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他再怎麽強大,他終究是一個**之軀。
身上的那些傷,怎麽可能有不疼的道理?
止痛片效用一過,中槍的部位就一直一抽一抽的疼着。還有骨折的部位,也絲絲入骨。
因爲這煩人的疼痛,男人一大早就睡不着了。
可看到懷中還睡的直打小呼噜的女人,他就沒有動彈。
這些天害她操心壞了,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不要驚擾到她了。
于是,清醒過來的談逸澤便繼續賴在這床上,雖然抱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過看着她睡的紅撲撲的小臉蛋,他就感覺非常的幸福。
但幸福的時間持續的并不長。
周子墨這混蛋,趁着沒有去警局上班之前就過來了,美其名曰是過來探望他!
可在談逸澤看來,這小子就是沒事過來串串門,估計是大清早被他家周太太給打發出來的。
來到醫院,周先生其實也敲過門。
不過周子墨一向是吊兒郎當的,敲過門之後沒等屋裏的人傳來回應,就直接闖了進來。
此時,談逸澤已經将側身坐了起來。
看到門口鑽進來的那個人,他黑眸掃了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小女人,便壓低了嗓音對着他提醒着:“小聲點,你嫂子還在睡!”
“喲,都這個點了還在睡?小嫂子該不會是昨晚上累壞了吧!”
好吧,周先生一直都走在人類最猥瑣的前端。一見到有人躺着稍稍暧昧一點,他就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幹什麽壞事了。
當然,身爲警察的他要是看到不是夫妻的男女躺在一塊,自然會想到他們正在進行非法交易,自動反映模式是想要将他們拷走。
索性的是談逸澤和顧念兮在他的認知裏是應該這樣躺在一起的夫妻,所以他此刻的手铐沒有觸動,倒是嘴巴開始噼裏啪啦綿延不絕。
無疑,現在的周先生笑的各種春心蕩漾,談逸澤也不難猜得出他口中的“累壞了”是個什麽意思。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你看我雙手都成了這樣了,還能做什麽!”
談逸澤就是見不慣誰對着他的小妻子笑的這麽蕩漾,總擔心她太過年輕抵不住外面的誘惑。
“喲,這也是!”見到了談參謀長的那雙手,周先生點了點頭,但随即又有一個龌龊的想法浮現在了他的腦子裏,而他也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想法表達給了他最愛戴的談參謀長:“談老大,手受傷了其實也可以換别的姿勢啊!”
周先生笑的各種心花怒放。
其實上次他受傷的時候他也試過那樣的姿勢,雖然沒有欺負周太太的時候那麽的舒坦,但總歸是享受到了不是麽?
當然,周先生還将這些都當成人生的必修課。
雖然不是很喜歡,但總歸什麽姿勢都要嘗試一番比較好。
這樣的想法,别人在場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多加表露。
但問題是,眼前的人跟自己的親大哥沒有什麽區别。
他自然很願意在看起來嚴肅逼人的談老大面前顯擺一番。
聽着周先生說的這些,談逸澤無疑此刻也像是醍醐灌頂的感覺。
也對,誰也沒有規定說手受傷了,連那方面都不行了,對吧?
要是真的能和老三說的一樣,讓小東西将自己給辦了的話,這總比像是昨晚上抱着她的時候自己扛着激光槍強忍着吧?
對于周先生的這個提議,談參謀長顯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可實施方案。
但他在這個方面,不喜歡在别人的面前表露的太多。
還是等和小東西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好好的研究下。
這邊,男人已經恢複了一慣的嚴厲作風,對周子墨說:“老三,這麽一大早就跑到我這邊滿嘴放炮,該不會是被周太太一大早給趕出來了?”
不然,依照周子墨的性格,他可是甯願和周太太多呆在床上幾個鍾頭,也不願意到街上随處晃動的性格。
可周先生覺得這麽承認自己是被周太太給趕出來的,真的有些丢人。所以他牛氣沖沖的對談逸澤說:“她哪敢,我不過是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有些厭倦罷了!”
好吧,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頭卻别扭的很。
誰讓他偏偏稀罕着周太太?
