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時間長了,麻煩越多。
談逸澤今天說中午會過來這邊和顧念兮見面,估計也是想說這個。
“你的脖子是怎麽了?被蟲子咬了嗎?”
熊逸隻是百無聊态的打發着閑暇時間,不小心掠過了顧念兮的脖子便發現了這一點。
不過定睛看清楚那些痕迹,熊逸的嘴角猛抽。
這不是擺明了人家那是愛的痕迹嗎?
他這麽問,明顯的有些多餘!
痛恨自己的多嘴,熊逸很幹脆的賞了自己一個大巴掌。
而後者,顧念兮被問及這些的時候,變得有些局促。
“都怪他,我都不明白,我昨天到底都做了什麽事情,惹得他跟個瘋子一樣!”她到現在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錯事。
“怎麽?他抽你?”
又随口一吻,熊逸發現顧念兮的臉上竟然揚起了紅暈,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女人說談逸澤跟個瘋子一樣到底都在幹什麽?
媽了個逼的!
怎麽嘴巴又犯賤?
熊逸再度往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一把,不等顧念兮回答,他又說:“他收拾你就對了,你那叫活該!”
熊逸越說,顧念兮越是迷糊了。
到底她昨天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怎麽每個人都那麽不待見她似的?
談逸澤跟個瘋子一樣折騰了她一個晚上,而現在熊逸又罵她是活該!
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到底怎麽了我!”顧念兮幹脆丢下準備要換的衣服,準備找熊逸索要答案。
而某個人被逼急,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總不能直接和顧念兮說,李騰要她去當後媽吧?
好在,熊逸找不到話說的時候,正好看到窗戶上閃現的黑影。
某男立馬有了組織上來關懷慰問的激動,指着已經躍身進入房間的男人說:“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問他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看顧念兮擡頭看到談逸澤之後,又低下了頭。而談逸澤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又是什麽都不說的樣子,熊逸立馬察覺到此處氣壓低,不宜久留,便腳底抹油說:“好了,我真的不适合當個電燈泡,先出去幫你們把風。”
随着熊逸的離開,這個房間再度變得有些壓抑。
顧念兮不肯先開口,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而談逸澤也沒開口,好像是驟定了顧念兮一定會主動上前似的。
氣氛,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貌似這還是當初她顧念兮手肘受傷之後,兩人之間第一次鬧到這麽僵。
最終,顧念兮還是拗不過這個男人的沉默,先行開口說:“到底我做錯了什麽,你好歹也要跟我說一聲吧?”
不是說,她魯莽的闖進這個危險的地方,他已經原諒她了嗎?
現在又想要追究起來是不?
做人不帶這麽玩的!
聽顧念兮主動開口,如他預料的那般,談逸澤沉默了片刻之後說:“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
昨晚口口聲聲罵着她是個“壞東西”,還說她惹麻煩。
可現在又說不是她的錯?
顧念兮感覺,自己真的有些錯亂了。
有沒有人告訴她,談參謀長現在到底是在上演什麽戲碼?
“兮兮,你先回家吧。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也會回去的!”
想了想,他又和她這麽說。
而聽到男人的這話,顧念兮感覺越來越是迷茫了。
怎麽現在,又突然要将她給趕回去了呢?
“談逸澤,你這是什麽意思!”挑眉,女人的臉色也染上了不悅。
昨晚,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收拾了她一頓,連句解釋都沒有,現在還直接要将她顧念兮給趕走。
談逸澤,你真的将我顧念兮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不成?
“我沒什麽意思。這裏真的不适合你,我去和文叔聯系,你現在就換衣服跟他離開!”這是他對她從未有過的強硬語氣。
而這,其實都是出自他的關心。
他就是不想要讓那個大枭雄繼續窺探她。
不然,他談逸澤真的會崩潰。到時候露出馬腳,誰都難從這個泥沼中逃脫。
可談逸澤不懂,有時候他的一句解釋,會比他的實際行動來的有用。
而現在,他吝啬的連一句解釋都不給,隻會讓這個想要和他一起面對一切的女人感到悲傷。
“談逸澤……我就是這麽好打發的嗎?千裏迢迢來找你,我就是那麽好打發的嗎?”
