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舒落心感覺這人好像就在自己的附近,所以她拼命的叫器着。
而這樣的聲響,驚擾到了一旁辦公室裏的談逸南。
“咚咚……”
“媽,你怎麽了?”
或許是這樣的聲音讓人不安。
談逸南此刻在沒有得到舒落心的準許下就直接推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入眼的,便是像是發了瘋,窩在辦公室最裏頭的牆角嘶吼着,手上還拿着手機,嘶聲裂肺叫器着的舒落心。
此時的她,頭發淩亂,眼神渙散。
乍一看,談逸南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因爲這樣的舒落心,簡直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媽,發生了什麽事情?”
舒落心再怎麽壞,但她還是他的母親。
看到這一幕,談逸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将窩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小南……小南不要離開媽!”
舒落心也想找到一個傾瀉桶。
可發生那樣的事情,你讓一個女人怎麽說的出口。
而且,對方還是你的兒子?
“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出來不要吓我!”
可不管談逸南怎麽問,舒落心始終絕口不提。
而喜聞舒落心現在精神不加,卻還是不敢将這事情告訴她的寶貝兒子的某人,立馬将這消息告訴了某些人……
“嘶……”
當城市裏的人正爲了繁忙生活而奮鬥的時候,郊區的廢棄房屋裏某個人正在漸漸蘇醒。
而意識恢複的那一刻,男人隻覺得手臂痛得發慌。
稍稍一動,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肉給被割去了一塊似的。
男人揉着用另一個手揉着自己同樣發疼的腦袋。
腦子裏的那些東西,也漸漸的回歸。
那日,他和談逸澤奮戰在毒枭窩。
因爲他的手臂受了槍傷,所以行動比較遲緩。
這也導緻了,他最後被身後的人成功的突襲,敲暈了。
暈了之後,他被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然後丢在這個廢棄的房子裏。
一呆,就是好多天。
現在的淩二爺壓根就弄不清,自己到底被囚禁在這個房間多少天了。
隻是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不過他好像記得之前,還在這個地方見到蘇小妞來着。
可想了想,這大概隻是自己的幻覺吧。
摸了摸自己發疼的手臂,淩二爺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都到了這時候了,竟然還想着蘇小妞。
看來,蘇小妞真的把他給奢靡慘了。
動了動自己發疼的手臂,淩二爺打算去弄點水來喝。喉嚨很幹,就像是被火烤過一樣。
印象中,那個将自己帶到這裏來的人,每天都會準時送東西過來的。
在淩二爺看來,那個人應該是有意想要留他一名,不然也不會不間斷給自己送來食物和水。
隻是淩二爺剛準備起身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肚子上有什麽東西壓着。
因爲整個屋子黑漆漆的,他壓根就看不清靠在自己肚皮上的是什麽。
隻覺得,那個東西毛茸茸的。
估計,是老鼠吧?
最近幾天,唯一和他淩二爺做伴的也就是這個房子裏的老鼠了。
不然這樣的鬼地方,誰會來和他淩二爺做伴?
可出乎了淩二爺預料的是,這“老鼠”竟然說起人話了。
“淩二爺,你醒了?”
這“老鼠”還認識他?
不過一琢磨這“老鼠”的聲音,淩二爺的瞳仁裏閃現了欣喜的光芒:“蘇小妞?!”
“蘇小妞,真的是你?”
他像是爲了确定面前的人是她似的,急忙的伸出手。
可手一擡,就疼得發慌。
而面前的人,又發話了:“你幹什麽你?好不容易才給你切掉了腐肉,稍稍縫合一下。你真的不想要你的手了?”
女人帶着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再度讓男人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也隻有蘇小妞,敢如此放肆的馳騁在他淩二爺的世界裏。
“你說,你剛給我做了手術?”
