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眼神,讓劉雨佳有種想要逃脫的不詳感。
“就按照我上次說的路線走!”
“我……”
聽着他的話的劉雨佳,臉色一變。
按照他的路線走,那豈不是賣了她自己,來換這個男人平安麽?
這傻事,劉雨佳不想做!
況且,就算她真的想要做,也拿捏不準會不會成功!沒準到最後,連她的性命都要賠上。
“别給我廢話!你***要是不想,那就給我去死!”
他像是發洩似的對着劉雨佳咆哮着。
但劉雨佳知道,這個男人既然說的出的事情,就一定辦得到。
要是她真的不聽他的話,估計下場……
“我知道了!”
說着這話的女人,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緊了緊……
這天下午,顧念兮一個人對着鏡子發呆。
其實,早上就有人來通知她去明朗集團開下午的董事會議了。
這會議下來,她估計這明朗集團的代理董事的位置是回來了,按照古代的說法,應該是“官複原職”了。
可對于這一點,顧念兮倒是沒有露出大多的喜悅。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臉上好像長了一個斑點了。
奇怪,以前都沒有見到的玩意,今兒個怎麽長出來了呢?
看着這張臉,某女露出各種傷心絕望的表情。
而正好準備進來那充電器的談某人,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再過幾天,他要重新正式回到部隊去了。
一方面,這個男人表現的興奮異常,另一方面其實也對這女人有些放心不下。
正好在這個時候聽到她要回到明朗去上班的消息,談逸澤也挺開心的。
他也知道,回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崗位對于一個女人來也挺重要的。
早上看到她接到電話的時候,他也看得出她挺開心的。
不過這才一個早上的功夫,下午見到她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張臉拉的都快到地上了。
“喲,怎麽了這是?這嘴都厥的快要能挂油瓶了!下次我跟劉嫂說,家裏要是少了挂油瓶那玩意的話,拉着你去頂上就成了!”
他半開玩笑的來到顧念兮的身邊。
還特不要臉的往顧念兮的胸口上襲去。
其實,這一切的舉動無非是爲了要逗顧念兮開心。
尋常要是被他這鹹豬爪偷襲的話,顧念兮指定要叫叫罵罵了。
可今兒個,這女人卻出乎尋常的冷靜。對于他這鹹豬爪偷襲不在意不說,現在連瞅他一眼都沒有,就直勾勾的對着鏡子發呆。
對于能吃到免費冰激淋的這一事,談逸澤自然也不會拒絕。
将手繼續擱在那地方,他又揪了揪顧念兮的臉:“怎麽了這事?該不會突然發覺今兒個鏡子裏的自己長醜了吧?”
談逸澤隻是想要逗着她。
可沒想到,這話還真的戳到了女人的傷心處。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當然希望自己的臉蛋永遠保持年輕漂亮。
可沒想到這平白無故的,怎麽就冒出了個斑點呢!
“嗚嗚……”被人戳中了傷心處的顧念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攀上了談逸澤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舉動,吓壞了談逸澤。
他老婆都能跟大毒枭叫闆的女人,今兒個竟然哭了?
不好,事情很大條!
“被誰欺負了?快跟老公說說?”
“老公,我完蛋了。”
拼命的将臉往談逸澤的懷中埋,她真的打算埋頭裝死。
“怎麽了?是不是公司出什麽問題了?沒事,就算當不成總裁,也餓不死。反正,我能賺到錢給你和寶寶用的!”u雖然他的津貼也不多,但養活娘倆應該夠。
“不是這個……”
依舊埋在談逸澤的懷中,她的聲音悶悶的。
雖然沒有哭了,但仍舊不肯擡頭,不就是害怕被談逸澤發現自己臉上的那個斑點麽?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你倒是說啊,都快把老子給急死了!”老婆生氣的時候,都得哄着。老婆哭的時候,要将她當成老佛爺的伺候着。
無疑,現在的談參謀長還真的做到了這兩方面。
“老公,我長了個斑。”越說,她越往談逸澤的懷中鑽了鑽。
“斑?該不會是變斑馬了吧?前段時間我倒是在野外見過。”好吧,這大老爺們,還真的不知道那斑是啥玩意。
“不是那種,是這個!”
