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那些資料誰都不可以看,淩二也不行!”
看周子墨将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談逸澤補充了這麽一句。
“淩二不行?爲什麽?”墨老三覺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了,同是出神入死的兄弟,以前他們都是同一個澡堂裏遛鳥的,怎麽現在連這點事情都要對淩二保密了?
“這你就不用管。反正這次的行動,不能讓淩二知道!”和這樣的二貨解釋清楚,有時候有些費盡。
談逸澤幹脆跳過這些。
“那好吧,不讓他知道就不讓他知道!”收好那份光盤,墨老三說:“那我先走了,今天難得提前下班,我現在還要去哄一哄我家周太太,看看今晚能不能讨得一個床位!”
丢下這麽一句話,周先生就爲了今晚自己的大事奮鬥去了。
隻是他卻不知道,在他離去的時候,病房内的那個男人卻瞬間變了臉……
“兮兮,弄塊熱毛巾給我擦個臉!”顧念兮回了一趟家,再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香噴噴的。
看着她還帶着些許濕氣的發絲,男人便知道這丫頭應該是回家洗過澡了。
想到這丫頭洗完熱水澡渾身上下都泛起粉色的樣子,談某人感覺自己的兄弟不争氣的抗議了起來。
也對,若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沒有弄成半殘的話,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扒開顧念兮的衣服,看看她的身子是不是如他想象那般泛着誘人的粉色。
當然,氣氛再好的話,談逸澤還想好好吃飽一次。
雖然上次重聚的時候,他們有兩個晚上是呆在一起的。可這對于向來大胃口的談逸澤,那點親熱壓根就不夠塞牙縫,又怎麽可能滿足得了他呢?
而這次全身而退,他的身上還帶着傷,想要也不能。
當然,談逸澤也不時沒有動過歪腦子,想要讓顧念兮換一副姿勢做。
可他要求好多次了,都沒有得到顧念兮的同意。
而這個晚上,談逸澤又忍不住,在腦子裏翻江倒海了。
隻不過,這女人今天一過來,注意力壓根就不在他的身上。
因爲,她今天到家的時候又拿出了上次給他織手套剩下的那些毛線,說是打算給聿寶寶弄個小帽子。
這不,一到他的病房,這女人就開始折騰了。
埋頭苦幹着,連一眼都不瞅着他。這讓談參謀長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要不是手受傷的話,他現在真想直接将她扛到床上來和他面對面,看她還敢不敢這麽忽略他。
“要擦臉?等一下,我弄完了這就過去!”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繼續埋首在她的毛線世界裏。
看着她手上那還沒有成型的毛線,談逸澤心裏就各種不滿。
現在都看不出是折騰個啥東西,還要等她折騰到幾時?
“顧念兮,你不給我擦臉我就自己去!”從床上起來之後,男人就一臉郁悶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聽到這,顧念兮急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弄,你回去坐着!”
他的一個手掌還纏着紗布呢!
自己弄,那不是直接将水都弄在紗布上了?
“真是的,怎麽一住院,脾氣越來越大了?”熱水是剛剛老胡讓人送過來的,給他燙了一下毛巾就好。将熱騰騰的毛巾覆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之時,顧念兮忍不住抱怨。
“我怎麽就脾氣大了?不過是讓你給我擦擦臉!”順便,好好看看我!
當然,後面的這一句談逸澤沒直接說出來,怕被這個壞丫頭嘲笑。
“行行,就你大爺!”
嘴上雖然妥協,可拿着毛巾給談參謀長擦臉的爪子就開始報複了。
這一揉搓,談逸澤都感覺自己的臉像是抹布任人揉扁掐圓!
“顧念兮,你這是夾帶私人感情,趁機打擊報複!”被揉的臉不舒服的談某人,開始抱怨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好吧,和二貨蘇小妞在一起混久了,有時候裝瘋賣傻的顧念兮也是出神入化。
“我看你這是要造反了……”好不容易等這顧念兮将這毛巾從他的臉上挪開,談逸澤作勢準備要壓過去,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看她還怎麽和自己吵架。
可就在談逸澤準備低頭堵住女人的嘴巴,來個出其不意的行動之時,病房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麽晚了,誰這麽掃興!”
