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好好的閉上眼,休息一下。
可一看到身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男人,蘇悠悠就是停不下自己的手。
“啪嗒……”
掌心裏的那個手術刀,被她一次次的砸在牆壁上在,終于經受不住考驗,光榮的“犧牲”了。
光秃秃的手術刀,讓蘇小妞感到了絕望。
“怎麽辦淩二爺?刀子斷了!”
光秃秃的刀柄,蘇小妞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沒有工具,這該怎麽弄?
可躺在身邊的男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了。
這樣下去,蘇小妞真的不敢設想。
“淩二爺,我求求你開口說說話好不好?”
“你隻要說一句,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當生死離别籠罩在心頭上的時候,蘇小妞才意識到有些人有些事情,其實早已刻在她蘇悠悠的心尖上,那是誰都抹不掉的痕迹。
“你不是想要和我做嗎?你現在醒來,我立馬和你做!”這話要是淩二爺醒着的時候對着他講的話,憑着這個男人的猥瑣性格,肯定不說二話就朝着她蘇悠悠撲了上來。
可現在,他還是沒有反映。
蘇悠悠的手,顫抖的摸向男人的鼻子。
好在,還有氣息從那裏傳出。
隻是淩二爺渾身上下的溫度越來越高,而且遲遲沒有醒來,這情況真的很不妙。
想了想,蘇小妞趕緊找來邊上,今天剛剛送來的食物和礦泉水。這些,他們兩今天都沒有用上。
她是挖洞挖了一整天,而淩二爺是因爲昏迷一整天。
食物早就涼了,淩二爺這情況也吃不下去。
蘇小妞隻好掰開了他的唇,往他的嘴巴裏灌了一些水。
可淩二爺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怎麽的,這水灌進去就直接出來了。
摸着那個濕答答的臉蛋,蘇悠悠越是着急。
情急之下,蘇小妞也顧不得那麽多。
往自己的嘴裏吞了一口水,然後再将自己的薄唇貼到淩二爺的唇兒上,将水喂給他。
若是以前能讓淩二爺感受一下蘇小妞這唇瓣的滑溜的話,這男人一定會爽到嘴歪。
可現在,他仍舊安靜的躺着一動也不動。
若不是鼻子還有氣體進出的話,蘇小妞都以爲這個男人已經歸西了。
好在,蘇小妞采取的嘴對嘴喂水模式生效了,淩二爺竟然喝了一些水,讓蘇小妞也看到了希望。
給淩二爺喂了大半瓶水之後的蘇小妞,也燃起了熊熊鬥志。
将男人放在自己的身邊之後,她說:“你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定能能弄穿這個洞,帶你出去的!”
如果現在淩二爺還醒着的話,其實這個洞到這裏估計男人再加上兩腳,就能踹穿。
可現在他一直昏迷着,一切都隻能靠蘇小妞自己。
而蘇小妞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總之,說完這話之後蘇小妞就挽起了袖子,用雙手一下一下的摳着。
不知道就這樣摳了多久,蘇小妞從一開始的疼痛不已,到最後都感覺這手不像是自己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自己的雙手。
唯一清楚的是,現在她的這雙手,皮開肉綻一定很難看。
可她,還是一下下的往牆裏那邊挖着。
這囚禁淩二爺的房間,連牆壁也非常的特殊。
要是普通的房子的牆壁,這牆估計他一腳都能踹出一個大洞。
可這所房子,牆壁極爲厚實。
淩二爺的說法是,這牆壁的造材比一般的要厚,要牢實。
所以,它才能困了他那麽久。
前兩天和淩二爺一起挖這個洞的時候,他們每到夜晚都會歇着。
因爲淩二爺知道,蘇悠悠怕黑。
可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蘇小妞真的顧不上那麽多了。
眼下,時間就是淩二爺的生命。
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才有可能挽救這個男人,挽救的了他的那手。
終于,在不知道蘇小妞挖了多久之後,她扒穿了最後一塊阻擋着他們看到外面世界的石塊……
“淩二爺,看到了沒有,我将這牆給弄穿了!”