要是再不主動澄清自己的清白的話,顧念兮還挺怕自己被這不解風情的老男人當成斑馬了。
扒着談逸澤的那張老臉,顧念兮主動的将自己的臉蛋送上,還不忘給這男人指引了一下方向,不然他還指不定他到什麽時候能發現。
“就這玩意?”
湊近了瞅着那個連個灰塵都比不上的小玩意,談逸澤挑了眉?
向來隻知道半寸平頭和軍裝的男人,壓根就不可能懂得這女人爲什麽會對長臉上的這點小灰塵這麽大動幹戈。
在他看來,這玩意其實就比皮膚顔色稍稍深了點,壓根就不會影響美觀。
再說了,要是來個近視眼的,壓根就沒法發現這玩意的存在。
“連個屁大都沒有,又吓不死人!”
好吧,不懂風情的老男人,隻會這麽安慰她。
可這一聽,顧念兮瞬間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你不懂……這可是年老色衰的表現!”
某女從談逸澤的懷中鑽出來之後,竟然抱着抱枕就跟被遺棄的某種小動物似的,坐在床邊含着淚說:“嗚嗚,你看我這一年老色衰,你肯定瞅見哪家的姑娘比我年輕漂亮了,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别人走了。”
好吧,女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估計你們也能理解。
可這邏輯,咱們的談參謀長還真的是明白不了。
她就長了這麽個屁大的玩意,他談逸澤怎麽就跟着别的姑娘走了?
那别的姑娘,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不?
壓根不是!
那他爲什麽跟着别人跑?
“我的祖宗,我談逸澤要是爲了這屁點大的玩意不要你的話,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好不?”
将顧念兮摟進懷中,一邊安慰着談逸澤也尋思着這玩意之前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對了,前段時間我記得你臉上不也有這玩意麽?可後來不就沒了?你不用擔心,沒準明天起來就不見了!”
“前段時間我也有這玩意?”顧念兮低頭凝視着,想了想她說:“不對,那段時間是我懷着寶寶的時候,那個時間段有個什麽斑點也是正常的!”
“那有什麽區别,反正會沒有的!”
“區别可大着呢!懷着寶寶的時候有的斑點,等到生完寶寶會沒有的。可現在……”
說着,她的臉又開始垮了。
“難不成,你現在也有了!”談參謀長看似在開玩笑。
“去去去,前段時間才剛來,怎麽可能有?”雖然說這段時間大姨媽是矜持了點,但好歹也來報道了不是?
按照這個時間點推移,顧念兮覺得還真的沒可能。
“要是悠悠在這邊的話,我還能約上她去趟美容院。可現在,這壞丫頭不在……”顧念兮碎碎念中,壓根不知道她口中的某位丫頭,其實在某天誤了班機之後,還沒有訂到機票。
“沒人陪不敢去?沒事,老公陪你去!”
在休息的時候,談參謀長倒是挺大方的。
可一聽,顧念兮的嘴角直抽抽:“算了吧。”
她可沒有忘記,前段時間這男人是陪着她去過那一次。
可當時,因爲等着太無聊了,他又不肯在美容院裏弄那些玩意,說是一個大老爺們的讓那些女人看光了,有傷風化。于是,某人就在那裏幹等着顧念兮出來。
結果,等顧念兮做好了臉部保養出來的時候便發現,這男人早就在人家美容院的沙發上睡死過去了。
雖然談參謀長的睡姿算不上丢人,但顧念兮還是不打算今後帶上他去那地方。
因爲,談參謀長一瞬間,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生人莫近的氣息就少了。于是,對于這城裏頭難得一見的帥哥,那些美容院的小妹就都開始悄悄的打量談逸澤了。
雖然隻是幾個眼,被人看了也不會少塊肉。但顧念兮的心裏卻有些不爽,總感覺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給窺探了。
雖然在談逸澤的身上沒找到什麽安慰,但不知道爲什麽就這樣窩在他的懷中,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起來了。
花了個淡妝,她用遮瑕膏将這個最惱人厭的小斑塊給遮起來。
隻是當她對着鏡子準備給這小斑塊上遮瑕膏的時候,顧念兮還真的發現,這玩意還真的和談參謀長說的那樣,和當初她懷着聿寶寶的時候臉蛋上不時冒出的那幾塊玩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