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聽楚東籬這麽說,那他是有結婚的打算了。明兒個,她顧念兮也能回答楚媽媽了。
這話落進顧念兮的耳裏是好事,可這話落進了談逸澤的耳裏,卻别具諷刺意味。
瞅瞅!
這楚四眼現在就拿着他談逸澤當初強行拉着顧念兮去扯證的事情說事了!
像是在呵斥他談逸澤,一點都沒有顧慮到人家女孩子的感受。
不過對于這一點,談逸澤卻一點都不後悔!
你想想,要等着顧念兮想清楚,然後考慮兩個人結婚,那該等到猴年馬月?
到時候,沒準還被他這四眼給近水樓台了!
所以在這一點上,談逸澤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若是上天給他另一個機會和顧念兮從頭再來的話,他還是會照樣直接将人給拐到民政局去!
可他談逸澤不後悔自己的行爲,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來嘲笑自己。
繼續勾着顧念兮的腰身,談某人笑了笑說:“我看車證對楚書記來說是難了點,車震麽,倒是有可能!”
扯證和車震,兩個詞發音還挺相近的。
乍一聽,顧念兮還以爲談參謀長這是說錯了。
不過擡頭看到楚東籬那越發難看的神色之後,顧念兮嘴角抽了抽。
談參謀長這到底是過來給人接機,還是借機想要将人往絕路上逼啊!
此刻,顧念兮還真的有些後悔今兒個将這個滿身酸味的男人給帶出來丢人了。
趕緊拍拍他的手,然後對楚東籬笑着說:“東籬哥哥,你别理他,他就愛開玩笑!”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對着楚東籬一陣嬉皮笑臉。
其實不用顧念兮多說什麽,此刻她對談逸澤的維護,已經顯而易見。
明知道是談逸澤的錯,她還是照樣偏袒他。
這讓楚東籬有些莫名的失落,也有些無奈。
“咳咳……”
幹咳一聲,緩解三人之間的尴尬之後,他說:“我們還是先走吧,再在這裏站下去,我怕某個人真的要抓狂了!”
丢下這一句話,楚東籬率先邁開腳步。
而一邊聽着這話有些不是味的談某人,仍舊跟在後面叫器着:“說誰抓狂呢?”
楚東籬聽到他的嗓音之後,也沒有回答。
淡淡掃了他一眼之後挑眉,那意思好像在和他說:現在誰繼續嚷嚷,誰就抓狂了。
到這,談參謀長的拳頭緊了又緊。
光看這男人的拳頭現在爆出的青筋你便可以猜想到,他現在的怒火有多大。
要是以前,談逸澤鐵定什麽話都不說,上前将人給揍得爹媽都認不出了。
可礙于今天有個顧念兮在身邊,他再怎麽看不爽楚四眼,還是要在老婆的面前有點尊嚴。
但因爲談某人的面色不加,今晚上的接機一直都有股子低氣壓在蔓延……
回到家的時候,顧念兮就去哄聿寶寶睡覺了。
這小家夥其實也好哄,一整天都在外面玩已經累的慌了。頭一粘到枕頭,連故事都不用講直接打起了小呼噜。
給兒子撚了撚被角之後,顧念兮便拿着睡衣想要去浴室更換。
可誰知道,這睡衣還沒有拿到手呢,就被一陣風給卷跑了。
而制造這一陣風的人,便是此刻側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一手撐着腦袋,悠閑的躺着。
另一手正好抓着顧念兮剛剛給自己準備好的睡衣,而最上面還有一件小内内在上面耀武揚威。
看着自己的内内在男人的手中飄揚,顧念兮滿臉黑線:“還不快點拿來,我要去換衣服!”
“在這兒換!”
他将衣服放好,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那雙黑漆漆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顧念兮看。
要是沒膽的人,早就被他這陰森森的笑容給吓尿了。
幸好顧念兮和這老男人呆在一塊兒的時間也長了,抗驚吓能力也是杠杠的!
“别鬧,大晚上的快點把衣服給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疾手快的想要伸手拽過被他放在一旁的衣服。
可這男人的動作,卻比兔子還迅速。
衣服,就在下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再度被抓他手裏的衣服,顧念兮汗顔。
“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給洗剝幹淨,趕緊上床伺候,不然等老子親自動手,可是沒好果子吃的!”
