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過去做檢查的時候,順便你也檢查下身體!”
“知道了,念念叨叨的像是個大嬸!”談逸澤決定的事情,一般很少能改變。顧念兮早已習慣了這一點,所以幹脆連反抗幾句都沒有。
“說誰像是大嬸?”聽着某女因爲心裏有些許怨言的嘟囔,談參謀長挑起了眉頭。
“誰在我跟前念念叨叨,誰就是大嬸!”其實,就是故意想要氣談參謀長,誰讓這男人一回家,就開始壓榨她?
大白天的兩人躲在屋子裏這麽長時間都不出去,别人不想猜出他們都在屋子裏頭做些什麽都難。
“好啊,膽子壯碩了是吧,竟然敢寒顫到你大爺的頭頂上來,看我現在怎麽收拾你!”其實這些,無非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談參謀長積壓過久的精力,總要找一處地方發洩。
看到這個男人的腦袋再度欺壓過來,顧念兮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可想逃,明顯來不及了。于是,女人決定求饒:“談參謀長,我剛剛是口誤,我說的是大神,不是大嬸!”
好女不吃眼前虧,該撤的時候就撤了。反正暫時安撫好了這頭禽獸,該下樓給和聿寶寶玩一會兒了。
可對于她額的措辭,談參謀長壓根不接受:“馬後炮沒用,顧念兮!”
一邊說,男人一邊已經手腳并用開始折騰了。
“談參謀長,你也忒小氣了點吧,我不就是發發牢騷麽?”其實,人都被他擄獲到身子下了,想要逃掉的機率幾乎等于零。
最起碼,顧念兮在這幾年的時間裏,能順利從談參謀長的魔爪下偷跑,壓根沒有。
“我小氣?”聽到顧念兮的話之後,男人忙裏偷閑擡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向顧念兮,好像壓根就不相信自己會小氣似的。
看到談參謀長臉色變化如此明顯,顧念兮感覺自己好像壞事了。
“那個……”其實她的小氣也沒有别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跟談參謀長理論一下嗎?
這男人至于給她擺臉色瞧麽?
無疑,此刻顧念兮對于談參謀長還是打從心裏鄙夷的。
可臉上,還是擺着一切好好說的表情。
誰讓她的拳頭沒有人家談參謀長的硬?誰讓她一直都是鬥敗于談參謀長的西裝褲下?
可軟磨硬泡想要和談參謀長解釋一下的顧念兮卻又看到了,這男人在盯着她良久之後,卻勾唇一笑。
毛?
玄幻了?
還是穿越了?
剛剛不是一臉臭水溝色麽?
現在又是豔陽高照了!
陰晴不定的談參謀長,很吓人的好不好!
而他的笑容,現在顧念兮看到的并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六月的飛雪。
有冤情!
“談參謀長,您這是……”
談逸澤是什麽人?
一個口令,一大群人在服從的人物。
這樣的男人,你和他玩對峙,你玩得起麽你?
顧念兮承認自己玩不起,所以嘗試着讨好談參謀長。
可談逸澤非但笑了,還笑的特麽的猥瑣。
“顧念兮,你剛不是說我不肯給你顆小蝌蚪,所以說我小氣了?爺今天就給你展現一下什麽叫做大氣風範!”
什麽跟什麽?
顧念兮隻感覺腦子有些應接不暇。
剛這兩件事情,明明就不是放在一起讨論的好不好?
可被這個男人串聯起來,還真的像是那麽回事。
可重點不在這好不?
現在的重點是,談參謀長的大氣風範和小蝌蚪有幾毛錢關系?
人家談大爺在這個時候看得出顧念兮的疑惑了,笑容特别妖娆的對顧念兮說:“顧念兮,爺今天會将積存下來的小蝌蚪,都如數給你。給爺好好想享受着,知道不?”
将剛剛顧念兮用來掩蓋身子的那條毛毯給扯開之後,男人迅速投入其中。
而顧念兮想要反駁一下自己剛剛真的不是這個意思的,可這男人卻将她的嘴給堵住了……
于是乎,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剩下的,隻有這張床不時發出的“咯吱”聲。
“蘇悠悠,你這是什麽意思?”
