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二,你開什麽國際玩笑?”電話的這邊,周先生帶着黏在自己身上的小齊齊咋咋呼呼的。
一般,他們确定下來的計劃,都不會有什麽改動才對。
“沒有開國際玩笑,小嫂子已經過去了!”
最後的一句話,将周先生最後的那一番話都給堵住了。
“我知道了,那你看看什麽時候的飛機,通知我。我這邊現在去通知小五他們!”
電話挂斷的時候,那邊的周先生開始陷進兒女私情中。
而淩二爺這邊,隻有一個眼巴巴的瞪着自己看的蘇悠悠。
“你要去哪裏?你剛剛說你要去哪裏?”
蘇悠悠是握着淩二爺的手臂質問着的。
此刻,她的嗓音明顯的比之前提高了一些,甚至那雙本來掩藏的很好的眼眸,此刻也充滿着擔憂。
看着因爲自己而情緒變亂了的蘇小妞,淩二爺勾唇一笑。
笑容在這黯淡的橘色光線的照射下,就像是多棱鏡一樣,瞬間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蘇小妞,你這是在擔心我是嗎?”
比起之前,淩二爺的嗓音沙啞了一些。
可在這沙啞的嗓音中,還是能聽得出此刻淩二爺的心情是激動的。
時隔兩年,他和蘇悠悠離婚之後,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因爲他而露出擔憂的神情……
這,就足夠了!
最起碼,在出發之前,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擔憂,這就足夠了。
“我沒有擔心你,我怎麽會……”
或許是因爲淩二爺的高興表現的太過急切,急切的讓蘇小妞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回應才好。
所以,她的回答變得口是心非。
但話說出口的那一瞬,她有些後悔了。
因爲,她真的不想讓這個男人也去那個戰火滿天飛的地帶。
如果要是一不小心遇上什麽子彈的,她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已經離婚了,可這個男人一直還占據着她内心最深處的那個位置……
就算這一輩子都不能走到一起,蘇悠悠都不想淩二爺發生個什麽意外……
可她的嘴巴,就是承認不了。
她以爲,這個男人會因爲她的矢口否認而傷心,以爲自己還要在他的出發前給他添堵。
卻不想,就在蘇小妞低着頭懊惱着說着這一番話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勾起她的臉就将吻印了上來。
在蘇悠悠毫無招架的情況下,淩二爺吻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而這一吻,兩人都是沒有閉上眼睛的。
在近在咫尺的眼眸裏,女人看到了淩二爺那張傾世妖娆的臉上,還挂着淺淺的弧度……
“蘇小妞,我會回來的!不将你娶回來,我又怎會甘心?”關于那日的吻,蘇悠悠就像是失憶一樣。
她唯一記得的是,淩二爺在離開的時候對她說的這句話。
“念兮,你先睡一下,我去看看前面察看一下地形。”
gps到這邊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爲電磁幹擾還是怎麽了,總之開始出現了混亂。
而這一路過來,談妙文發現他們行駛的道路好像發生了偏離。
要是在正常的公路上行駛,發生偏離也不會有什麽緻命危險。
可在這樣的情形下,就不行了。
一旦誤闖,就有可能進入某個枭雄的窩。
要是談妙文自己一個人走,他壓根就不懼怕這些。
反正,他是一個早該死在多年前的人了。
對于現在自己見不得光的生活,這個男人其實早已厭倦。
再說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就算誤闖了這些地方,量這些人也不敢對他怎麽樣!
可顧念兮不同,帶着一個顧念兮身邊就多了一層累贅。
遇上危險的時候,他也不能随意的将她給抛下。
爲了防止發生意外,談妙文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确保他們現在的路不會有什麽危險。
“好的!”
