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剛剛蘇悠悠都什麽事情沒做,這男人就能火燒火燎的!
要是當着他的面脫掉絲襪,那還指不定化身爲狼呢?
而且辦完事之後,以這個男人不要臉的德行,一定還會将罪名落實到她蘇悠悠的身上,說是她蘇悠悠勾引他的,他淩二爺不過是順從了她罷了。
正因爲對于這個男人的德行了如指掌,蘇小妞這個時候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真的一個不小心觸碰斷了兩人最後那根理智的弦……
但這男人卻像是壓根沒有聽到她蘇悠悠的話似的,一扯就直接将蘇悠悠的腿給扯了過去。
因爲突然失去了平衡,蘇小妞此刻側躺在了沙發上。
“嘶……”
有東西碎掉的聲音。
蘇小妞順勢看去才發現,她今兒才剛剛換上的絲襪,被男人撕成了碎片。
而她那條大長腿,現在就呈現在淩二爺的面前。
不出預料,蘇小妞發現淩二爺的眼眸在盯着她的長腿之後,有些變化。那麽焦躁,就像是恨不得将她蘇悠悠一并給燒掉似的。
其實,蘇悠悠也知道,淩二爺最愛的就是她蘇悠悠這條大長腿。
以前他們關系好的時候,淩二爺沒完回家的時候都臭不要臉的第一時間扯開她的褲子,不然就是她的裙擺,說他想要看着她的長腿被他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有時候,這男人還喜歡拉着她白而細滑的小腳丫親個不停。
關于這樣的情節,蘇小妞其實也在她日常所喜歡的那些狗血小說裏看到過。
戀足癖!
這,便是淩二爺的症狀。
隻是蘇小妞沒想到,那些狗血小說的情節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過今兒個,淩二爺并沒有直接拉着她的長腿就直接往上蹭。
而是,盯着她腿上的某一處,眼裏橫生了疼惜。
“蘇小妞,你丫的一天不老實,就活得不耐煩是不是?”
有些懊惱的男人,朝着蘇小妞扯開嗓子吼着。
“差不多吧。誰讓我是賤命一條,和你們這些金貴的少爺是比不了的!”仇富,永遠是蘇小妞生命的主題。
時不時的,她就老愛拿淩二爺這金貴的少爺出來涮下。
“賤命?既然覺得自己那麽賤的話,不如好好服侍你二爺我,倒也好把你的賤坐實了!”比起蘇小妞,淩二爺那臭不要臉的德行更加要命。
都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相生相克的。
一個人嚣張跋扈的,必然有另一個可以制服她的。
而對于蘇悠悠來說,淩二爺便是和她命中相生相克的那個人。
她猥瑣的時候,淩二爺肯定比她更猥瑣。
她犯賤的時候,淩二爺肯定比她還要賤!
于是,每逢鬥不過淩二爺的時候,蘇小妞便識相的閉上嘴。
“怎麽不說了?不準備犯賤了?”一時間的沉默,讓兩人間的氣氛變得莫名的有點尴尬。
特别是,現在的淩二爺一手還抓着人家蘇小妞的一個腳丫。
若是不說點什麽,淩二爺生怕自己轉移不開注意力。到時候本來想要給蘇小妞上個藥,緩解一下腿部的疼痛,到時候倒是作出一些讓蘇小妞的腳傷更爲嚴重的事情來了。
“犯賤是永無止境的!”蘇小妞一閉眼,說出了一句頗有哲學性的話來,但也成功的爲她引得許多白眼。
“蘇悠悠,你看藥都上完了,吃飯的時間點也沒有到,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事情來排解一下這樣無聊的時光?”淩二爺拉着人家的小腳闆,兩眼放光芒。
其實,他更想直接說的是:“蘇小妞,要不我們一起到床上蓋被子打一炮?”
可這目的性太明确了,淩二爺怕蘇小妞覺得他淩二爺太輕浮了,一見面就直接聊到床上去!
可淩二爺貌似還不知道,其實他在人家蘇小妞的眼裏,壓根就不是輕浮,而是早就浮上天。
“無聊的話你給橙橙洗澡去……”
說着,蘇小妞将自己被撕爛了一個腿的絲襪直接從腿上剝了下來。
語氣讓它欲遮還掩的留在自己的腿上引人犯罪,還不如直接脫掉。
而這一動作,讓本來剛剛就一職瞅着她的大長腿發愣的淩二爺跟打了雞血似的。
“蘇小妞,橙橙洗澡我是不會,不過要給你洗澡,你二爺我會洗的忒幹淨的!”
