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孩子,還真的有事情瞞着她?
可就在舒落心準備将這兩玩意兒給扯出來的時候,門鈴響起……
雖然心裏急于知道袋子裏裝着的是什麽東西,但一想到這個時候要是被談逸南發現的話,怕是會讓他對母子間僅存的那點信念都沒了,所以在門鈴再度響起的時候,舒落心果斷的将手收回,櫃子拉上。确定和自己剛剛打開這個櫃子之前沒有什麽區别之後,舒落心便朝着門外走去。
“這孩子,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又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在這個房子住下來之後,這裏除了每天準時過來的清潔工,就沒有其他人到這兒做過客。
所以當門鈴響起的時候,舒落心自動自覺的以爲那會是談逸南。
所以,連貓眼裏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她就将門給打開了。
可當看清楚此刻出現在大門外的那個人的面容之時,舒落心像是受到了驚吓似的,立馬伸手準備将房門給反鎖上。
隻可惜,那人的行動比她更快。
不!
應該說這人好像早已料想到她舒落心會是這麽個反映似的,在她關門的時候她便伸出了手,直接攔在門縫裏,讓舒落心無法關上門。
或許因爲知道這可能是最後能讓自己得到救贖的地方,即便舒落心此刻使盡了全身的氣力壓着門,仍舊被門外的那個人給推開了。
因爲推門的力氣有些大了,本來整個人依附在門上的舒落心此刻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女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賤人到我家來做什麽?”
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舒落心指着出現在門前的那個女人。
此刻的舒落心,将自己最爲厭惡的表情表現了出來。
可門外的那個女人,卻跟沒有察覺到舒落心是什麽神色似的,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環顧了整個房子之後,女人笑道:“不錯麽?房子比我想象中的大!”
說着,這人還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行李包,脫去自己腳上的鞋,走了進來。
看到這女人一系列的動作,舒落心眸色一冷。
爬起來之後,她趕緊擋在玄關處,企圖阻擋這人進來。
“你到我這裏來做什麽?你這個賤貨,要不是你至于現在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門,怕被人嘲笑麽?”見這人不以爲意,舒落心又說:“賤人!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霍思雨弄出來的,你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現在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或許是想到這女人之前作出了太多不可理喻的事情,舒落心說着就真的朝着面前的女人撲了過來。
那纖長的指甲,一下子就劃到了女人的臉上。
沒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舒落心最讨厭的人——霍思雨!
雖然現在霍思雨因爲鼻子塌陷下去,面容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别,可因爲對霍思雨深刻入骨的恨意,就算她化成灰舒落心沒準都能認得出來。更别說,現在的霍思雨是連一丁點掩飾都沒有就走了進來。
本來鼻子的塌陷就讓霍思雨有夠惱了,可現在竟然還被舒落心往臉上抓了一把,估計又破皮了。
惱怒之下,霍思雨完全不想要跟舒落心繼續糾纏。
直接一伸手,就狠狠的将抓完了自己的臉,準備抓向頭發的舒落心給推了出去。
這一推,霍思雨是用盡全力的。
舒落心讨厭她霍思雨,可她霍思雨又何嘗不恨舒落心?
如果不是當初舒落心發現了她不是市長女兒,想方設法的拆散她和談逸南的話,她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在霍思雨看來,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舒落心害的!
把她霍思雨給害的這麽慘,現在就想要拍拍屁股走人?