“也不是剛才,都折騰了一天了!”其實具體時間,蘇小妞也不知道。
從早上被丢進來,她發現淩二爺是傷口發炎所以才暈倒之後,就一直忙活着。
“你要感謝我,走到哪都帶着手術刀和縫合針。!”若不是這些,估計他淩二爺的手也要報廢了。
不過在這樣環境下,要進行一場切除爛肉的手術難度也相當高。
利用陽光透進來的那點光線,蘇小妞将淩二爺的傷口弄到了那一塊。然後再從這個男人搜刮來打火機,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工作。
當然,在手術條件限制的情況下,蘇小妞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手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淩二爺。
黑暗中,她憑着自己的直覺摸到了淩二爺的臉。
而後,摸上了他的額頭。
确定他的熱度已經退了一些,她也欣喜若狂:“熱度退下來了,你有救了!”
可淩二爺呢?
這男人已經從剛剛的欣喜中回過神來。
“蘇小妞,你怎麽那麽傻呢?”
到這地方來,活活折騰人不說,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個問題。
可他的傻悠悠,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
但對于淩二爺的話,蘇小妞一點都不在意:“我要是傻的話,你現在估計就沒命了!”
“我……”
其實不用蘇悠悠說,淩二爺也清楚若是沒有蘇悠悠給他處理自己的傷口的話,今兒個命真的沒了。
可要讓她和自己在這裏一并遭罪,淩二爺甯願自己一個人丢了命。
好像察覺到這個男人要說什麽,蘇悠悠爬了起來:“我去把飯菜給你弄過來。”
淩二爺估計也知道蘇小妞既然已經折騰進來了,讓她現在回去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便沒說什麽。
“吃多一點吧!”黑暗中,蘇悠悠隻聽到淩二爺的咀嚼聲。
可她,還是聽得出,這個男人到底沒吃多少。
“這盒飯的味道雖然差了一點,但多少吃一點,才能活着出去吧?”和淩二爺都認識好幾年了,她蘇悠悠又怎麽不知道,人家淩二爺是個挑剔的人物。
也對,像是他這樣,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孩子,從小到大,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樣樣都是最好的。
這樣的人,要能吃得慣這樣粗糙的飯菜才怪。
“蘇悠悠,要我吃也可以。你親我一口!”黑暗中的男子,狡詐一笑。
而蘇小妞的腦子裏隻閃現了幾個字趁火打劫!
“啪……”
一個暴炒栗子就直接落在了淩二爺的腦袋上。
“蘇小妞,你謀殺親夫!”本以爲打着自己身上還有傷口的旗号,能從蘇小妞的身上讨到點什麽樂子的淩二爺,卻不想迎接他的竟然是這樣的暴力。
“親個屁啊!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現在什麽德行,和大便差不多。你以爲,我是蜣螂?抱着一坨大便還不肯撒手?”
蹭鼻子上臉的男人,最不可饒恕。
“蘇小妞,你難道就不能文雅一點麽?”淩二爺雖然知道現在自己好幾天沒洗澡,肯定髒的不像樣了。
可就因爲這樣被蘇小妞打了一下,淩二爺說心裏不委屈就是假的!
可人家蘇悠悠發表官方講話了:“我蘇悠悠就是永遠都不會文雅!看不順眼,就給姐姐滾蛋!”
要是都跟他們有錢人一樣,每天都裝腔作勢,連吵架都要臉上帶着笑容的話,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無疑,那樣的生活,蘇悠悠要不起!
不然,當初的她也不會主動簽下離婚協議。
“蘇悠悠,我沒說我看你不順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淩二爺感覺說上幾句好話。
說真的,他當初會喜歡上蘇小妞,也是看上這丫頭率真不做作的性子。
“我就覺得你看我不順眼了!連我親手給你送來的飯菜都不吃?”
不順眼是一回事,飯菜又是另一回事。
可蘇悠悠,卻将這兩件事情折騰在一起了。
其實,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和這個男人置氣。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真的滾蛋就能完結的了?
她不過想着讓這個男人多吃幾口飯,最起碼有體力恢複一下身體。
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的伎倆,可淩二爺還真的爲了她這話,大口大口扒起了飯。
一邊,男人還用咀嚼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和蘇悠悠說:“我沒有看你不順眼,你看我這不是吃着麽?”
之後,蘇悠悠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