談妙文跟一陣風一樣,消失在黑暗中了。
而顧念兮在這樣的黑暗中,還真的睡着了。
換做是以前,談逸澤不在家,她睡覺都要點個小燈。
可一整天,又是飛機又是汽車的,對于一個暈機又暈汽車的人來說,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靠在車座上,她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也不知道就這樣睡了多久,顧念兮醒來的時候談妙文還沒有回來。
可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那一刻,顧念兮隻能憑着與身俱來對死亡的恐懼,趴在車子裏。
可腳步聲,還是由遠及近。
那些人說的,并不是國語,顧念兮壓根就聽不懂。
但很快的,有子彈射入了她所乘坐的這輛車,讓車輪突然洩了。
車輪的一腳陷了進去,顧念兮隻能亮起了車燈,對着外面的人兒說:“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我也沒打算做什麽壞事,我隻是來找我的丈夫!”
這話,是用國語說的。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她将雙手舉高,坐投降的狀。
雖然這一切,她表現的很冷靜。可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卻洩露了她緊張的事實。
她壓根就不清楚自己的話能不能被聽清,可知道這麽投降可能會讓自己喪命。
可若是不投降的話,以這些人連個車輪都不放過,要是将她給逮着了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在她的這一番話之後,那些人又竊竊私語,并沒有直接走過來。
而讓顧念兮慶幸的是,她竟然還能從這一群人中聽到熟悉的語言。
不過這調子,卻和她家談參謀長一樣的流氓:“喲,前凸後翹,尤物一個!”
等顧念兮适應了這樣的黑暗之後,便看到這些人中走出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剛剛用國語和她講話的男人。
聽着他的怪腔怪調,顧念兮的神經再次緊繃。
“荒郊野外的,你到這裏來找你的丈夫,你當這是在演聊齋志異?美女和書生的邂逅,還是上演新版畫皮?”
聽這個人的怪腔怪調,顧念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應該是國人。
不然,這人應該不會這麽流利的說出國内這些有名的書籍。
“我知道我說出的事情你可能不信,可我的丈夫真的在這一片地方丢了。我隻想找回她,我……”
她的聲音,因爲提及她家談參謀長而變得有些幹啞。
而這人之後不再說話,隻是用手電筒照相顧念兮。
光束過來的那一瞬間,刺眼的顧念兮不得不躲閃。
但這人在看到顧念兮之後,似乎也有些意外。
三兩步,他朝着顧念兮所在的角落走了過來。
那些看到他走過來的人兒似乎有意想要阻止他靠近這個陌生的女人,但在他的示意之下,這些人又迅速的放行。
通過這一系列的舉動,顧念兮不難看出這人明顯的比他周圍的這些人地位要高出一些。
他上來的時候,突然就一手落在了顧念兮的腰身上。
這陌生的碰觸,讓顧念兮一瞬間就像是炸毛的兔子,想要跳出來。
雖然被這個男人給拽住了,動彈不得。
可這伶牙俐齒的小兔子,好像還是要往他的身上撲去。
看着炸了毛的小兔子,男人也沒有多生氣。
他隻是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調問顧念兮:“你來找談逸澤的?”
當這個熟悉的稱呼傳到顧念兮的耳裏之時,顧念兮平靜了下來。
那雙滿含錯愕的大眼珠子,在看向身邊男人的時候,又瞪大了幾分。
像是,在詢問着這個男人某些事情。
男人并沒有直接回答顧念兮的問題,而是徑自繼續說:“如果你想要在這裏平平安安的呆下去的話,我勸你最好現在老老實實的呆在我這裏!”
一番話下來,顧念兮果斷的停止了掙紮。
不隻是因爲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那些人正用一種極端猥瑣的眼神看着自己,更還有現在她身處的環境。
四周漆黑一片,要是一不小心别人給她送了個子彈的話,那她是不是就不能見到自己最愛的談參謀長了?
雖然身邊的這個男人,她不清楚他的來曆。
但至少,他能清楚的說出談逸澤的名字,而且他對自己的态度好像也不陌生,顧念兮就暫且相信他一回。
“你是……”
“我是你熊逸小爺,應該聽說過吧!”身旁的某男人各種得瑟蕩漾,可顧念兮卻怎麽也沒從自己的腦子裏找到關于這個所謂的熊逸小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