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談逸澤也是一軍人,最基本的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他打從顧念兮他們跟上他的車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談逸澤沒有和其他丈夫一樣,發現被自己的妻子跟蹤而大吵大鬧,因爲他知道,顧念兮隻是在擔心他。
明知道顧念兮此次跟着自己過去,必定會發現什麽,但他還是選擇了照常前進。
因爲,他也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讓顧念兮發現點什麽。
秘密壓在心裏頭太久了,壓得他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這樣的事情,他知道不該瞞着顧念兮。
他想選擇另一種方式來告訴顧念兮,等待着她自己去發現。
可沒想到,顧念兮在這關鍵的時候,竟然讓老陳下了高速。
秘密是暫時保護住了,可他的心情卻越發不是很好。
拉動車子的引擎,讓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在告訴公路上跑起來。
因爲高速行駛的關系,飄過來的雨都被濺在車子的兩側,這一幕不盡然高速各個攝像頭前的交警同志捏了一把冷汗。
雖然說這是高速公路,可這車子的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可沒人,敢出去攔截,甚至連說出來都不敢。
因爲在截下來的某個鏡頭前,他們看到那輛車子的車牌,還有車上所坐的人物……
“蘇小妞,你還想去什麽地方約會……”
玩了一整天了,天色漸漸暗下來。
現在,天公不作美,也開始在飄雨。
可即便是這樣,仍舊沒有攪了淩二爺的好興緻。
拉着蘇小妞在路旁的一個小飾品店前躲雨,淩二爺望着不斷飄下雨絲的天空問着。
一整天,淩二爺總和她大吵大鬧着,兩人在陌生的人群中打鬧,在陌生的餐館互喂着對方吃飯。
整個過程,淩二爺幾乎和當初初遇時候那個嚣張又猥瑣的德行沒有什麽區别。
可蘇小妞還是看出了這個男人眸裏的不甘願。
“都下雨了,還能去什麽地方?”
望着天空飄下來的雨絲,蘇小妞的眼眸漸漸的出現了失落。
其實一整天的時間,他們都将當成沒事的人一樣,盡情的在這個街頭肆意的笑,大聲的歡呼。
一整天下來,淩二爺沒有提起關于他母親的任何點滴。而蘇小妞也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默契的沒有提起。
可兩人都不提及,并不代表這事情就不存在。
歡樂的時光過去了,那些事情照樣還在那頭。
流言蜚語,煩瑣碎事,照常還是積壓着。
淩二爺一次都沒有提及,并不代表蘇小妞看不出這個男人的擔憂。
前段時間蘇小妞也聽他說過,淩母現在隻要一不看到他,就不肯配合治療。
可他現在,卻将她撇在醫院裏,和自己出來玩了一天。
這意味着什麽,沒人比蘇小妞更清楚。
望着天空不斷飄落的雨絲,蘇小妞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惆怅。
她,最終還是無法裝成不聞不問,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當然還有地方去,滾床單也是一種好選擇!蘇小妞,玩不?”
淩二爺和痞子似的,朝着蘇小妞笑着。
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更是對着蘇小妞頻頻放送光芒。
小飾品店裏籠罩出來的橘色光芒,正好打在這個男人的側顔上。
他那纖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
猶記得,當初和淩二爺歡好的時候,蘇小妞曾經非常妒忌這個男人的睫毛比自己長,還動過想要趁着他睡着的功夫,将他的睫毛給燒掉的念頭。
但因爲屢次行兇未遂,被男人強行拖回了被窩裏狠狠的折騰了一遍又一遍之後,蘇小妞終于大小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男人的睫毛還是照樣的生機勃勃。
橘色的光線沒有因爲掩蓋這個男人與身俱來的光芒,反倒讓這個男人的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層光暈。
“蘇小妞,我在問你事情呢!你怎麽都不回答,這麽盯着我看做什麽?”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的淩二爺,有些莫名的尴尬了。
如果此刻燈光再亮一點的話,你還可以看到淩二爺臉頰上泛起的紅暈,已經快要接觸到他的耳根子了。
這還是他淩二爺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和女人求愛。
可這蘇小妞倒好,像是沒聽到似的。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弄的他感覺自己像是正在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猥瑣大叔,怪不好意思的。
可這個時候的蘇小妞,壓根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自動擯棄了周圍一切的聲響。
眼裏心裏,看到的都隻有那個男人……
“你要是在不開口說話的話,我就當你答應我了。”說着,淩二爺見這蘇小妞沒有什麽動靜,便自動的拽着蘇小妞朝着外面走去。“别心急,你二爺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待會兒保管讓你嗷嗷叫的!”