其實,她不想哭的,不想在和這個男人的對抗上輸了氣勢。
可淚水,就這樣突破了重重險阻滑落了。
談逸澤好像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關心會讓女人哭的如此傷心,此刻他嘗試着上前要拉住顧念兮的手,可手還沒有觸及到女人顫抖的肩膀的時候,便被她給躲過去了。
“兮兮,别這樣倔好嗎?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他抓不到她的肩膀,手抓了空。
他也沒有急于将自己的手給收回來,就那樣任由着自己的手尴尬的呆在原地。
“好處?如果我來這裏是爲了讨得什麽好處的話,我也就不會來了!”她的美目裏,帶着少有的堅持。
到這危險重重的地方來,會是爲了好處?
若不是擔心他的安慰,若不是想要親眼确認他現在是否安好,她何必拼死一搏?
“兮兮……”
再度喚着她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嗓音,帶着無奈。
而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熊逸的咳嗽聲。
這咳嗽聲,聽上去有些生硬。“咳咳咳咳咳……”
讓屋内的兩個人都意識到了什麽。
“有人來了!”
談逸澤一個轉身,就開始跳上窗戶。
黑色的緊身衣,還有黑色的皮靴,讓這個男人的動作看上去無比矯健。
“兮兮,聽話!”他想要在離開之前,勸服女人。
可倔強的小女人卻對着他揚起了頭顱說:“我不走!談逸澤,有種你就把我弄死,不然别想我現在走!”
丢下這話,顧念兮随即把窗戶給拉上了。
最終,爬上窗戶的男人隻能在外面的人闖進來的前一秒縱身一躍……
“兮兮,昨晚上休息的不好麽?怎麽臉色這麽差?”
午餐飯桌上,李騰再度毫不掩飾的表現自己對顧念兮的熱忱。
估計,在他看來,熊逸會不會答應他都是遲早的事情。
而現在,顧念兮在他的眼裏,已經跟快到手的獵物一樣。
“我沒事,估計是這邊的氣候和我們那邊的有些不一樣,水土不服了!”她的嘴上說着,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到這都多少天了?
還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個屁!
還不是因爲談某人昨晚上收拾了她,今天早上還趕她走!
想到這,她在桌子底下朝着某個男人發洩自己的怒火。
高跟鞋,就這樣照着談逸澤所在的角落狠狠的踹去。
前者得意的揚眉,後者隻是眉色一閃,連吭聲都沒有,繼續喝着熱湯。
該死的談逸澤!
難道他的身體是銅鐵打造的麽?
明明是這麽尖銳的高跟鞋尖,踹一腳至少會淤青一塊,上次熊逸就是被她這鞋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怎麽到了談逸澤這邊,什麽效果都看不出來?
想到這可惡的男人昨晚上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又發了狠,準備補上一腳。
看他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但顧念兮再度伸腿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談某人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在察覺到這個女人又有所行動的時候,談某人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腳丫,然後又迅速的将坐在自己對面的熊逸的腿踢到了剛剛的位置。
熊逸小爺還納悶,這談參謀長怎麽今天這麽有心事和他在餐桌底下交流,正打算擡眸瞅瞅這男人到底是在玩沈惡魔把戲的時候,一尖銳的高跟鞋尖就送上了。
嗚嗚……
尼瑪的,有沒有搞錯?
爲什麽你們兩口子打架,受傷的永遠都是别人?
不過痛歸痛,爲了不影響大局,熊逸小爺隻能繼續低頭,猛往自己的嘴裏灌熱湯,希望撫平自己腳丫上的那蝕骨的痛。
而顧念兮還傻乎乎的以爲,自己收拾的是談某人,正樂呵呵的往自己的嘴巴裏送水果,吃的不亦樂乎。
“爸爸,有件事我正好打算跟你說呢!”
就在顧念兮正沉醉在收拾了談參謀長的得意中的時候,坐在邊上一直沉默着的李子開了口。
“什麽事情?”對于這個多年來不曾好好相處過的女兒,李騰一直是比較重視的。聽她講話的時候,他連手上的勺子都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