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曾經熟悉的門口,想進又不能進,霍思雨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好!
就在她躊躇着的時候,那扇熟悉的大門竟然從裏面推開了。
而從裏面走出的,是她不曾見到過的人。
“這是我的房子,你是誰?爲什麽住在我的房子裏?”
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女人,霍思雨立馬蹦了上去。
“什麽是你的房子?這是我這兩天才買的,好幾十萬呢!”那女人直接攔在了霍思雨的面前,阻止她進入這個屋子。
“這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瘋子吧你!”她拄着個拐杖,被人攔截在門口顯得有些狼狽。
也因爲這樣,霍思雨變得有些煩躁。
開口的話,自然也帶着些不客氣。
而那個買了房子的女人,也被激怒了:“你才瘋子呢你,我這房子是從正規渠道買來的,當初賣房子的人不是說了,是因爲治病急需要錢,所以才賣的麽?”
上下掃了霍思雨一眼,視線最終定格在她的腿上之後,那女人又問:“怎麽?病已經治好了就想要回來給我耍橫是吧。我告訴你,沒門!這房子的房契也已經過戶好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報警處理好了!”
而聽着這人的話之後,霍思雨更是瘋了。
房契都過戶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她大聲的叫器着,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
“你把房子還給我,你把房子還給我!我沒有賣房子,我沒有……”
霍思雨大吵大鬧着想要沖進自己昔日的那個家。
霍思雨想過很多方法湊齊自己的醫藥費,但從來沒有想過賣掉這個房子。
雖然和梁海在一起的時候百般不如願,但她從來沒有嫌棄過這所房子。因爲裏面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精心設計的。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在她囑咐老霍過來拿拿十萬塊的時候,他在房子裏搜刮到她的房契和印章,所以順理成章的将這個房子給變賣了。
若是其他人,絕對不會如此殘忍的将女兒最後栖息的一塊地方給變賣了,而且還将錢給占爲己有。
但這對象要是老霍,那就絕對可能。
不然,憑着他那個敗家的能力,現在怎麽可能有錢還能在賭場裏揮霍的?
可這是她的房子,是她用了兩年的青春,用了兩年的委曲求全,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容貌換來的。
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房子變成别人的呢?
不!
這怎麽可以?
這是她最後的财産,她怎麽能任由别人将它給占領?
這一刻,霍思雨也顧不得其他的一切,飛奔着上去想要回到自己的那個房子。
可你以爲,這個女人是個善茬?
會眼睜睜的看着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沖進自己的家?
若是手腳正常的人,或許她還擋不住。
可面前這個半殘,不就幾下子的功夫麽?
輕輕一推,單腳站立的霍思雨就失去了平衡向後傾倒。
當她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之後,這女人隻是拍了拍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掃了一眼那個鼻子塌陷的女人,她的嘴角勾勒出一個諷刺的弧度:都醜成這個德行,連站都站不穩了,還在這裏撒潑?
這笨女人,也自不量力了吧?
對于這樣的瘋婆子,這女人是擠不出任何一丁點同情心。
本來想要出去逛街,在見到這個女人之後所有的好心情都煙消雲散了。
索性将房門一關,将這女人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然後霍思雨還聽到那屋子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響:“喂,是警察局麽?我家門前來了個瘋婆子,大吵着說房子是她的。你們趕緊過來把她給帶走!”
“呵呵呵……”
聽到屋子裏那樣的話,霍思雨就像是個真的得了失心瘋的女人似的,窩在地上放聲大笑。
可是笑着笑着,最後卻有晶瑩從她的眼眶滑落出來。
這到底算什麽?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變成了個半殘廢。
本來好端端的住所,現在竟然被父親悄悄變賣。而她,也瞬間變成了喪家之犬,無處栖息。
更讓她絕望的是,連房子都沒了,她以前的那些錢财也沒法找去了。
那她現在,該找什麽來醫好自己的腳,弄好自己這張殘破不堪的臉。更要憑什麽,回到那個世界和那些人争奪?