誰讓他非周太太不可?
而談逸澤一聽他的這一番話,突然來了興緻:“喲,真厭倦了?那我改天找弟媳婦好好的說說,看看她會不會提出讓你養個小的在家,還是你直接打個報告什麽的!”
好吧,這話一說,周先生立馬變了臉色。
“别啊談老大,這玩笑可不能随便說的,會鬧出人命的!”而且,那絕對不是要周太太的命,而是會要他周子墨的命。
“可你剛剛說你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來着!”談逸澤依舊連笑都沒有,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這對于周先生來說,這無異于是史上最驚悚的玩笑。
“不是啦,其實她就說今天早上看到我有些煩,所以讓我早點上班,免得在家裏礙着她的眼!”
到這,周先生終于不敢油嘴滑舌的。
一番話說出來,兩個肩膀都耷拉下來了。
也對,這城裏的太子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連賴在家裏都礙着她的眼,連談逸澤也佩服周太太敢放出這樣的大話。
可人家放這樣的大話非常關鍵的一點是,周先生是将她周太太放在心窩裏疼着的。所以隻要周太太想要的,周先生都盡量的達到。
就連早上,周太太這樣把他給涮了一通,周先生還是隻能灰溜溜的從家裏出來。一肚子的氣,也隻能憋在心裏。
“你又做了什麽事情礙着人家的眼了?”
雖然周先生表現的很瓊瑤,一下子就想是眼淚都在眼眶裏轉悠一樣。
可這一出戲,在談參謀長這邊行不通。
“我也沒有說什麽,隻不過早上起來和她說她最近好像胖了點!”
周先生繼續表現自己的委屈,這會兒都窩在人家的沙發上,軟趴趴的就像是一坨屎耙耙。
無疑,女人有兩大地雷區。
一個是體重,一個是年齡。
兩者之間無論誤踩了哪一個,都是必死無疑。
而周先生現在的情況,就屬于誤踩雷區。
不過他就算是和談參謀長明說,也無濟于事。
因爲談某人對女人的了解,比他周子墨對女人的了解還要空白。
至少周子墨在認識周太太之前,還談過一個女朋友。可談逸澤呢?
一個都沒有!
所以此刻周先生來找談逸澤訴苦,無異于對牛彈琴。
“你說我就想要跟她說她胖了點,摸起來更有手感一點,她爲毛就像是瘋丫頭一樣将我給踢下床了?”
周先生一臉陰郁的抱怨着,可談某人卻直接下了逐客令:“這是你家周太太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該回去好好問她,而不是來問我!如果沒事的話,請先出去,我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其實談逸澤是看周先生的抱怨下,躺在床上的顧念兮開始有了動靜,時不時的抓抓耳朵,又時不時的撓撓小臉,這應該是她即将要醒來的動作。
生怕周先生繼續在這裏歪膩下去,會真的将顧念兮給吵醒,談逸澤隻能先下手爲強。
可這話周先生一聽,玻璃心碎了一地。
“談老大,你丫的不是覺得自己是病人需要休息,是覺得小嫂子需要休息吧!”
被周太太給趕出來的周先生現在一臉的陰郁,感覺這個世界誰都不待見自己。
來到談老大這本來是想要找找樂子的,可看着人家小兩口越是歪膩,周先生感覺自己越是委屈。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滾出去了!”
可周先生的憤恨不滿還是沒能讓他引起談老大的關愛,這會兒人家幹脆直說出來。
“談老大,你怎麽可以對兄弟……”
對兄弟這麽無情。
周先生是想要這麽對談逸澤說。
可本來要說這些的他,擡頭的時候看到談逸澤的那個腦袋,頓時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談……”
“談老大,你這是新出爐的造型?”
周先生一臉的詫異。
“呃?”對于周子墨如此跳躍性的話題,談逸澤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到意識到他在說什麽的時候,他說:“這是兮兮昨晚上給我剪的!”
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還怪不好意思的想要撓撓腦袋。
可手沒動,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束縛了,隻好作罷。
其實談逸澤還記得顧念兮昨晚上說他是美男子的那句話。
可他忘記了,這個世間還是存在善意的謊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