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丫頭,真是愛給他找麻煩!
當熊逸下午悄悄将這些告訴他的時候,談逸澤真的生氣了,生了顧念兮的氣。
還打算,晾她一個晚上,以示懲罰。
可當看着她那雙帶着水霧的眼珠子的時候,他的心就不自覺的軟了。
而談逸澤已經将這樣的自己,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但同樣的想要改變他談逸澤的想法也不簡單。
可這愛惹麻煩的壞丫頭,就是能輕易的改變他腦子裏的想法。
明明在心裏重複了多少句不要理會這個壞丫頭,可當看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的将她套進了自己的懷中。
最終,他隻能以啃咬她的小耳朵的方式,來撫慰自己今天心靈上的煎熬。
“讨厭,疼!”
今晚的談參謀長,是渾身帶刺的。
就算以前看似情意綿綿的啃咬,也讓顧念兮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伸出手,想要将咬要自己耳朵都有些紅腫的男人給推開,可這卻爲她迎來這個男人變本加厲的懲罰。
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腰身,讓她的身體幾乎和自己黏在一塊,他咬着她的耳朵的唇絲毫沒有松開。
“疼,也得給我受着!誰讓你到處給我樹敵,壞東西!”
他懲罰意味十足的語氣,但最終還是因爲她語調裏的哭腔而放柔了嘴上的動作。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剛剛那樣要将顧念兮往死裏虐的樣子。
不過在耳朵上暫時放過她的男人,大掌又開始在她的身上作惡了。
探尋了好一會兒,都找不到扣子的某個男人,脾氣一上來幹脆用撕的。
一下子,顧念兮剛剛還穿在身上的睡衣現在變成了碎片,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
而後,向來不懂得溫柔爲何物的男人,直接将光溜溜的女人扛在了肩頭上,雄赳赳氣昂昂的朝着大床上走了過去。
在女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這男人又一下子将她丢在了床上。
好在這張床夠軟的。
不然被這粗魯的談參謀長一丢,顧念兮還真的有些擔心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零件掉了。
被談參謀長摔了個頭昏眼花的,顧念兮一爬起來就有些不滿。
捂着自己羞人的部位,她朝着談逸澤嚷嚷着:“談參謀長,我今天好像都沒有招惹你吧!”
都一整天沒見面了,本來還想要和他好好溫存一下的,誰知道這男人一上來就這麽對待她。突然間,她還真的覺得有些委屈了。
羞澀的女人,無疑是最刺激男人的視覺神經的。
看到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幕,談逸澤感覺到自己的弟兄也開始高舉旗幟了。
朝着顧念兮一個猛撲,他直接将這羞答答的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次,談參謀長可沒有前天晚上那樣的溫柔。
直接壓着,就開始做了。
疼!
真的很疼!
雖然不是第一次的時候那樣痛不欲生的感覺。
可顧念兮的心卻比身體承受的還要多上好幾倍。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得這個男人不開心了,連見面都沒有,又怎麽惹他?
可這個男人連解釋清楚都沒有,一上來就這麽對她?
她能不委屈?
委屈!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替她喊着叫着不值。
她千裏迢迢,冒着可能死亡的危險前來找他,就是爲了親眼看看他是否安好。
可他怎麽還能這麽對着她?
想着這些,她的眼眸開始冒出水花了。
可壓在身上的男人,卻連一句安慰都沒有。
這一夜,對于顧念兮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幾乎一整夜的時間,談參謀長都不給她休息的機會。
一次又一次,翻過來覆過去。從床上,到沙發上,再者又到了地毯上……
反正,之前在家裏,他都沒有對她做過的那些邪惡的事情,今晚都上演了。
一直到最後顧念兮承受不住他這癫狂的索要,在天邊冒出魚肚白的時候,徹底的昏睡過去。
雙眼閉上的那一刻,一直忍着不敢掉落的那滴晶瑩,終是滑下了……
而看到女人眼尾處的晶瑩之後,辛勤勞動了一整個晚上的男人終于停歇了下來。
從她身上下來之後,他用着自己帶着老繭的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眼尾,将掉落的那滴晶瑩給抹去。
“傻瓜,這有什麽好哭的?你給我惹出的麻煩一大堆,那我找誰哭去?”
