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西裝領子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插了進去。
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熊逸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原來是切蛋糕的刀子!
擡眸一看,原來談逸澤此刻已經切完了蛋糕。
看到他和顧念兮太過親近了,這個男人在不遠處表示自己的不滿,所以将用來切蛋糕的刀子直接射到了熊逸的衣領上。
看着自己的西裝領口上有明顯的劃痕,熊逸咽了咽口水。
要是這個刀子剛剛再偏過去一點的話,恐怕已經割破了他的頸部動脈了。
看來,談逸澤真的發怒了!
“你看看你給我弄出來的好事?沒準這次你熊逸小爺真的要暴死街頭了。”看到自己西裝領口上得到刀子還有粘上的奶油,熊逸拉着顧念兮過來看。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微轉,原本毛躁不安的心也瞬間平息了好些。但看到他此刻和那個女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她還是有些委屈:“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活該!”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不過她還是找來了紙巾,幫着熊逸整理着他領口上的奶油。
而看着這一幕的某男子,鬓角上的青筋非常明顯的暴露了。
其實剛剛在黑暗中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就算是黑暗中,他還是能第一時間确定,那便是他日思夜念的女人。
不隻是因爲他有着敏銳的洞察力,還因爲他能感受到他在這裏的氣息。
雖然有些生氣,她竟然來到如此危險的地帶,但一想到她是前來找尋自己的,談逸澤心裏隻是有股暖流溢出。
他不是故意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的,但有些事情現在真的不得不做。
但做這些的時候,談逸澤已經開始後悔了。
因爲他清楚,這樣的舉動會讓他的女人傷心。
其實哪怕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談逸澤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當然,他也理解這一刻顧念兮那些舉動。
那丫頭估計現在是打翻了醋缸了,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作出這些。
雖然明知道這一點,可現在他還是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太過親近。
即便他知道,她身旁的熊逸不會真的敢對他的女人有别的意思!
接下來的整個晚宴,他接受着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地域的毒枭的祝賀。
但整個過程,談逸澤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都在顧念兮那邊。
這壞丫頭又對熊逸笑了。
該死的,難道她不懂得,她不笑都已經風情四溢了,笑起來更加勾魂攝魄,能輕易的擄獲一個男人的心。
他談逸澤目前潛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可這丫頭現在還在做什麽?到處給他談逸澤找敵人麽?
又來了!又來了!
這該死的丫頭非常對熊逸笑了,現在還在他的面前彎下腰。
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晚禮服已經是低胸裝了?
不低下,就已經能看到半個球體了。
一彎腰,那還了的?
雖然知道熊逸也不敢對她作出什麽越矩的事情,可眼睛吃冰激淩的事情,誰會放過?
同樣身爲男人的談逸澤,自然知道自家老婆現在所做的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
光是站的這麽遠,他都快要把持不住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的掠奪一趟了,更何況是站得那麽近的熊逸!
這該死的壞丫頭!
等回去,看他怎麽收拾她!
“喂,你怎麽了?”
身邊,李子看到談逸澤一直都不在狀态中,問道。
“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看到你今晚好像一直都在神遊太虛。”
“有那麽明顯麽?”談逸澤抿了一口紅酒。
“你要是不清楚的話,自己好好照照鏡子!整個臉都标明了‘妒夫’兩個字了。”
“真的那麽明顯!”談逸澤也很是詫異,顧念兮對他的影響力現在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
明明處于危險的狀态之下,該是全神貫注的對待這件事情的,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的。
可卻還是因爲一個顧念兮,他變得有些魂不守舍……
摸了摸自己那張據說魂不守舍的老臉,談逸澤擡眸再度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女人所在的位置。
隻見顧念兮不知道要上什麽地方,和熊逸說了一聲之後,便朝着門外走去。
生怕這個丫頭不知道一個人出去會遇上什麽危險,談逸澤丢下一句:“我去個洗手間。”便立馬跟了上去。
顧念兮跟熊逸說自己是出來上個洗手間的。
其實,她什麽地方都沒有去,而是一個人兜着來到外面,站在二樓的陽台上透透氣。
看到談逸澤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幕,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醋意并沒有那麽大,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卻告訴她,她真的一點都見不得她家談參謀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看着他和别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顧念兮總感覺他好像已經将她顧念兮給遺忘了,将他們的聿寶寶也給忘了。
想到那孩子的小臉,顧念兮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紅。
那孩子不知道這兩天身子怎麽樣了?
雖然說他的水痘已經明顯的好轉了,可那張小臉都明顯的瘦了一圈。
現在她又不在那小家夥的身邊,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遠方的兒子,顧念兮的眼眶突然有些紅了。
隻是,沒等她感傷夠,身後突然有一雙手将她往旁邊一帶。
那突然進攻的力道,讓顧念兮有些錯愕。
她張嘴,準備疾呼。
可那人好像對她了如指掌似的,在她準備開口之前,就順利的将她的小嘴給捂上了。
很快,女人被帶到一個越發黑暗的封閉場所。
隻是顧念兮也又開始的掙紮激烈,變成此刻安分的呆在這個人的懷中。
不爲别的,而是她認出了,此刻将她用粗魯的方式撸到這陰暗角落裏的人的氣息……
這人,是她的談參謀長……
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腰身上的力道,顧念兮的淚潸然而落。
接近半個月無望的等待,在終于再次窩在他懷中的這一刻的她,已經将其他的一切都給抛開了。
沒死就好!
最起碼,她還能和這個男人呆在同一片藍天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窩在談逸澤的胸膛上哭了多久,總之等她再度擡起頭來的時候,她發現男人的衣襟已經濕了大半。
“你怎麽和熊逸在一起了?”重聚的時光非常寶貴,談逸澤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聽到外面不時傳來的聲響,他隻能言簡意赅的交代:“不準你和他靠的太近,也不準你穿成這樣在别的男人面前晃悠。趕緊回去,将衣服給換了知道嗎?”
他的老婆,她的身子,都隻能是他談逸澤一個人的。
可聽着他的這番話的顧念兮,又突然悲傷了。
她的男人,爲什麽這麽霸道?
重聚還沒有幾分鍾,就開始對她發号施令了?
委屈之下,她用着帶着鼻音的嗓音和他說:“你能和别的女人訂婚,怎麽就不準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談逸澤,這就是你想要說的?”
“如果你想說的都是這些的話,那我走了!”
反正已經确定了他沒事了,她該回家帶着寶寶了。
她也決定,今後不管談逸澤和誰結婚和誰生孩子,她都不想管了!這個壞男人!
雖然心裏頭這麽想的,可淚水還是不争氣的掉下。
不想讓談逸澤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那一刻,男人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後背貼上他的胸膛的那一刻,顧念兮的淚水再度掉落。
“對不起兮兮,我知道我讓你擔心了。可現在這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受傷了,那次爆炸我受傷了,當時昏迷不醒的被這幫人給救回來。現在想要出去真的很難,所以我隻能和李騰的女兒假裝訂婚,然後一起逃離這個鬼地方!”
當然,談逸澤也想要通過這幾天,了解這個毒枭内部的運作。
成爲李騰這個大毒枭的女婿現在是他了解這一切最好不過的機會了。
他想要得到這些情報之後,将這個毒窩一舉殲滅了。
但這些,現在不是說出來的好機會。
“兮兮,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見她固執的不肯回頭看他一眼,談逸澤急了。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