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
舒落心也沒有想到,霍思雨竟然會用這麽大的力氣來推她。
而且一推,就用了那麽狠的力道。
導緻她直接飛出了很遠,直到撞到了客廳的茶幾才停止。
而那茶幾的桌腳撞到舒落心整個背脊疼痛不堪,緩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坐了起來。
揉着自己發疼的腰身,舒落心一臉震驚的看向霍思雨。
她感覺,面前這個霍思雨好像是完全陌生的。
不僅僅是因爲現在霍思雨的假鼻子毀了有些難看的關系,更還有霍思雨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狠毒勁兒。
看到霍思雨在推到了她之後非但沒有表現出半點歉意,反倒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進來。這一刻,舒落心感覺到了害怕。
她怕這霍思雨趁着談逸南不在的時候,對她不利。
更怕,霍思雨會将她給殺了。
現在腳上微跛的霍思雨,力氣也大的吓人。
像是鉚足了勁兒,想要置她舒落心于死地。
舒落心對于現在邁着微跛的腳走來的霍思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她慢步逼近自己的時候,舒落心也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去。
她當然是想跑,可剛剛被霍思雨推了一把好像把腳給扭到了。
現在就算想跑,也跑不起來了。
而她一直朝着身後挪去,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剛剛挪到了沙發後,現在已經無路可躲。
而霍思雨就在這個時候,直接湊了上來。
不過,她沒有直接對她舒落心拳打腳踢的,而是盯着舒落心在笑。
可那樣的笑容,比不笑還要恐怖。
讓舒落心感覺,她好像正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霍思雨,我警告你,小南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要是識相的,現在該滾哪兒就給我滾哪兒!”
知道對待霍思雨這樣的水蛭,你越是害怕她便越是得寸進尺。
“舒落心,你覺得我既然都将我的行李帶到這裏來了,怎麽還可能從這兒走出去?”
問出這話的時候,霍思雨半蹲下來,看着面前的舒落心,她的唇瓣勾起。
整過容的臉變得極爲脆弱,從上次談逸澤的那一拳到現在,霍思雨到現在笑起來還是有些僵。
特别是這唇瓣,總感覺有些麻木。
上次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梁海還帶她去做過針灸。
據說,談逸澤直接打的是穴道。
所以,打了之後她才會出現口吃的現象。
不得不承認,當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她和梁海兩個人都震驚了。
看樣子,這個談逸澤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博學。而且也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的多!
光是在起跑點上,他們就輸給了他。
但輸給了談逸澤,霍思雨不覺得丢人!
可她現在并不像就此收手。
既然她霍思雨已經處于地獄中了,又有什麽需要畏懼?
最多,就是死!
但在死之前,她最起碼還要拉個墊背的。
或許,在這個過程中她還能找到生存的機會也說不定。
不是有句話這麽說來着,置之死地而後生麽?
所以,在自己的房子已經被賣掉,而醫院又因爲欠費而回不去的時候,霍思雨便直接上這兒來了。
反正都是死,死前拼死一搏,如何?
可聽到了她這一番話的舒落心,卻震驚的瞪大了雙眸!
“不,你不會是想要住進我家吧!我告訴你霍思雨,沒門!”知道霍思雨現在是打着自己房子的主意,而不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舒落心沒有之前那麽慌亂了。
也因爲剛剛緩了緩,現在她的腿也不是那麽疼了,已經能站起來。
“沒門?舒落心,你以爲我今兒個都能來到這裏,還能任由你随随便便的将我給趕出去!”
霍思雨好像是完全沒有聽懂舒落心的話似的,慢悠悠的走到玄關處,将自己剛剛放在門口的那些東西都給帶了進來,放在邊上。
可看着霍思雨放在沙發上的東西,舒落心又是一陣惱怒。
她都恨不得這個霍思雨去死了,怎麽還有可能任由她住進自己的房子,和自己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豈不是瘋的更快!
像是不給這個女人留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舒落心直接抓過女人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就直接往外面丢,直到所有的東西都丢在地上爲止!
“滾,你給我滾出去!别想着死皮賴臉的讓我收留你,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而且最好不要死在我的面前!”
說着,舒落心還狠狠的往霍思雨的行李上一踩。
“恨不得我死?可我告訴你舒落心,你越是恨不得我去死,我就越是不能讓你如願!”
好像看不到舒落心踩她的東西似的,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又說:“舒落心,難道你忘了上次你給我的那份文件,關于sh國際這次在北城的競标底價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還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錄音筆:“雨佳,這個是最近sh國際集團要在北城競标的低價和項目,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