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着自己,談逸澤窩在她的身邊喃喃自語。
可最終,他還是抵不過心裏的疼,将她給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壞丫頭,要是以後再給我惹是生非的話,我定不輕饒你……”
勞累了一整夜,男人終是疲倦了。
将女人撈進自己的懷中之後,他也跟着跌進了睡夢中……
顧念兮再度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回到了床上。
伸手準備揉一揉自己發疼的腦袋,可一伸手發現自己的渾身上下比腦袋還要不舒服,就像是一個半殘的人一樣。
因爲這樣的疼痛提醒了她昨晚談參謀長的瘋狂,女人慌忙的掀開了被褥來看,以确定昨天晚上那些是否隻是自己的夢境。
掀開被褥的時候,顧念兮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卡通睡衣,這玩意她記得這邊準備的壓根就沒有。而且從尺碼看來,這衣服應該比她的小了一号。估計,是李子的!
身體很酸,但從舒适度顧念兮也知道,談逸澤應該是幫她清洗過的。
其實,她醒來的時候還帶着期盼,期盼昨晚發生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看到自己不小心滑露的肩頭上那明顯的青紫,顧念兮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了。
看來,昨晚上談參謀長還真的對她施暴了……
惱怒的将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腳邊的枕頭給踹下床,顧念兮的紅唇微厥。
而這一幕,正好被推門而進的熊逸給撞了個正着!
“都睡了一個上午了,還有起床氣不成?”
無疑,熊逸小爺照樣還是以顧念兮的不舒服自在爲自己的人生樂趣。
見到顧念兮這樣對待枕頭,他能不樂嗎?
可顧念兮現在真的沒心情和這個男人擡杠。
因爲在她的心裏頭,可沒什麽人比她家談參謀長重要了。
不過那個男人到底昨天晚上是吃了什麽火藥了,顧念兮到現在還是沒有想清楚。
撓着頭的女人,看上去特别的委屈。
“喂喂喂,我真的隻是說說,你别給我一副活死人的表情行不行?”
那個男人就快要到了,要是被他看到他家的女人又被他熊逸給欺負了,那還了得?
當然,要是真的是他熊逸欺負了顧念兮,被談逸澤收拾一頓也就算了。
可現在,他壓根就隻是嘴皮子說說好不好?
要是這樣被談逸澤撞見的話,那豈不是冤死了?
“什麽活死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女人丢了一記白眼過來,熊逸小爺隻能無奈的接受。
好吧,和顧念兮鬥嘴,他還真的沒有一次赢得過。
“我睡的很晚了嗎?你怎麽不叫醒我?”
顧念兮拉扯着有些小了一号的睡衣,跳下了床。
話說,這小了一号的睡衣穿着還真的不自在。
特别是胸口的那一塊,都快要将她顧念兮給勒死了。
不行,她要趕緊将這衣服給換下來才行。
“要我叫醒你,你也得借我個膽子是不?”
熊逸小爺将手上段進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之後,敲着二郎腿說。
她家的老男人雖然一大早就離開了,可人家明着威脅說,不能讓她太早起來。
于是,熊逸小爺也隻能乖乖的呆在邊上守着。
話說,守着個女人最起碼也要做點什麽事情,才不會那麽疲倦是不是?
最起碼,他熊逸小爺這些年都是這麽混的。
可這次這個女人卻是親不得,碰不得。
讓他看了一個早上,熊逸小爺是哈欠連連。
這次回去,熊逸小爺覺得自己都要去看看男科,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心理陰影了。
“把這些東西都吃了吧,”熊逸将這些東西敲了敲茶幾,示意顧念兮看過來。
“早餐?你不是說中午了嗎?爲什麽還給我這些?”
“李騰準備的!”
熊逸丢下這一句,擺明了不想多說什麽。
李騰所表現出來的熱忱,是現在他和談逸澤最爲忌憚的。
他越是在意這顧念兮的話,恐怕這丫頭越來越不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