談逸澤的臉上,瞬間升起了不滿。
好不容易逮到個别人都不會打擾的時間,準備好好的和顧念兮“叙叙舊”,誰知道在這個時間點還有人來瞎搗亂!
看談逸澤的臉色,這會兒要來打擾的人要是醫院的人的話,估計會被呵斥的!
他可是一早就交代,晚上十點過後不要過來打擾。
難道這些人,真的準備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老公,你等着我去開門!”
說着,顧念兮将毛巾“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臉上,就直接跳下床朝着門口走去了。
而整個臉都被毛巾給包裹住的男人,憤恨的朝着顧念兮喊着:“顧念兮,你把毛巾往哪裏放?”
都擱到他談逸澤的臉上來了,這還了得?
“我不過就是借放一下嗎?”某女絲毫沒有惡作劇之後的愧疚感,連談逸澤臉上的毛巾都不給拿開,就直接朝着大門走去。
好吧,其實她也就是看不慣談參謀長這兩天總愛亂發脾氣。
明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家夥,爲什麽老愛拿那點零星小雨出來吓人?
“這該死的丫頭,等我手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談逸澤一陣甩頭,終于将弄在頭頂上的毛巾給弄下來了。
不過這一次,這個男人可真正的體驗了一回手受傷了沒有人權的。從這個時候開始,談某人就發誓,下回除了他家二兄弟,手也絕對不能受傷。不然,在這個家裏就沒法混了!
煩躁不安的将毛巾給丢到一邊之後,談逸澤準備下身去找點東西吃。
身體得不到滿足,他隻想從嘴巴上找點感覺。
“奇怪,老公!”
顧念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怎麽了?”談逸澤從顧念兮帶來的一堆零食中找到兒子喜歡的大白兔奶糖,悄悄的将這奶糖藏了幾個在口袋裏。
這小家夥最近都喜歡吃這些糖果。
想到那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将糖果交自己的樣子,談逸澤的心頭就一陣暖。
這幾個糖果,還是等兒子過來的時候再給他吃吧。
其實,談逸澤隻是覺得自己陪在孩子的身邊時間真的太少了,所以一逮到時間,他當然想要和孩子好好培養感情。
“老公,外面是淩二。”這個病房,因爲是個首長級别的人物住的,所以門也多安了一個貓眼。
而顧念兮現在正是通過貓眼看門外。
風騷明豔的淩二爺,此刻就在出現在貓眼裏。
“淩二?”聽到這個名字,談逸澤的眸色頹然一變……
“談老大!”
在談逸澤詫異之下,門外果真傳來了淩二爺的聲音。
看到談逸澤的眉色不對,顧念兮不敢輕率将門打開,而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身後的男人。
談逸澤的眉心出的折痕,深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如果不是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顧念兮一定會親自動手,将這個男人眉心處的紋路給撫平。
因爲,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男人煩心的樣子。
而談逸澤一直盯着門口的位置,默不作聲。
黑眸,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現着不同尋常的凝重色彩。
看着他的眸色,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髒漏掉一拍。
印象中,談逸澤就算遇到再棘手的問題,都不曾當着她的面露過這樣難看的神色。就像上次他們在毒枭窩裏的時候一樣,明明情況有可能危機到他的生命,可這個男人的眉色還從來沒這麽凝重過。
而門外的淩二爺,似乎等候良久有些不耐煩了。
在得不到談逸澤的回答的時候,他又出了聲:“談老大,是我!淩二。”
淩二爺的嗓音傳來的那一刻,談逸澤直接将顧念兮拉着顧念兮給壓到了床上。
隻是被這突然來襲的談參謀長吓到的顧念兮,一臉茫然的望向他。
那雙大眼珠子像是在詢問:談參謀長,大半夜的不帶這麽吓人的好不?
男人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對着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又将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親吻了她睫毛,讓她不得不閉上眼。
而後,顧念兮聽到這個男人說:“乖乖的,閉上眼。等他走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