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間的功夫,淩二爺化成了一陣輕煙。
都說,承諾就像是放屁,連淩二爺也變成了屁了?
整個婚禮上,蘇悠悠來來回回的尋找着淩二爺。
可轉悠了一大圈的禮堂,她沒能找到那個男人。
卻找到了,一個和他淩二爺長的一模一樣,卻一本正經的喊着她“蘇悠悠”的男人!
一看到那個男人,蘇悠悠跟個瘋子一樣,跳上前抓着那個男人的衣領叫器着:“把他還給本宮!”
可那男人卻一點都不怕她:“你不是一直都喊着要閹了他嗎?我現在就幫你的忙……”
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偷了她的手術刀,一臉陰森的笑着。
于是乎,這個世界上最玄幻的一幕出現了。
電視劇裏,躺在病床上的病人醒來都差不多會問一句:“啊,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
可蘇小妞的路線,永遠都是那麽的另類。
護士看了她一眼,說她有蘇醒的迹象。
可下一秒睜開雙眼的女人立馬就扯過站在身邊的護士,大聲的叫着:“賤人,沒有本宮的準許,不準你閹了他,聽到沒有!”
這是怎樣一出霸氣側露的穿越劇!
因爲蘇小妞剛一醒來折騰出來的鬧劇,正準備給她做常規檢查的護士小姐臉直接都變成了紅燒茄子了紫紅紫紅的!
人家好歹還是沒嫁過人的小姑娘,怎麽經得起蘇小妞這樣大嗓門的喊着“閹人”和“不閹人”的?
連剛剛去給蘇小妞打了水,準備等她醒來可以給她喂點熱水的顧念兮一進門,都被這一幕弄的囧了又囧。
如果可以,顧念兮此時真的很想站的遠遠的,然後和大家說一句:這貨,我跟她一點都不熟。
可考慮到蘇悠悠這貨現在手上還有傷。
當姐妹的,你在這個時候不好好照顧她,你說的過去嗎?
再說了,早上一從談參謀長的口中聽到這些天來蘇小妞都做了些什麽事情之後,顧念兮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怪不得,她最近都感覺淩二爺好像都有哪一點不對勁。
怪不得,這些天談參謀長對待淩二爺都是别扭的客套。
怪不得,平時總是和淩二爺鬧來鬧去的周先生最近很消沉。
怪不得,最近她約蘇悠悠出去逛街的時候,蘇悠悠卻跟她說她要回去一趟d市,看看家裏的父母。
原來,蘇悠悠是去找真正的淩二爺去了。
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受了這麽多苦,臉明顯的瘦了一圈,顧念兮再有多大的别扭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抛下她,你說是不是?
而此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蘇小妞,各種雷人的語句仍舊在繼續。
“還不快說,是誰給了你如此大的狗膽,竟然敢在你姑***面前說閹了就閹了?”
蘇小妞仗着自己學過功夫,這會兒揪着人家小姑娘的衣領不放。
而這姑娘的力氣倒也不是這野蠻蘇小妞的對手,掙紮了好幾下都沒有能從蘇悠悠的手上掙脫出來。
當下,這小護士的臉都快變成黑色了。
可蘇悠悠見她還不打算說:“還不快點把刀子交出來,小心本宮把你這賤蹄子的嘴巴給撕爛!”
好吧,蘇小妞明顯是太把夢境給當真了。
如此一來,都搞的像是一出穿越劇了。
這一幕下來,顧念兮趕緊上前制止:“蘇悠悠,你給我回魂!”
她顧念兮要是再不出手相助的話,怕這小護士真的就被這腦子不清楚的蘇悠悠給撕爛了。
“喲,這不是念兮嗎?”
好在,顧念兮的出現終于将蘇悠悠的神志給拉回來了。
可她的爪子就是不肯松開。
“蘇悠悠,你先把人家給放了!”當護士,當到被人拽成一個沙包的地步,顧念兮也挺佩服這個護士的職業道德的。
“放個屁啊,我要是把她給放了,回頭她要将人家給閹了,怎麽辦?”蘇小妞還說的頭頭是道!
“蘇悠悠,你是做噩夢了吧?都睡了一整天了!”顧念兮趕緊上前,拍了拍這貨的胸口。
這一句話,當然也将蘇悠悠給拉回到了現實中來。
“我是在睡覺?!”不是在什麽婚禮上?
那是不是也說明了,壓根就沒什麽人要閹了淩二爺?
