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樓房中有幾十套,已經被人給買下了,還有好幾套是已經付下了定金。
這樣的顧念兮,還愁沒有流動資金麽?
但因爲舒落心參不透這一點,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将今天報紙上所說的這些,當成一回事。
現在,她想到的隻是要用什麽方法來對付此次歸來野心勃勃的顧念兮。
而與此同時,同樣看到國内今日的重大新聞的,還有此時遠在德國的施安安。
此時的她,一手拿着報紙,一手拿着牛奶坐在陽台上吹着風兒曬着陽光。
看到這報紙上所寫的那些,沐浴着陽光的女人勾唇一笑。
她沒在國内的這段時間,這個女人的變化還真的蠻大的。
怪不得,當初外公一看到這女人的資料就說,她是隻潛力股。隻要有耐性,這女人的身上能收獲到比别人更多的東西。
當時,施安安還不相信來着。
但看到今時今日的報道,雖然上面沒有一個明确的答案,但施安安卻是非常肯定的。
顧念兮,還真有你的。
不過能被談逸澤那樣的人看中,又怎麽可能會錯的了?
想到這,施安安放下了手上的報紙,喝了一口手上的牛奶。
那腥甜的口感,讓這個女人很不适用的皺了皺眉頭。
比起這腥甜的牛奶,她還是鍾情于苦澀的黑咖啡。
隻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喝黑咖啡!
瞅了一眼自己現在已經明顯凸出了好些的肚皮,施安安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肚子裏的寶寶,已經六個多月了。
再過不久,這孩子就會跟電視上的那些孩子一樣,從她的肚子裏蹦達出來了。
不同的是,這個孩子将注定沒有爸爸……
想到自己這個孩子的命運,施安安望着微風吹過,不時發出聲響的沙沙聲的大樹。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施安安也不希望這個孩子到這個世界上來遭這一遭沒有父親的罪。
檢查出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施安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打掉。
畢竟,她清楚,駱子陽并不愛她,又怎麽會要了自己的孩子。
可那段時間,因爲公事太忙,她壓根就抽不出時間到醫院做人流。
到了後來,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時候,她想要到醫院将這個孩子給拿掉,卻在檢查中聽到了這個孩子的心跳聲。
那一刻,施安安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生命中好像有了割舍不下的東西,所以在當天的手術中,施安安是從手術台上跑掉的。
之後,她便借口德國這邊有公事要處理,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回到國内了。
如果可以的話,施安安打算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将孩子生下來。
孩子沒有父親不要緊,她施安安可以一個人分飾兩種角色。
此刻,她對未來還是充滿希望的。
想到這的時候,施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鼓起的肚子。
腹中的胎兒也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觸碰似的,揮舞着手腳和她示意着。
感覺到孩子正在和自己互動,向來有着女強人稱号的施安安,嘴角上露出淺淺的弧度。
那樣的笑容,和商場上的阿谀我詐全然沒有關系,隻是一個母親對于一個孩子的期盼……
談逸澤這天回到家的時候,便看到顧念兮正忙裏忙外的。
奇怪,這女人最近這陣子不是連班都沒有去上,她忙什麽勁兒呢?
而且,今兒個的顧念兮還買了好些東西,在廚房裏折騰着。
這邊,還不許劉嫂進廚房,還吩咐了她不準偷看。
劉嫂看她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便将這事兒和談逸澤說了。
談逸澤沒有發表意見看法,而是直接走到廚房裏,将正折騰着蝦仁的顧念兮給提出來:“給老子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和兒子都不能吃這玩意,折騰這些做什麽?”
談逸澤說的是蝦仁。這東西是營養價值高,不過礙于他們娘倆對于這玩意都過敏,所以談家大宅一般是不準備這道菜的。隻有蘇小妞在這兒的時候,顧念兮才會弄上。
今兒個,蘇小妞出門前就說了今晚要和同事在回d市之前聚一下,壓根就不回來吃完飯。那顧念兮現在弄這玩意是準備做什麽?
