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念兮也不擔心她家的聿寶寶會挨揍。你看她家談參謀長臉上挂着的那個好氣又無奈的弧度就知道,他拿他家的聿寶寶是沒辦法的!
“爸,騎馬馬……”
挂在上面的聿寶寶,仍舊坐着最後的思想鬥争。
而談逸澤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眸子微沉之後,他将挂在自己腿上的小胖子一手撈了起來,将他送到自己的肩膀上坐着。
“好了,現在坐了,今晚就不能做了!你老子今晚有點事情要出去,你在家要好好看家,知道不?”
這麽個小屁孩,壓根就不知道人家所謂的“看家”是神馬意思。
此刻,他隻知道坐在他家談參謀長的肩膀上,可以看到很多很多自己那個高度都不能看到的東西,很是新奇。坐在談參謀長的肩膀上,還不時的晃晃自己胖嘟嘟的小腿,揪着談參謀長的帽子樂呵呵的笑個不停。
“老公,今晚你要上哪兒去?”
顧念兮過來,準備将兒子從談參謀長的肩膀上給拉下來。
畢竟這男人都勞累了一天了,現在肯定餓得慌。
最少,也要讓他将飯給吃飽了,在讓這爺倆玩不是?
可談逸澤卻示意顧念兮不要理這小胖子,就讓他這樣坐着算了。
反正是他談逸澤的兒子,再怎麽重他都扛得起來。
不過這邊将兒子給安撫好了,談參謀長卻貌似他的老婆也不好應付。
見他遲遲都沒有回答她剛剛提出的那個問題,此刻顧念兮那雙好看的大眼也拉的老長:“不會是要背着我和人家年輕的姑娘約會吧!”
顧念兮絕對不承認自己這是吃醋的表現。
可她卻不知道,其實自己的醋味已經傳了老遠。
而正因爲嗅到了這股子酸味的談參謀長,此刻勾着狐狸似的美目,樂呵呵的盯着顧念兮看:“我要是真和年輕姑娘約會去,你怕不怕?”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故意将自己的腦袋湊到顧念兮的耳際。
從他口中傳出來的熱情,正好若有似無的撩撥着顧念兮的耳根子。
看着她的耳朵因爲自己的話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某人得意洋洋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而他頭頂上的聿寶寶,也跟着他家老子一個勁兒樂呵呵的傻笑着。
不過人家談參謀長是因爲高興自己把老婆給調戲了,而人家聿寶寶則是樂呵着自己突然比媽媽還要高了好多。
“去去去,爺倆都沒有個正經!”被這爺倆一個勁兒的笑着,顧念兮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談逸澤故意湊過來的腦袋給推開之後,她轉身便朝着屋裏走去。
看到顧念兮類似于羞澀的躲閃着他們爺倆的談逸澤,心情大好。
可就在這個男人還未來得及猖獗一笑的時候,他便聽到某個剛剛才從他身邊離開的女人在門裏面喊着:“談逸澤,你要是跟年輕姑娘約會去的話,那我也找個年輕的帥哥約會去!我你看看,我現在今兒個這身衣服,看起來很像是個沒出大學校門的女學生吧?估計現在走出去,還有帥哥追!”某女站在門裏面,對着這爺倆做出各種各樣臭美的姿勢。
而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某位爺,在聽到這顧念兮這一番話之後,那臉色還真的比臭水溝還要可怕。
“顧念兮,你敢!看我不打斷你的小狗腿!”他談逸澤的女人,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和年輕男人約會?
而某女則站在不遠處還,看着談參謀長的變臉。
還真的不得不說,她家的談參謀長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
“隻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顧念兮低着頭不知道思量着什麽,片刻之後再度擡起頭來,對着談參謀長妖娆一笑,一雙眼睛近似于明燈:“反正你要是敢跟小姑娘約會的話,那你不就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說着,她一溜煙的鑽進了廚房。
顧念兮走的倒是挺幹脆的。
而被留在原地,腦袋上還騎着個小胖墩的談逸澤,兩根眉毛直接揪在一塊兒了。
“反正你要是敢跟小姑娘約會的話,那你不就看看我敢不敢?”
