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心連孩子都生過了,怎麽可能會和那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似的,以爲自己渾身上下的這限額痕迹都是蚊子叮咬出來的?
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身子,怎麽可能讓其他人給占有了?
“啊……”
尖叫聲,劃破了這個房間内的安靜。
舒落心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難道,真的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做的?
可不對,像是梁海那樣的男人,他要什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有?
爲什麽要趁着她醉酒的時候來陰的?
這一刻,舒落心真的萬萬沒敢将這件事情往那個男人的身上扯。
畢竟,她深知那個男人的權勢和地位。
那樣的人物,可不是她舒落心能随随便便招惹的起的。
可不是梁海的話,那會是誰在她喝醉之後帶着她到這樣的鬼地方來,還将她給……
記憶中,昨晚上喝酒的時候,她的身邊也隻有那個男人。
甚至,在喝醉之後她昏昏沉沉的印象中,也隻有那個男人。
除了那個男人,她實在想不起什麽人。
坐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的女人,實在想不出一點頭緒。
隻能一手捂着自己發疼的腦門,将自己的腦袋埋進被褥中……
從陌生的酒店裏出來的時候,舒落心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其實,現在的她孩子都生了,沒有什麽黃花大閨女的矜持。
既然這事情已經發生了,舒落心就不想去将它翻騰起來,或是拼命的往那個點上想。
因爲她清楚,這對誰來說都沒有好處。
再者,現在她才好不容易将整個明朗集團給弄到手,在這個時候她是傻逼才去将這事情扯開。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對于她而言肯定最不好的。
弄不好,沒準那些人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到時候,明朗集團的股價肯定會有波動,要是顧念兮趁着這個機會打劫的話,那就更不好了。
清楚這些的舒落心,從這個陌生的酒店出來的時候,都将自己的整個臉包用絲巾裹的嚴嚴實實的。
隻是暗中以爲自己已經掩藏的夠好的女人卻沒有發現,其實從她從這個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着了。
那人是坐在一輛桑塔納上。
這輛車子從老早之前就停在馬路對面,一直對着酒店門口行注目禮,像是早在這裏等待她似的。
見到這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這人便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往誰的手機上打了一通電話:“喂,梁先生。那個女人已經從酒店裏出來了!現在要我怎麽做?”
電話這邊的男子,一手上夾着香煙,另一手上握着手機。
聽到電話那邊的人的描述,這男人的嘴角輕勾:“醒了?這麽快?”
“嗯,她從裏面走出來,把臉給包住了。不過熟人一看,還是能瞅得出來!”
“那好,你繼續跟進,這幾天她還見過什麽人,做了什麽事,你都給我盯緊一點,回頭再跟我彙報!”
電話這邊的男子,再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順勢就将自己的煙頭給掐滅了。
能在短時間内恢複鎮定,甚至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
舒落心,看來我們真的小看你了!
“……”得到了命令的人兒,立馬收好了手機之後,朝着女人剛才離去的方向拉動了引擎。
從酒店回到她和談逸南現在的住所,舒落心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散架似的。
不隻因爲昨夜發生的那錯亂的一切,更因爲這所房子的空蕩。
掏出手機,看着昨夜一整夜都開機,卻連一通未接來電或是一封未讀短信都沒有的手機頻幕,女人任由自己的身子深深的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
一整夜都沒有回家,她寶貝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過,這對舒落心而言無疑是最殘酷的打擊。
怕自己兒子昨夜也跟自己一樣徹夜未歸,女人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就将電話撥給了談逸南。
此時的談逸南,也和舒落心一樣是宿醉。
電話鈴聲的響起,無疑讓他的腦子要開裂。
“媽,大清早的有什麽事情?”
談逸南雖然接通了電話,但電話裏不滿的語氣非常明顯。
聽着這對于自己徹夜未歸未問一句,卻還滿腹子牢騷的兒子,舒落心的臉色不是那麽好。
難道,這真的是她奮鬥了大半輩子想要的結果麽?
“小南,你昨晚上沒有回家麽?”
“媽,你說什麽胡話呢!我現在就在家裏!”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南還真的從自己的卧室裏走了出來。
看到光着膀子出現在客廳的談逸南,舒落心還真的有些詫異。
兒子在家?
可他在家的話,爲什麽沒有問關于自己昨夜未歸家的事情?
“你在家?”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舒落心真的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你昨晚真在家?”
“媽,我昨晚下半夜回來的。那個時間點你睡了,所以我沒敢去打擾你!”
談逸南到現在還滿身的酒氣,和掉進酒缸是差不多的感覺。你可以想象,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好幾天,他給陳雅安打電話她都不接,連短信也不回。
談逸南雖然表面沒說什麽,但心裏是清楚的,是他母親在背地裏搞鬼。
昨夜的買醉,就是因爲這個。
喝完了酒,那個時候醉醺醺的。好不容易用酒精暫時麻醉了自己的神經,談逸南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見母親。
不想在這一點上和自己的母親多說什麽,談逸南掃了一眼舒落心身上穿着的套裝,岔開了話題:“媽,你這是要出去?”
可看了幾眼之後,談逸南的眉心又是皺了些:“不對,這衣服你不是昨天才穿過?”
昨天每個星期的例會,談逸南還記得當時母親就是穿着這套衣服上去講話的。
“我看你是記錯了吧?昨兒個我是穿着這個外套,不過沒有穿這套裙。你這孩子還是不要在這裏瞎貧嘴了,趕緊的進去把衣服穿上,免得着涼了!”不想提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的何止是談逸南,舒落心也不想被提及。
雖然被兒子忽視的感覺,讓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這總比被兒子察覺到什麽強!
“好……”
談逸南順從的走進了自己的卧室。
但臨關上門之前,他又看了舒落心一眼。
總感覺,自己的老媽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他又說不上來。
最終,談逸南隻能回了自己的卧室……
兒子總算是不追究昨晚發生的那些,這讓舒落心送了一口氣。
可這個時間點,舒落心還沒有來得及慶幸昨晚上發生的那些沒有被兒子察覺到的時候,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顧念兮這天抱着聿寶寶上樓,準備讓談參謀長看着他,她要下樓幫着劉嫂做點家事。
隻是這一上樓,她便發現卧室裏還有另一個人。
談妙文到談家來,自然不可能是從大門走進來的。
顧念兮現在也真的蠻佩服自己。一個人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卧室裏,跟大變活人似的,她也沒有那麽吃驚。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念兮覺得,現在她就是這樣的。
打從被談逸澤撸回家做老婆開始,她的忍耐力也不止上升了幾個台階。
見到站在窗口上的男子,顧念兮随即打起了招呼:“表叔,你過來了啊!”
這段時間,談妙文出現在這裏極爲頻繁。
顧念兮壓根就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到底都在做些什麽。
但這兩人好像每一次見面,都沒有避開她似的。
“爸……”
聿寶寶一上來,便是最先倒戈方向的那個。
見到談逸澤站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就開始粘附上去。
“怎麽弄成這樣了?”談逸澤看到自家寶貝的衣服上粘着白色粉末,臉蛋上也沾了不少,便自動接過手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拿着紙巾給他擦拭着。
“我和劉嫂準備今天中午包餃子吃。可這孩子一直在旁邊瞎折騰,把面粉都給弄在地上。劉嫂現在要重新買一包回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連忙邀請談妙文:“表叔,今天難得包餃子,就在這裏吃吧!”
聽着顧念兮的話,談妙文低垂下了臉。那樣,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從他的這個動作上,卻将他的悲傷表露無遺。
他當然也想要和别人一樣坐在餐桌上吃餃子,和家人團聚。
以前,他也最喜歡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