可這個男人始終緊閉着雙眼,沒有和她一起分享這個喜悅的時刻。
蘇小妞隻能在男人的臉頰上胡亂的親了一口,當作和他一起慶祝這個美好的一瞬,就繼續用雙手繼續挖着。
她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将這個洞給擴大,并且帶着這個男人從這個洞逃出去,不然要是天亮了被那個送飯來的男人撞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于在天灰蒙蒙亮的時候,蘇小妞鑿出了一個洞口,足夠一個人經過。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蘇小妞将男人給塞出了洞口,而後自己才爬了出去。
多日來,不曾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你可以想象這一刻對他們兩人來說該是多麽的美好。
不過蘇小妞此刻根本就來不及享受着叙叙的微風和其他美好的事物,便拽着淩二爺逃往不遠處的小鎮上……
談逸澤是七點的時候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
當看到自己的兄弟殘破不堪的躺在病床上接受檢查,然後迅速的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的拳頭緊握成拳。
而另一邊的床上,蘇小妞臉色蒼白的躺在一側。
看着那個男人被推走,她吵着鬧着想要跟着一起去。
一大堆的醫護人員一直都在攔着。
爲此,蘇小妞還伸手打了人。
将自己手上的那些血,弄的那些人渾身都是。
沒有一點罪惡感的女人在做完了這些之後,還擡腿掃了正準備拿針筒對準自己打下來的醫生,讓他摔倒在地上。
做完了這些之後,蘇小妞拔腿就跑。
如果不是那個高大的男子制止了她瘋狂的行爲的話,蘇小妞一定已經闖入了手術室。
“蘇小妞,你冷靜一點!”
談逸澤将蘇悠悠的手扳向她的身後。
這個動作,會導緻蘇悠悠的手臂拉傷,有些疼。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對兄弟的女人這麽做。
可若是不制止蘇悠悠的話,談逸澤真怕這個女人會作出更爲瘋狂的事情來。
“談參謀長,我找到他了。我和你保證過,我會找到他的。”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事實上,蘇悠悠在發現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淩二爺的異常之後,就打了一通電話給談逸澤。
而電話裏的談逸澤,也和她說她面前的那個男人并不是淩二。
可眼下,這個人遲遲不肯将真正的淩二放出來,若是強行将他給抓了的話,怕對淩二爺很不利。
所以,他們兩人隻能聯合上演了一出戲。
讓蘇悠悠,将正真的淩二爺給找出來。
有人冒充淩二爺招搖撞騙,談逸澤自然也看不慣,想要直接将那個混賬給弄死。
可關鍵,他不能讓自己的兄弟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他一直忍着。
可現在他的兄弟找到了,他也無需再忍了。
他要讓這欺負了他兄弟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也要讓那個幕後的人,也嘗一嘗這血的滋味!
“我按照你所的帶了刀和針去,他傷的真的很重。我怕……”
高燒,持續的昏迷不醒。
身爲醫生的蘇悠悠不會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她真的怕,這淩二爺一進手術室,就是天人永隔。
所以她才跟瘋子一樣,吵着鬧着要讓淩二爺和她見一見!
但談逸澤卻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松了一隻手,在蘇小妞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手刀往蘇悠悠的後勁劈了過去。
在蘇悠悠徹底的跌進黑暗中的時候,她聽到了耳邊傳來這麽個聲音:“蘇小妞,沒事的!我會讓他好好的活着出來娶你的,至于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蘇悠悠真如談逸澤所說的那樣,安靜的睡着了。
但事實上,要是蘇悠悠還醒着的話,她一定會罵談逸澤耍詐。
可現在她被談逸澤敲昏了,隻能安靜的被醫護人員扛回到了床上,開始給她檢查身體,并且給她的手上藥……
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女人,談逸澤垂放在大腿一側那隻沒骨折的手緊了緊。
蘇悠悠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還是她和淩二爺的婚禮。
那個不被祝福的婚禮,那個沒有親人助陣的婚禮。
隻是,不管有沒有親人的到來,那個男人還是照樣的将戒指套進了她蘇悠悠的左手無名指上。
并且,淩二爺還一臉風騷的對她說:“蘇小妞,今後你的領土也歸我所有!你的罩子也歸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