擡頭,蘇小妞這才看清楚了這一直被自己拽着的不是一個護士麽?
當下,連忙将人給放了。
而自己的臉,也瞬間變成了酡紅色。
“顧念兮,你看着姐姐出醜也不攔着姐姐?”
“我說蘇悠悠,我一進門你都拉着人家罵賤人了,你讓我怎麽着?”
好吧,二貨蘇小妞有時候就是這麽不靠譜。
說着,顧念兮也懶得和這人計較了。更何況這蘇悠悠被人囚禁了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這會兒精神狀态肯定處于一個極限。
顧念兮估計,這護士小姐和自己也一樣的打算。
這不,這護士一被松開就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大步走了出去。
“喲,我睡醒了就特麽的威武霸氣!”幹咳了一聲之後,蘇小妞尴尬的笑了笑。
“别瞎折騰了,趕緊喝點水,待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好吃的過來!”倒了一杯熱水,顧念兮給她遞上前。
“好的!不過你倒是要跟姐姐說,姐姐到底得了什麽疑難雜症了,怎麽一晃神的功夫就到這醫院來?”
蘇悠悠喝了一小口的水,一邊和顧念兮嘟囔着。
很明顯,這威武霸氣的蘇小妞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難怪,這貨一醒來就直接将夢境當成了真,咋能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悠悠,你難道忘記了你怎麽成爲徒手穿牆的英雄好漢了麽?”
顧念兮摸了摸自己被蘇悠悠這邏輯弄的有些錯亂的腦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女人。
“徒手穿牆?姐姐咋滴什麽時候就……”就做了這麽偉大的貢獻?
如果是尋常,蘇悠悠肯定還要自己得意一番。
可眼下,蘇悠悠聯系起顧念兮說的那些,好像記起了什麽。
看了一眼自己是個手指都包紗布的手,連後面的話都來不及說就拽着顧念兮的手問着:“他呢!”
看着自己的姐妹那慌慌張張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剛剛醒來的時候那猥瑣的德行,故意想要逗逗她。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蘇悠悠口中的那個“他”字指的是誰。
可她還是狡猾的問道:“誰?哪個他?”
“就是那個!”
“哪個!”
“淩二爺!”在顧念兮幾次三番故弄玄虛之下,蘇悠悠隻能硬着頭皮說出了這三個字。
“喲,蘇悠悠竟然會問起淩二爺了?我記得前不久還有某個人跟我說,要和淩二爺老死不相往來的!”
也對,那個時候是蘇悠悠因爲不經意間抱了淩二爺一下,就被這個男人用“負責”兩個字,押着和他吃了飯,順便還非常無厘頭的在深山老林裏狗血的遇險,過了一夜。
當時,蘇悠悠恨淩二爺,都恨到了骨子裏。
所以當日顧念兮和她提起淩二爺來的時候,她就說了,她要和淩二爺這個狗娘養的老死不相往來。
可沒想到,當時一句随便發洩的話,現如今竟然被顧念兮拿出來說事!
氣的牙癢癢的情況下,蘇小妞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将顧念兮的衣領給拽了起來,龇牙咧嘴的朝着顧念兮喊着:“顧念兮,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好吧,蘇悠悠的一句話不過是威脅。
可落進了某個男人的耳裏,卻成了真真切切的武力威脅。
誰也看不清剛剛還站在門口的男人是怎麽繞到這兩個女人的身邊的。
總之,他們隻感覺到一陣風兒從他們身邊飄過,很快的顧念兮就順利的從蘇小妞的魔爪下掙脫了,被護在了某個高大男人的身後。
然後,他們聽到那個男人挑了眉和蘇悠悠說:“你敢!”
談逸澤的威懾力是不容小窺的。
雖然他沒有說什麽實質性的話,但你光是看着他那陰森森的眼神就可以大緻的猜出,若是此刻蘇悠悠真的揍了顧念兮的話,那她蘇悠悠同樣也會被揍的滿地找牙!
對于談逸澤而言,他可沒有女人能打不能打的區别。
隻要惹毛了他談逸澤,誰人都照打不誤!
“……”
好吧,談逸澤的出現,讓蘇小妞剛剛的龇牙咧嘴隻能作罷。
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此刻正躲在她家談參謀長身後和蘇小妞做鬼臉的顧念兮,蘇小妞的嘴扁了扁。
沒辦法,誰讓她的拳頭就是沒有顧念兮家的男人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