被帶到了薰衣草田的男人,望着那成片随風而動的紫色,眼眸裏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淩二爺,難道你不記得這個地方了嗎?”将車子開到這兒的時候,其實蘇悠悠沒有錯過這個男人眸子裏閃現的怪異光芒。
下車之後,她矗立在薰衣草花田中,良久都不做聲。
望着那成片的花海,女人的眸色變得迷離。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怎麽會不記得呢!”
看到矗立在花海中的男子,男人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的神色恢複了之前。
“你說過,這片薰衣草田是你爲我種的。”
“這是我爲你種的?當然是我爲你種的!”
“那你還記得,你在出發之前在這片薰衣草田裏,和我說過什麽嗎?”女人循循善誘,卻一直沒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我……”
他的這個我字,拖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什麽來。
他怕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可沒想到,後面的那番話這個女人卻主動的給補上了:“你說過,你這次要是能平安回來,我們就重新開始的。”
這次,她的話是陳述句,語調裏沒有任何的起伏。
“上次,你問我要過答案,還說過你不及,等你平安歸來的時候,讓我再将這個答案給你。我今天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的答案!”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本來一直都面朝花田的女子,轉過身來。
深情款款,她迎面朝着淩二爺走來。
風兒吹過的時候,蘇小妞垂散在肩頭上的金發微微松散開來。
可以說,這一幕美的讓人窒息。
如果有攝影師在這的話,相信他手上的相機肯定是停不下來的。
而走過來的蘇小妞,卻突然間環住了淩二爺的脖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笑容燦爛:“我的答案是……”
她的嘴角在笑,她的眼睛也在笑,連她被風兒吹過的發絲,都是高高揚起的,一切好像是喜上眉梢。
蘇小妞的嗓音,也很甜。
淩二爺曾經說過,每次聽到蘇小妞的嗓音,都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雖然說,蘇小妞尋常的大嗓門是有些糙了。可每次共赴**的時候,隻要聽到這貨的嗓子吼出來的那些,淩二爺感覺自己就像是火箭,迫不及待的要沖上雲霄。
美女,甜嗓,還有一整片的薰衣草田。
面前的男子,感覺有些不真實。
特别是看到蘇小妞嘴角浮現的梨渦,他真的好像湊上前去聞一聞。看看那裏,是不是真的很甜。
可幸福的美景,真的不長。
眼看眼前的這一切都要如數落入他的囊中的時候,眼看美女就要投懷送抱的時候,男人卻感覺到自己的腰際上一片冰冷。
很快,有什麽東西戳到了他的腰際上,刺疼刺疼的。
那一刻,男人像是才察覺到了什麽危險,慌亂之間伸手就要推掉這挂在身上的女人。
“别動,我可不想我的手術刀傷了誰。這玩意,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死在這上面的!”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的一步打算做什麽,蘇小妞仍舊不肯松手。
男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把所謂的手術刀看樣子應該已經劃開了他的襯衣,開始落在他的皮膚上,所以他才會感覺如此涼意。
越是緊張的氣氛之下,越是不能慌。
這是當殺手的第一原則。
故作鎮定,男人冷眼掃過蘇悠悠:“蘇悠悠,你這是什麽意思?帶我到這荒郊野外的,該不會是想要在這裏殺人棄屍吧?”
不要懷疑!
一個能握着手術刀,從容站在手術台上的醫生,她便清楚從什麽地方下手,能奪走人的性命。
或許也正因爲清楚這一點,面前的男人才露出如此殺氣騰騰的神色。
“差不多是這樣!你介意麽?”
蘇悠悠仍舊在笑,笑的燦爛。
讓人,摸不清她現在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問他介不介意?
虧她也好意思問!
這人都要剝奪她的生命了,誰能不介意?
“……”男人緊繃着身子,額頭上的青筋暴出。
可以說,他臉上不悅的表情,被他隐藏的還算可以。可爆出的青筋,卻已經洩露了他現在不悅的這個事實。
這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隻是對視着。
男人估計是在思考着怎麽逃出這個女人的手術刀劃傷範圍,而女人仍舊是在笑。
從眉毛鼻子到眼睛嘴巴,女人上上下下将這個男人打量了個遍,而且還是近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