的歌聲,還真的是讓人不敢恭維。
“……”
這震耳欲聾的歌聲,讓顧念兮最終還是決定躺回到病床上閉眼挺屍好了。
“daisy……”這天一大早,蘇小妞這才從自家公寓裏走了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音。
擡眸一看,不遠處一輛黃色的跑車上下來一個金色頭發的男子。
男人手捧着鮮花,朝着蘇悠悠含情脈脈的走了過來。
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眸子,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不一樣的色彩,美的讓人有些難以移開眼。
可蘇小妞在見到這情形的時候,卻開始揉着自己發疼的腦袋。
其實吧,她剛開始也以爲這個白展堂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
可沒想到,從見到她的那一日開始,這男人還真的對自己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她上班的時候能在小區門口遇見送花的他,下班的時候也一樣能遇到。甚至有時候是在辦公室裏,都能見到他送來的新鮮玫瑰。
女人有人追求自己,當然是開心的。
可同樣的,要是這人做出來的事情太過火的話,你一樣也會覺得頭疼。
鮮花可不是每天收到幾束就好!
你看看現在她的辦公桌上,還有她蘇悠悠自己的位置麽?
那一整桌子,都是滿滿的鮮花。
而這人,現在又捧着一束花過來了。
蘇小妞現在看到鮮花就開始納悶了,這花又要放在什麽地方才好。
不過這個豪邁的年輕人似乎沒有看透蘇小妞正在想些什麽東西,已經深情款款的朝着蘇悠悠走了過來。
“daisy,你看這玫瑰花多好看,就像你一樣的美麗動人!”說這話的時候,金發男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和蘇悠悠行駛了一個熱情的西方打招呼方式。
先是擁抱了蘇悠悠,再者又是看似親昵的在蘇悠悠的臉上蹭了蹭。
蘇悠悠在德國生活過,自然對這樣的打招呼方式不陌生。
所以他做這些的時候,蘇悠悠并沒有去阻止。
可哪知道,當白展堂做這些的時候,不遠處一輛寶馬車弄得刹車聲響徹雲霄。
而車子在他們的旁邊停下之後,車門就被瞬間推開。
而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不由分說的就直接将此刻幾乎黏在蘇悠悠身上的男人給拉開了。
繼而,便是一個拳頭,準備往那張深邃的西方人臉上招呼。
好在這西方人也是練家子,在這拳頭準備招呼他的臉的時候,他及時側過身,才幸免被這個拳頭擊中。
不過這一番舉動下來,所有的人都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媽的,老子的老婆,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動手動腳的?”此時的淩二爺,貌似已經失掉了尋常的理智,見這男人竟然躲開了拳頭的攻擊,有些不解恨便再度叫叫嚷嚷着便準備沖上來。
好在這個時候蘇小妞沖上來,擋在兩個男人的中間,才讓淩二爺暫時打不到白展堂:“淩二爺,你今兒個又到底發什麽瘋?”
“我發瘋?”
看着蘇小妞維護着别的男人的一幕,淩二爺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把車子給停妥當之後下車的蘇小妞,也開始加入貌似勸架的隊伍中來。
“二爺,您消消氣,沒必要跟那些歪瓜裂棗的置氣不是?這可影響了您的風度!”今兒個到這邊的時候,淩二爺就通知小六子來接機了。而且還順便看了一本,他自己在上飛機之前,交代小六子要給他找來的“獵妻寶典”。
上面有一句話:征服女人的,是風度,不是大肚!
淩二爺覺得挺有理的,在來找蘇小妞的時候,還跟小六子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要當個有風度的男人。
可誰知道還沒有下車就看到蘇小妞和一個金毛雜種在這邊卿卿我我的,風度神馬的頓時變成天邊的浮雲。
好在小六子下車這麽一提醒,淩二爺渾身上下的嚣張氣焰菜有所收斂。
而蘇小妞也對小六子的話頗爲贊同。
可誰知道,這小六子下一句卻讓蘇小妞氣的差一點吐血:“二爺,像是打這些成天嘤嘤嗡嗡的蒼蠅,怎麽需要您動手?隻要您交代下來,我立馬就叫兄弟們将這雜交蒼蠅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這話一出,蘇小妞差一點跌倒。
本以爲六子是和自己一樣勸架的,哪知道這貨其實是來添油加醋的。
淩二爺一個人過來打還不夠,他還要叫上他們的兄弟?