剛剛被這個女人這麽一推,她感覺到自己剛剛好不容易通過手術矯正的腿,現在又發生了錯位,疼痛難忍。
這條腿,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此刻,她也清楚,現在自己要是不回到醫院及時治療,這條腿恐怕真的要廢了。
可眼下,她已經沒錢可上醫院治療,更沒有家可回了。
這一次,她真的明白了談逸澤那日離開之前和她說的那一番話。
當時,她說:“談逸澤,你真毒!”
可那個男人說:“還有更毒的,請拭目以待!”
原來,不是他已經放過她了。而是,他早已料定讓她家的人找到她霍思雨之後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望着樓道口的那扇小窗子外面的細雨,霍思雨的眼神放空了。
“蘇小妞,要不我們先洗澡吧!”
好不容易都将蘇小妞渾身上下的衣服都給撥了,淩二爺也打算一舉攻占了蘇小妞的城池堡壘了。
可就在這關鍵性的舉動準備推進之際,兩人紛紛打起了一連串的噴嚏。
弄得,本來好端端的興緻都沒了。
而他,更是噴的蘇小妞一臉的口水。
本來好好的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特别是淩二爺,現在的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找個洞直接鑽進去算了。
他淩二爺沒少和女人**,可弄得像是今晚這麽尴尬的,卻還是第一次。
最終,這個男人隻能按耐住自己莫名的燥火,問着蘇小妞。
“那好吧,我去洗澡。你打電話看看客服能不能将我們的衣服給烘幹!”也對,兩人進來的時候就跟落湯雞沒有什麽區别。
别人遇見下雨是躲起來,可他們兩人倒好,直接鑽進雨水中奔跑。
“嗯!”淩二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黯淡。
看了一眼蘇悠悠之後,欲言又止。
而蘇小妞掃了這男人一眼,便開口道:“有什麽話就說吧。别跟一個便秘的人似的,想拉又不肯蹲廁所!”
這就是蘇小妞的說話方式。
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語言雖然是粗俗了一點,可人家的比喻卻是非常的恰當。
光是聽着,你就覺得頭頭是道。
淩二爺在聽到這丫頭的話之後,也淡淡的扯了下唇角。
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最了解他的人還是蘇小妞。
一眼,就看得出他有話想要跟她說。
“蘇小妞,咱洗完澡就繼續開戰好不好?老子從離婚之後,都沒有做過了?要是在不操練下,怕是都要變生手了!”
“咳咳咳……”
淩二爺不說則已,一說直接嗆得蘇小妞巨咳。
把猥瑣的話當肉麻,好吧淩二爺你赢了。
而關鍵是,人家淩二爺赢就赢在不說則已,一說都能把猥瑣的德行演繹出藝術感來。
說就說吧,一張在橘色光線下美的有些不真實的臉,讓人莫名的心動。
特别是那勾魂的桃花眼,還一副期待似的看着她,像是一直都等着她的回答。
“蘇小妞,你怎麽咳嗽了?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見蘇悠悠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男人還一副好人樣,直接過來摸了摸蘇悠悠的額頭。
而蘇悠悠在他觸及到自己的額頭的時候,伸手就将他的手給拍下來了。
“去去去。”不是被他嗆得,她能咳成這個德行?
将男人給拍開之後,蘇小妞又上上下下的将淩二爺給打量了個遍,目光深幽的問了這麽一句:“離婚之後就沒做過?淩二,你該不會是那方面無能了吧?”
不要怪蘇小妞毒舌,實在是因爲淩二爺現在所說的這件事情對她而言,難以接受了些。
你想想,人家淩二爺是多風流放蕩的一個人?
再加上那張妖孽臉,就像他吹牛的時候說的,光是a城想要敗倒在他淩二爺西裝褲底下的女人,手拉手就可以從這邊的路口排到火車站那邊。
其實,這也不是人家淩二爺瞎吹。你光是看到他這騷包的樣子站在大街上,有多少少婦花癡少女都在背地裏悄悄打量着他就知道了。
就算現在淩二爺擺明上完床不給錢,也有多少女人倒貼想要和他有一夜的露水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