“談參謀長,您回來了也不出聲,吓死人了!”和談逸澤别扭的嘟囔了兩句,顧念兮轉身又回到了原地,折騰着那些蝦仁。
之後,她貌似想起了什麽,将手上的蝦子放下,又将手套給摘了,回到談逸澤的身邊一本正經的問着他:“老公,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性格,是一模一樣的?”
“容貌有可能被複制,但性格卻難複制!”說到這的時候,談某人挑眉問道:“你在懷疑誰?”
“劉雨佳!”
不愧都是出自同一個被窩裏的,顧念兮那點小心眼又怎麽可能瞞得過談逸澤。
揉了揉她的腦袋瓜,男人的黑眸變得有些犀利:“你想要說什麽?我記得,這人就到過我們家一次吧!”
他的意思是,關系也不怎麽深。
不過這人,顯然談參謀長也是有印象的。而且,這男人對此人的印象不佳。
不然,他的眸色不會變得那麽犀利。
“老公,我怎麽越看她,好像越是熟悉。”她伸手,戳了戳自己剛剛處理好的那條蝦子。
這蝦子,她顧念兮處理的幹幹淨淨的,然後放在黃瓜裏。
這是一道黃瓜清蒸蝦仁。
以前,她的媽媽也時常做這個的。
不過,因爲顧念兮不能吃蝦,所以這道菜通常都隻在某個人來的時候做,就因爲那個人愛吃。
可是,這人清蒸蝦是愛吃,但她絕對不吃裏面的芹菜……
“所以,我想要試一試!”
她沒有直接和談逸澤說她所謂的“試一試”到底指的是什麽。
“想做什麽放心大膽的做,有老子在的地方,我能保管你能欺負的了别人,但别人欺負不了你!成了吧,瞎折騰的小東西!”
他說着,戳着她的腦袋。
可黑眸子裏,卻從剛剛的犀利神色,變成現在似水的汪洋。
其實,顧念兮想要試探清楚一個人壓根不用她自己親自動手,她的男人都能一下子将她想要的資料全部都送到她的面前。
可看到這小東西能大膽的在别人的面前展露手腳,他也覺得應該給她一次機會。
不能老實讓她活在他談逸澤的羽翼下,不然要真的有一天他談逸澤不在的話,那這小東西該怎麽辦?
其實,開始鍛煉這顧念兮待人處事的獨立的念頭,也是自從這陣子他談逸澤出事之後才有的。
自從這一次自己出事,他真的挺擔心自己一旦沒有在顧念兮身邊,她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他才打算開始培養她,不然要是他能幫着她解決的事情,他才舍不得讓這小女人累着了。
“老公,你真好!”
都說,好老公是誇獎出來的。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你看看,連談逸澤這樣的人物都因爲顧念兮的這話,臉上挂起了屁颠屁颠的笑容,你就可以想象一個妻子的誇獎對于老公來說有多麽的動聽。
此時的顧念兮,笑容也分外甜美。
如果不是她那雙剛剛戳着生蝦,又很不安分打算伸過來掐談參謀長的臉蛋的爪子的話,談逸澤會更爲享受這樣的稱贊。
看着顧念兮将爪子伸過來,談逸澤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但考慮到這女人難得心情這麽好來誇獎自己,談逸澤隻能硬着頭皮任由這丫頭用那滿是腥味的爪子掐着自己的臉蛋。
“兮兮啊,你覺得我好就好,用不着拿你滿是腥味的爪子來撓我!”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男人臉上卻還是滿滿的寵溺。
也對,如果不是在他默許的情況下,顧念兮這一隻臭烘烘的爪子能進得了他的身才怪。
可正因爲有了這個男人的默許,才使得這個女人更加肆無忌憚。
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麽缺德事的女人反而連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反倒還冤枉起了面前的男人:“你明知道是人家剛剛摸了蝦子你還不先說,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好吧,和談逸澤呆在一起久了,顧念兮也學會了狐假虎威。
這會兒,她竟然幹脆拿着自己這臭烘烘的爪子,就掐起了談逸澤的臉頰。
将男人的臉型,掐成各種自己喜歡的形狀。
而男人,也一改往日在兵蛋子們面前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