一路拉着蘇小妞飛奔向他的車子跑去,那猴急樣都不知道說誰在着急。
一路過來,兩人渾身都被雨水給淋濕了。
到了小鎮上的旅館的時候,兩人渾身都濕答答的。
淩二爺沒等蘇小妞回答,便掏出了身份證,注冊了一個雙人房。接過房卡之後,男人又迅速的拉着蘇小妞回房。
而這一路上,蘇小妞的腦子一直處于放空狀态。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将她帶到這樣的地方想要做什麽,可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拒絕。
或者,你也可以說,其實蘇小妞并不想要拒絕這個男人。
離婚那麽久,其實她也想念他的。
換用蘇小妞的話來說,淩二爺這猥瑣桃花男沒什麽本事,倒是在床上的事情非常熱衷。而和她蘇悠悠最合拍的,也正是這一點。
如果這真的是他們最後一天的交集的話,蘇小妞也想要在這美好的一夜,爲兩人這認識将近三年來的恩怨糾葛,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
就這樣,蘇小妞被帶進了這個陌生城鎮的旅店雙人房裏。
房門掩上的一時間,裏面傳來了如此對話。
“靠,蘇小妞你怎麽穿了這麽多?老子要扒到何年何月啊!”
“不想做就給姐姐滾,三條腿的蛤蟆不好做,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是!你不做,姐姐找别人!”
“你敢!”蘇悠悠的話惹得某男人咬牙切齒,很快裏面傳來了各種噼裏啪啦的聲響。
“切,你以爲姐姐真的不敢?外面比你年輕,比你精力旺盛的男人多的是,别以爲姐姐非要吊死在你這棵樹上!”
“蘇小妞,今天老子要不将你給作死,老子***就不是人!”
“來啊來啊,做死我啊!”好吧,蘇小妞的這個不要臉的德行,連創造出這個人物的律某人都爲之感到羞愧,慚愧,以及各種無地自容。
“該死的……”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過後,打噴嚏的聲響一陣高過一陣……
“哈啾……”
“淩太太,現在該吃藥了!”當這兩個人正在不知名的小旅館裏的時候,a城的軍區醫院裏,護士推開房門準備将晚上的藥拿給淩母。
其實,這些還是早上淩二爺離開的時候交代他們要做的事情。
不然,尋常這些東西,一般都是淩二爺親自給送過來的。
而他們這些醫生護士,在淩母住院的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已經被這個女人的挑剔給吓怕了。除了淩二爺,他們哪一個都是能躲盡量躲,躲不過再說。
就像今天淩二爺臨走時吩咐他們送藥過來,他們幾人也都是靠猜拳才定下來的。
而很悲催的,今晚送藥過來的這人,便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
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護士小心翼翼的開口。
而病床上,淩母也聽到了聲響望了過來,見到是她而不是她的寶貝兒子之後,這個老女人的臉色不是那麽好。
“宸兒呢?”
一般這個時間點,都是她的宸兒給送藥來才對!
最近恰逢季度會議,淩母也知道近段時間淩氏的業務可能有些繁忙。
特别是淩耀辭職,而她又住院之後,所有淩氏的事情都落到了淩二爺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爲她住院的話,這個時間點淩二爺應該忙的每日每夜,有時候連回家睡一覺都是奢侈。
但自從她住院之後,淩二爺就将辦公地點搬到了醫院裏。
每天親力親爲的照顧她之外,還要在這邊召開視頻會議。
自從她住院之後,這個孩子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
要不然,他的眼圈怎麽可能那麽黑?
正因爲清楚兒子這段時間有多忙,所以今兒個一整天沒有見到淩二爺,她也不怎麽鬧。
可到了晚上,兒子仍舊沒有過來看她,這讓她的心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