某男人盯着蘇悠悠的身子,就像是兩眼發光的狼。
“去去去!我又不是殘廢了還是怎麽着,怎麽就需要淪落到你來給我洗澡了?”
說到這的時候,蘇小妞直接轉身看向跟上來的淩二爺。
本以爲,蘇小妞這個時候應該是要和他淩二爺打一架的。
可沒想到,怒氣沖沖的她轉過身來,卻好像所有的火光都消失無蹤了。
而她看向淩二爺的眸子,也變得平靜無波:“淩二爺,你是有事來找我的,對不對?”
聽着蘇小妞的話,本來跟打了雞血似的男人,突然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臉拉的都快要到了地上了。
“蘇小妞,我來的時候是想要和你說的。但我考慮了一下,我好像沒有臉這樣和你說!”
說這話的時候,淩二爺又無比熟練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動作麻利的爲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其實,淩二爺的煙瘾真的不大。
最起碼,蘇小妞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還真的沒有怎麽看過這個男人像是最近這陣子這樣,接連的抽煙。
今兒個見面的時候,蘇小妞又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煙味更濃了。
“那,你也就别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拿不起手術刀了。我如今能做的,隻是盡可能幫你們将資料準備的周全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這手,現在每一次握住手術刀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顫抖。
就這樣的手,以後還怎麽真正的站在手術台上爲别人做手術?
“蘇小妞,你可以再試試看的!”淩二爺将一根香煙抽到底的時候,又擡起頭來對着蘇悠悠說。
沒有多少的煩躁,也沒有懊惱和不安。
他的表現,他的平靜,讓他看上去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知道了母親得了重症的男子。
“試?我拿什麽去試?那是人命!稍有個差池,命就沒了!”
扯開了嗓子,第一次蘇小妞這麽歇斯底裏的朝着淩二爺尖叫着。
貌似他們結婚了那麽久,還真的沒有一次像是這樣,争得臉紅脖子粗的。
“當時我們在黑屋的時候,你給我手臂切除爛肉的時候,不是做的挺好的?”
淩二爺有些心煩氣躁的再度抽出了第二根煙。
到這,蘇悠悠也聽說了,淩二爺的意思。
可能他認爲,她蘇悠悠現在是因爲不想要給淩母動手術,所以才這麽推脫的。
“不管你信不信,那次我給你做手術的時候我抱着反正你也活不下去,最多做不好我跟你一起死的決心做的。至于你媽,我還真的做不到和她一起死。”
其實,蘇小妞知道,這些話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的。畢竟現在,淩母處于那樣的關口,淩二爺的神經對于“死”這樣的字眼,高度敏感。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她蘇悠悠,也向來沒有什麽話不好說出口就不說的習慣。
該說什麽就說什麽,這才是她蘇悠悠的風格。
說完了這話之後,蘇小妞感覺一陣風刮過自己的臉。
本能的,她閉上了雙眼。
但,她沒有迎接到印象中的巴掌。
不過很快的,她便聽到了玄關處傳來的門被甩上的聲響。
轉身,看向此刻已經緊閉的那扇大門,蘇小妞的嘴角所勾勒出的,是自嘲的弧度……
原來,還是這樣!
在他的心裏,他媽永遠都是第一位……
而對于她蘇悠悠的信任,在他媽面前,永遠不堪一擊。
隻是現在的蘇小妞,沒有之前那樣一旦失去了一個人,就像是潰不成軍無法活下去似的。
地球離了誰,不還一樣照樣轉着?
半彎下腰,蘇小妞撿起了剛剛兩人進門還沒有及時收拾好那些被她丢在地上散落出來的瓜果。
收拾好了這些,蘇小妞最後才撿起剛剛被男人丢在茶幾上的黃瓜。
黃瓜上,仍舊有着兩人剛剛的溫度。
可諷刺的是,人已不再……
再度和顧念兮見面,是在這一天的午後。
最近這段時間,蘇小妞沒有住在談家大宅,這可把顧念兮給憋壞了。
一個周末不見面,顧念兮就害怕被蘇小妞給抛棄似的,又是電話又是短信的,把蘇小妞給逼着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