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那麽久,這男人還是因爲她的一句話傻乎乎的,蘇悠悠的心裏除了女人的虛榮感,還有些自己所察覺不到的滿足感。
被囚禁着,但日子還是照樣。
不同的是,這兩人之間好像都在刻意回避一個問題。
這就是,蘇悠悠爲什麽會到這個地方來找淩二爺。
其實,淩二爺不是不想問的。
但他也怕,怕從蘇小妞的口中得到的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更怕,因爲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沒有力氣堅持下去,陪着蘇小妞走出這個鬼地方。
總之,雖然說蘇悠悠傻乎乎的将自己給送進來,讓淩二爺有些惱。但同樣的,也正因爲這蘇小妞出現在這裏,激發了淩二爺逃生的本能。
因爲他不舍得讓他的蘇小妞,跟着自己一起喪命在這老鼠滿屋子跑的地方。
蘇悠悠平生最讨厭的就是老鼠,每次遇到這些小東西,蘇悠悠就像是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在屋子裏頭大喊大叫着。
現在也一樣。
當這個屋子好不容易被窗口那點透進來的光照亮的時候,蘇悠悠瞅見了此刻蹲在他們不遠處,正啃着淩二爺昨晚吃剩下的幾個飯粒。
這下,蘇悠悠瘋了。
也顧不上淩二爺身上還有傷,就直接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蘇小妞……”大清早的就迎來這麽熱情的擁抱,這對于還有傷在身的淩二爺有些傷不起。
順着蘇悠悠的視線,他也看到了正在這個屋子裏爲非作歹的老鼠。
“不用擔心,有我在它吃不了你!”
拍了拍蘇小妞瑟瑟發抖的肩頭,淩二爺安慰着。
其實男人的安慰,無非是要引得女人的感動。
可蘇小妞從來都不會客氣。
聽到淩二爺這麽說,她便發話了:“那當然,也就你跟它是一國。”
“蘇小妞,你忒狠了點吧?”
雖然兩個人一早起來就開始鬥嘴了,不過這也是有好處了。
聽到了人的聲音之後,剛剛還在滿屋子跑的老鼠現在總算從某個小洞子裏鑽了出去。
而淩二爺接着窗外的陽光,也看到了蘇小妞那白皙的臉蛋上現在也粘上了許多的紅土。
其實,淩二爺不止對女人的身材臉蛋要求極高,甚至對女人的清潔程度也有非常嚴格的要求。
一般女人的臉上要是沾了什麽灰塵的話,淩二爺是打死都不會去吻她,更别說想要和這個女人做什麽勾當了。
可不知爲何,今日滿臉都粘着灰土的蘇小妞落進了淩二爺的眼裏,卻有着說不出的美。
望着這張小臉,淩二爺有些失了神。
看着她的紅唇,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器着吻下去。
淩二爺向來不喜歡委屈了自己,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裏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付出了行動。
對準了蘇悠悠的紅唇,他慢慢朝着她靠了過去。
蘇小妞的眼眸裏,有着詫異。但更多的,在淩二爺眼裏看來是深情。
可就在淩二爺以爲自己就要成功吻上蘇小妞的時候,他的臉蛋被推向了另一邊。
“丫的欠抽了是吧?大清早的就對本宮不敬,小心我閹了你!”
揮舞着手上的手術刀,蘇小妞咬牙切齒。
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男人迷惑,以至于偷吻成功了。
此刻的蘇小妞,不過是用自己的伶牙俐齒,來掩飾住自己内心的慌亂如麻。
“蘇小妞,其實你也想着被我吻是不?不要狡辯了,我看得出來!”什麽時候,都無法阻擋住淩二爺自戀的步伐。
看吧,明明一隻手上的傷還随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這淩二爺竟然還對着蘇小妞搔首弄姿。
“花孔雀,别讓姐姐看到你那惡心的嘴臉!”