地痞流氓的德行,在談逸澤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緻。
這一刻,顧念兮還有些懷疑了,這男人确定他打從一開始就是一土匪?
見顧念兮遲遲沒有動靜,她有開始催促了。
“不動?不動老子自己來了!”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如同利劍一樣從床上就蹦達了起來,直接朝着顧念兮狠狠的撲了過來。
直到現在,顧念兮都還在懷疑,這談逸澤的腰身上是不是裝了個彈簧,不然怎麽可能一蹦就那麽遠呢?
一番折騰之下,談逸澤已經将顧念兮卷到了被子裏。
從她身上剝掉的一件件衣服往外面抛。
等到差不多結束的時候,男人才頗爲滿意的吻了起來。
“說好的,今晚随我處置的……”
一番嬉戲之後,他咬着她的耳朵宣布着。
“可本來不是說好你要乖乖的和我站在等東籬哥……”說好在那裏一起等楚東籬,可沒等人就來了!
再說了,他談逸澤從頭到尾都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就這樣,顧念兮要是還随他處置,豈不是虧本買賣?
可人家談逸澤發話了。
“不管怎麽樣,你都說了要随我處置。如果不執行,就按違反軍紀處置……”說完,他的唇直接貼上了顧念兮的。
這動作,已經很明顯的暗示顧念兮,他所謂的“軍法處置”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樣子,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軍法處置,她顧念兮今晚都逃不掉被吃幹抹淨的命運了……
望天,顧念兮欲哭無淚。
而某男人,則埋頭努力幹實事!
同個時間段,當談某人變更姿勢,正上演着另一場火辣的時候,同個城市的軍區總院病房裏,淩母有些擔憂的看向将自己帶回了軍區總院之後,卻一句話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轉身就要走的淩二爺:“宸兒,你這是要上哪兒?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連話都不跟媽媽說呢!”
一路上,淩母不是沒有嘗試過和淩二爺說過話。
可從始至終,淩二爺卻連看她都不看一眼。
就連蘇悠悠綁在她手上和腳上的帶子,也是被他送到醫院之後,護士和醫生幫忙解開的。
而整個過程,她的兒子卻像是一個看客一樣,站在一邊無動于衷。
這樣的宸兒,是她所完全陌生的。
以前就算她是暴打蘇小妞的兇手被爆出來的時候,宸兒雖然生她的氣,雖然将她送到了遙遠的國度,但至少他還會跟她說上幾句話。
但今兒個,從剛剛到現在,他卻連話都不說。
甚至,連一眼都不看她。
這樣的宸兒,讓淩母有些不好的沖動!
“宸兒,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對你說了什麽?”
“宸兒,你看看媽啊,你别讓媽媽擔心好不好?”
連着兩聲,仍舊沒有阻擋淩二爺離開的腳步。
眼看,這淩二爺就要走出病房,淩母再也控制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大聲的喊着:“宸兒,媽是打了她,可媽隻是讓她不要再糾纏着你。媽不覺得,這個做法哪裏錯了。媽就是不明白,外面的女人多的是,爲什麽你卻……”
你卻非她不可!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淩二爺轉身了。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卻是毫無生機的。
一直以後,這孩子的那雙桃花眼,不管什麽時候都充徹着迷人的光芒。
可現在,她卻在這樣的眸子裏,看不到一丁點的光彩。
“你還打了她……”一個低啞的嗓音,像是從他的口中傳出,又好像不是。
因爲他的嗓音,從來沒有低啞到現在這個程度。
“媽,你打了她的話,那你自己就要承擔。”看了淩母一眼,淩二爺又丢出了一句讓淩母摸不着頭腦的話。
什麽叫做打了蘇悠悠就要自己承擔?
那是什麽玩意兒?
她打了蘇悠悠,爲什麽還不敢承擔?
蘇悠悠不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婦産科醫生麽?
難不成,她淩母還要怕她不成!
可淩母還沒有将自己的意思給發表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淩二爺這麽和她說:“她要是不想給你動手術,那也是您自己的造化了!我,不想再管了!”
丢下這一句,淩二爺徑自走出了病房。連個回頭,都沒有。
而淩母琢磨着這一番話的時候,開始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