越聽,蘇小妞也越是覺得頭疼。
而旁邊的男子,卻好像不在狀态中。
看到那個男人一出現就來個拳頭,白展堂還嬉皮笑臉的:“daisy,他們說什麽?我怎麽完全聽不懂?”
事實上,他才來中國一年。
就算他的語言天賦不錯,來一年就可以差不多的應付日常交流,甚至還學會了許多的成語。
但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哪是那麽容易參透的?
所以此刻淩二爺的話對于他而言,就像是對牛彈琴。
“沒事,他有羊癫瘋,發作起來就會咬人,我們不理他就是了。對了,我要出去買東西,你要不要也跟着去?”其實,蘇小妞無非是想要拖走其中的一個,免得待會兒在小區門口大打出手,到時候她蘇悠悠在這邊的名聲也不是那麽好了。
聽着蘇悠悠要買東西還帶着他,金發男子對着她展現了一個迷人的笑臉,随後便說:“夫唱婦随!”
“是婦唱夫随!這詞語不會你還是不要亂用吧!”
“聽你的!”不得不承認,蘇小妞抛出的這個橄榄枝對于這金發男子還是非常有用的。你看,這一說,他就屁颠屁颠的往蘇小妞的車上湊,貌似已經忘記了他黃色跑車還停在路邊。
估計過不久,就要被拖走了……
當然,因爲聽他的天使說剛剛準備和自己打架的那個男人有“羊癫瘋”的時候,白展堂繞過淩二爺身邊的時候還對他投以一記尤爲憐憫的眼神。
而看到金毛竟然對淩二爺露出那種眼神,六子第一個不樂意了。
趁着他和蘇小妞走遠了幾步,六子趕緊湊到淩二爺的身邊問道:“淩二爺,讓我小六子去把他給踹的絕子絕孫!”
沒了那活,順便也解決了這金毛雜種成爲淩二爺的情敵。
可淩二爺在他行動的時候将他給攔住了。
“二爺,這是……”
什麽意思?
難不成,真的讓這金毛跟蘇小妞一起離開?
可淩二爺還是維持着攔截着他的動作,繼而說:“别!這樣冒冒失失的就把人給打了的話,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淩二爺太沒有風度了麽?”
喲呵,還提“風度”二字?
敢情這淩二爺,已經忘了剛剛他一下車就對别人做的事情了?
再說了,淩二爺您也不看您現在的樣子。
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将那金毛雜種給吃了一樣,這樣還有啥風度可言?
可深知這個時候的淩二爺已經朝着炸毛的方向發展,小六子不敢輕易挑戰這位爺的底線。
摸了摸鼻子之後,他問道:“那淩二爺,咱們現在打算怎麽做?”
“回去調查一個這金毛雜種的底細,包括産地……再然後,我需要想想!”看着蘇小妞的紅色mini帶着那個金色物種從他面前遠去的那一刻,淩二爺的拳頭上青筋全部展現……
你絕對沒法想象,一個男人唱着山路十八彎,是個怎樣讓人雞皮疙瘩畢現的場景。
而顧念兮今兒個“有幸”,在這醫院裏親眼見識到了。
“喲……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囖,太陽那個愛着喲,山裏的人喲!這裏的山歌十八彎,這裏的水路九連環。這裏的山歌排隊排,這裏的山歌串對串……”
一個大男人就在這共有三個病床的病房裏豪邁的唱開了。
瞧那德行,還以爲自己的歌聲多麽迷人似的。
不過這也虧的這個病房裏,竟然還有人來捧場。
看着這個男人精神氣足的在病房裏開唱,和她顧念兮同住在一個病房裏的一個老太太,竟然還跟着拍起了拍子。
也對,在這樣的普通病房裏,每天都是面對清一色的白。哪像特等病房一樣,還有電視音響之類的娛樂設施。
好不容易竟然有個人肯在病房裏透表演,那些人自然非常捧場了。
這不,連周圍的病房的其他病友們,也趕着到他們的這個病房裏來湊熱鬧了。
還有些人,也跟着病房裏的這位老太太一樣,給這個不要臉的拍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