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受傷了!”
男人那熟悉的嗓音裏,帶着蘇小妞也不陌生的疼惜。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呵着熱氣,然後才用他那本來有些毛躁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刺進去的玻璃給扒了出來。
“有沒有消毒的東西?”
他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但看着這男人那急切的樣子,蘇小妞原本的壞心情全部消失不見不說,竟然還“撲哧”咧嘴一笑。
“傻子啊,都受傷了還傻笑!”
看着這手上還有猩紅滲出的女人竟然對着自己一個勁兒的傻笑,男人有些氣急敗壞。
“淩二爺,不要告訴我你就給我挂着這玩意到我們醫院來!”盯着這男人身上挂着的東西,蘇小妞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而男人在聽到了蘇悠悠的話之後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低頭一看才發現,今兒個自己的造型還真奇葩,怪不得能逗得蘇小妞捧腹大笑。
其實吧,今兒個蘇小妞到醫院來頂班,這淩二爺呆在蘇小妞的公寓裏還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
本來想要死皮賴臉的跟着蘇小妞到這醫院來耍耍的,可哪知道蘇小妞和他說了,要是他今兒個跟過來的話,那打從今天開始就别想要進入她的公寓了。
雖然對于蘇小妞的禁足令有些氣急敗壞,但淩二爺還真的是不得不從。第一次他也體會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可呆在蘇小妞家裏閑得發慌的情況下,淩二爺又覺得自個兒的屁股長刺了,坐不住。
于是乎,他便打算給蘇小妞熬制一鍋精心炮制的濃湯,打算等蘇小妞下班的時候好好的分享。這決定,讓淩二爺一早上都穿着蘇小妞家裏的“皮卡丘”圖案的圍裙在廚房裏忙的團團轉的。
可沒想到蘇小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聽着蘇小妞的聲音,淩二爺一邊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不過他倒是覺得自己今兒個的勞動也有所回報。
不過搗鼓了大半天,淩二爺發覺自己的那湯要喝下去還是有些驚悚,于是他打算約蘇小妞到外面吃點東西算了,免得她被自己這一鍋湯給吓壞了。
可沒想到,他還沒有等到蘇小妞的回答呢,電話就被她給挂上了。
而且聽蘇小妞剛剛那急切的口吻,淩二爺料定了蘇小妞那邊肯定發生什麽事情了!
想到這,淩二爺在家裏再也呆不住了,急匆匆的就下樓開車,直奔蘇小妞所在的醫院來,連圍裙都忘記摘了。
看着此刻挂在自己胸前的那個滑稽的圍裙,淩二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怪不得,剛剛他一進這醫院呢,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來看着他淩二爺!
敢情,他今天竟然穿了這麽個玩意兒!
“那什麽,我不就在家裏準備給你熬一鍋湯麽?感覺你出事了,所以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你還給我笑!”
像是洩憤,淩二爺從自己的身上将圍裙給摘下來丢地上之後,還作勢作罷往上面踩一腳。但看到蘇小妞的眼神,他及時收回了腳。
“熬了什麽湯?”她問。
“雞腳湯!聽說對女人的皮膚特好。不過,我給熬壞了!”某男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不過這個結果,倒是一點都不出蘇小妞的預料。
因爲這男人在她家賴着的這兩天,他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食材了。
“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後我們到外面吃點東西!”
說着,淩二爺還真的将這裏當成自家似的,自個兒開始翻騰起蘇悠悠的辦公桌來,找出了裏面擺着的藥箱之後,他開始給蘇小妞上藥。
淩二爺上藥可以說不是最專業的,但卻是最細心的。
當然,這耗時也有點長了。
因爲這淩二爺時不時給擦上一點碘酒,還有小小的打量一下蘇小妞的神色。神色要是正常的話,就繼續,要是不正常的話,就休息一會兒。
等到這傷口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蘇小妞記起了剛剛淩母的那番話,才說:“淩二爺,你最近是不是和宋亞集團的千金要訂婚了?”
蘇悠悠問出這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話裏滿滿的酸澀味道。
“我可告訴你,你要真和别人訂婚的話,你就别呆在我家了,省得讓人家姑娘誤會了可不好!”