在顧念兮離開之後,談逸澤不斷的想着顧念兮剛剛的這一番話。
但最終,他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思量了一番之後,他對兒子說:
“兒子,你媽要是生我的氣的話,到時候你可要站在我這邊!不然,你老子到時候要成了孤家寡人的,你可就沒有人給你騎大馬了!”
談參謀長類似于商量似的和頭頂上的小孩說着,可回應他的隻有頭頂上那一陣陣天真咯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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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都這麽晚了,他難不成是忘記了?”八點半的時候,帝皇酒店餐廳裏的某個女人,頻頻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瑞士手表。
按照她對談逸澤的了解,那個男人不可能會聽錯時間還是弄不清地點才對。
可爲什麽,都已經過了一個鍾頭了,人家餐廳的晚餐服務都要結束了,他還沒有到呢?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不打算過來了吧?
想到有這麽個可能,女人突然有些洩氣。
看來,還是老樣子。
那個男人,眼裏心裏都隻有那個女人。
以前,她一直都沉溺在自己的“雄心壯志”中,沒發現到什麽。可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該死的妒忌顧念兮。
爲什麽顧念兮這個女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比她的好?
非但擁有一個像模像樣的父母親爲她保駕護航,讓她的學業和人生一帆風順,現在連她的丈夫也是人中之龍。感覺,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發生在她的身上。
可她呢?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出生地,可她劉雨佳爲什麽所擁有的,連顧念兮的一半都比不上呢!
她以爲是自己的長相比不上顧念兮,所以才輸給她的。
可現在呢?
爲什麽連容貌都變得近乎完美了,顧念兮身邊的那個男人,爲什麽還不能正眼瞧瞧她?
越想,她越是生氣。
憤恨的将桌子上的紅酒一口氣都給喝了之後,她喘着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餐桌前出現了一雙皮鞋。
不是很名貴的牌子,也不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但可以看得出,穿這雙皮鞋的人也不怎麽經常穿它。你看這鞋子的款式,明明已經不是當季的,皮鞋的顔色和紋路,卻還是那麽新。
再沿着這皮鞋向上看,劉雨佳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腿真的很長。
很久,她才看到這個男人的腰身。
再往上,女人還看到了男人寬闊的肩膀。
不知道,被這樣的肩膀摟在懷中,是有怎樣的感覺?
應該,很幸福吧?
幸福?
她劉雨佳還真的沒有感受到什麽叫做幸福!
以前費盡心機要嫁進豪門,等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的時候,她卻每天活在擔心受怕,被人發現真想中。
而現在,她的容貌也好身材也好,全都是最完美的級别,可她卻每天擔驚受怕自己的這條小命不保。
此刻,她才發現,原來她真的很累。
每時每刻,都有需要擔憂的東西。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肩膀幫她扛起所有的一切,那該有多好?
再度擡頭看上去的時候,劉雨佳卻觸及到那雙眼眸……
本來因爲獨自喝了酒而變得有些迷離的眼眸,卻在觸及到這雙眼眸的時候,瞬間清醒。
不知怎的,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能力,能讓你感覺頭頂上被淋了一大瓢冷水的感覺。
“談參謀長,你來了……”
劉雨佳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跳突然漏掉了好幾拍。
不是因爲動心,而是因爲害怕。
明明在燈光下感覺的完美的不像樣,和天神差不多的男人,她應該貪婪的想要得到他的庇護才對。
可不知道爲什麽每次觸及談逸澤這雙眼眸的時候,劉雨佳總是急切的想要逃離。
連她本來在心裏早已打好的草稿,想要在見到談逸澤的時候問出那些熱心的話,也在這一刻變成了空白。
坐在他的對面,她變得有些急促不安,一雙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裙擺,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才好。
而本來柔軟舒适的酒店裏的椅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像是長了刺似的,戳的她的屁股老疼,就要坐不住了。
再擡頭的時候,劉雨佳看到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她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欣喜,反而感覺自己像是被看穿了,看透了似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