推開淩二爺之後,蘇小妞靠在牆角的另一邊,當然她也不可能走遠。
現在想要跑的出這個房間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這房間裏還有老鼠的存在。
“蘇小妞,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因爲蘇小妞繞到另一邊坐着,淩二爺也趕緊蹭了過去。
“蘇小妞,我就是開開玩笑!”
很難想像,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正用如此憋屈的語氣哄着一女人。
“蘇小妞,别氣了。二爺給你笑個,請笑納!”
這個男人一向不靠譜。
明明自己身上還有傷口,現在竟然還對着蘇悠悠笑。雖然他不說什麽,但身爲醫生的蘇小妞也清楚,這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手術,病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可這男人就像是個二愣子,感覺不到痛似的,傻乎乎的對着她笑。這多少,觸動了蘇悠悠心裏的那根弦。
“去去去,笑起來都醜死了!”其實,蘇小妞也不是什麽矯情的女人,隻是她不願看着這個男人強顔歡笑罷了。
“身上還有傷,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安分分的呆着。”燒沒有完全退下去的情況下,蘇小妞一點都不敢含糊。
“蘇悠悠,要我安安分分的也不是不行,你跟我拉個小手什麽的,就可以了。”
好吧,大尾巴狼也有玩清純的時候。
可你會相信大尾巴狼抱着小羊隻是想要牽牽手,而不是想要吃它麽?
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蘇小妞也不相信,所以在淩二爺伸手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拍開了他的手:“滾犢子,本宮的手也是你說摸就能摸的嗎?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的德行。”
“德行?我的德行怎麽了?”
蘇小妞的話,讓淩二爺爲自己叫屈。
當然,這個男人也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除了髒一點,臭了一點,還有那麽邋遢了一點之外,淩二爺感覺自己還可以啊!
不對,就有一個地方讓淩二爺感到有些别扭。
那個地方是……
他的手臂!
蘇小妞說過給他做手術,切除了腐肉的那一塊!
不是那個地方已經完全康複了,而是這地方上綁着一個東西。
在這樣的條件下,你可以稱它爲紗布。
可看着這玩意的弧度,淩二爺的心裏各種别扭。
“蘇小妞,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你的罩子爲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手臂上嗎?”
掃了自己手臂一眼之後,淩二爺的臉色變了天。
好吧,這綁在淩二爺手臂上,暫時充當紗布的不是别的東西,就是蘇悠悠的胸罩。
而被提及這一點的時候,蘇小妞的臉色也有些不正常。
要是情況準許的情況下,她怎麽可能把自己最貴的那件内衣捐獻出來呢?
可昨天她渾身上下最幹淨的,也就是這内衣了。
“姐姐是怕你沒個事業線,特意弄出來給你擠擠!”看到淩二爺那别扭的臉色,蘇小妞幹咳了幾下之後開的口。
“擠個屁啊!給老子弄掉!”
男人哪有喜歡自己的身上挂上屬于女人的玩意?
要是出去了,豈不是被人給笑話死了?
“弄弄弄,弄你個死人頭!到底是活着重要,還是面子重要?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待會兒就讓那個過來送飯的帥哥綁着玩!”
在蘇小妞看來,淩二爺是傲嬌了。
昨天那情急的情況下能找到幹淨點的東西給他綁着傷口已經不容易了,更何況這還是蘇小妞家裏最貴的一件内衣了。她這麽做容易嗎她?
可這個男人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要将她好不容易給弄傷的傷口給拆開來,這算什麽?
“……”聽着蘇悠悠的話,淩二爺默不作聲了。
不是因爲理虧,到現在他仍舊接受不了自己的手臂被當成了事業線的事實。
但淩二爺忌憚的是,蘇小妞後面的那句話。
不要懷疑,這蘇小妞說的出的話絕對也做得到。
想到她的貼身衣物綁在别的男人的身上,雖然這機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還要渺茫,但淩二爺發現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堅持之下,他隻能冷着臉和蘇小妞說:“那出去之後,你要先幫我解開。這玩意挂在手上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想歪了!”