“蘇小妞,你這酸味都快要将我給熏死了!”
淩二爺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心裏頭不知道有多樂着。
你瞅瞅他臉蛋上現在挂着的那抹**笑容就知道,這淩二爺現在是各種得瑟。
蘇小妞竟然會在意外面的傳聞,這也可以說明她現在的心裏其實也有他淩二爺的位置,是不?
雖然很慶幸蘇小妞爲了自己吃醋,但淩二爺卻也舍不得看着這個女人一天都在冒酸泡泡,牽起了蘇小妞的手之後,他帶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蘇小妞,你覺得我成天都和你在一起,我還有什麽時間能和别的女人談情說愛,還談婚論嫁?”
“誰知道你!你淩二爺可是遊走花叢的好手,沒準分身有術!”蘇悠悠雖然還朝着這淩二爺叫器着,可她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并沒有刻意躲開這個男人的手。
“蘇小妞,你太看得起我了!”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蘇小妞,别太在意,我很快就将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到時候,就沒有那麽多三八在嚼舌根了!”
最後的一句話,兩人都坐上了淩二爺騷包的跑車,揚長而去……
夜,如同鬼魅。
從傍晚的時候,一點一點的籠罩這個城市。
等到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城市的燈火也開始悄悄的取代裏天際的光亮。
此時,一整天都不肯睡覺的聿寶寶,終于撐不住。吃完飯的時候連着打瞌睡,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就睡死在談參謀長的懷中。
将這個小混蛋給送回到小床上之後,男人又給他撚了撚被子。看着這睡的口水直流,天真無邪的睡顔之時,談逸澤又想到了另一個寶寶。
這段時間身體沒有恢複,他就沒有一個人開車。所以,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墓地裏看望那個孩子和母親了!
明兒個趁着去部隊銷假之前,他打算去那邊一趟,順便将一點小東西帶去給那孩子,免得他一個人在那邊孤單沒人陪。
至于這孩子該怎麽告訴顧念兮,談逸澤至今還沒有想好。
“唉……”
無聲的歎息了一番,他準備回到樓下。卻不想,顧念兮已經來到了卧室門口。
“老公,怎麽了?”可能,他剛剛對着寶寶歎氣的樣子被她給撞了個正着,此刻她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沒事!”幾次三番想要說出口,他卻總是說不出來。
“沒事你爲什麽要歎氣?談參謀長,别把太多事情憋在肚子裏,會憋壞的!”說到這的時候,這古靈精怪的丫頭竟然直接圈着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來來來,你老婆大人寬宏大量,願意傾聽你這個更年期提前的老男人肚子裏的苦水。”
她湊上去,跟個頑皮小孩似的和他開玩笑。
雖然明知這一點,可這男人還是有些在意顧念兮後面的那一番話。
什麽更年期提前?
他談逸澤現在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好不好?
這該死的小丫頭,竟然還敢笑話他?
索性直接伸手圈住了女人的腰身,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直接帶着女人就朝着大床上走了過去。
“敢笑話我是更年期提前的老男人,嗯?”男人後面的鼻音,帶着輕佻。
從鼻翼間呼出的熱氣,更是若有似無的撩撥着顧念兮的心弦。
特别是他此刻放在她腰身上那開始變得有些燙人的手,都讓顧念兮察覺到這個男人到底在動什麽歪點子。
“沒有,就是一個形容詞!”好吧,說她顧念兮懦弱也好,反正她還真的挺怕談參謀長這個痞子。
見到這個男人圖謀不軌,她還是想要先求饒。
“形容詞?”他将她壓到在床上,隻是看着,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那那過分幟熱的眼神,卻讓人心發慌,小鹿亂撞。
“老公,人家不就是想要讓你不要那麽心事重重的麽?你就原諒人家了好不好?”
看他的眼神,她有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誰讓談參謀長的眼神看起來這麽的幟熱?
尋常沒有這樣熱情的情況下,他們都能滾一整夜的床單。
要是今晚讓這麽熱情的他爆發出來的話,估計到明天晚上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