淩二爺是不在意别人對自己的看法,更何況他也巴不得别人将他和蘇小妞給扯到了一塊。
但他清楚,蘇小妞現在最不喜歡那些人總帶着有色眼鏡看她。
正因爲清楚這蘇小妞的脾氣,所以他剛剛知道的時候才有些生氣。
她怎麽動不動,就将自己的貼身衣物給貢獻出來了呢?
當生氣的同時,其實淩二爺也有些暗自竊喜。
他家蘇小妞非但來到這個鬼地方和他同生共死,更爲了自己連這玩意都豁出去了?
這能讓他不感動麽?
可這淩二爺,其實也有和蘇小妞一樣的毛病。
這毛病,就是口是心非,嘴巴忒賤。
明明感動的就差流淚了,可這淩二爺還是不忘在關鍵的時候煞風景。
掃了一眼蘇小妞的胸口,他知道裏面是空蕩蕩的。
于是乎,某男人大言不慚的對蘇小妞:“蘇小妞,你那裏會不會冷飕飕的?”
蘇悠悠剛開始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指的是什麽,但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還有他的爪子的時候,她再傻逼也反映過來了。
現在還是初春時節,這天氣在這城市還是蠻冷的。
雖然這幾天沒有下雪,可入了夜這冷風可是毫不留情的。
淩二爺覺得自己是個三好青年。不然讓女同胞爲了自己饑寒交迫,于是他對準了蘇小妞的胸口伸出了自己還覺得滿溫暖的爪子。
可這一爪子還沒下去,淩二爺的頭頂又挨了一記暴炒栗子。
“流氓!”蘇小妞裹緊了自己上衣的外套,眼神鋒利的就像是刀子。
得不到好處,又占不到便宜的淩二爺,隻能癟了嘴,一臉苦逼樣。
蘇小妞,到底誰流氓了?
他淩二爺什麽都沒有得到,倒是無端端的被她蘇悠悠抽了好幾下。
“都髒成這樣了,還亂動心思的話,小心姐姐閹了你!你也不用擔心今後沒有洞鑽了!”
蘇小妞再度揮舞着自己昨兒個帶來的手術刀。
其實在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淩二爺真的獸性大發的話,蘇小妞自己想要攔住這個男人做點什麽的話,壓根就不可能。
你想想,這女人的力氣哪裏會是男人的對手?
可當蘇小妞正想着這些的時候,這淩二爺卻盯着蘇悠悠手上的刀子,眼眸裏亮起了紅光。
盯着淩二爺這詭異的眼神,蘇悠悠也有些發毛。
“喂,你不會真的要姐姐閹了你吧?”
好吧,這淩二爺在蘇悠悠的心裏一直以無比猥瑣的形象活着。
看着他的眼神,她還真的想不到其他。
而淩二爺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奪過了蘇小妞手上的那把手術刀。
“喂……你……”他怕這個男人搶奪了自己最後一件防身的武器,更怕這鋒利的刀刃會傷了他,想要從他的手上将自己的手術刀拿回來。
可男人卻在這個嘶吼露出了一記燦爛笑容:“蘇小妞,我想我們有救了!”
這天早上,顧念兮一大早就被談逸澤折騰起來了。
除了要陪着他去做康複檢查,還要被這個男人押送去檢查身體。
其實,也沒有多了不起的毛病,無非是這段時間大姨媽推遲了。
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有的小毛病。
可在談某人的眼裏,這好像是什麽大病似的,含糊不得。
“快一點!”這男人隻要關乎到她的事情都跟吃了火藥一樣。
她都換好了衣服了,他還在催。
“我好了,等等再讓我上個洗手間吧!”早晨的時候,她感覺肚子悶悶的。
“事兒真多。十分鍾之後樓下集合。”
談參謀長連在家裏都喜歡掐準時間做事。這一點顧念兮改變不了,也無法反抗。
“知道了知道了,就一會兒你先下去!”
躲進洗手間,顧念兮一扯下小内内,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