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再度被這個魔鬼折磨,她隻能讓自己變成溫順的綿羊。
不過從今天這個電話,劉雨佳可以聽出,這個男人的情緒現在非常不加。
光是看着他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煙,就可以看得出了。
“該死的,不是說所有的東西都被炸毀了嗎?怎麽可能沒有他的屍首!難不成,他還能飛起來不成?”
那個男人進入的便是地雷區。
隻要在那一片的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會找不到他的屍首?
所有殘骸的dna檢測樣本已經出來了,爲什麽就是沒有和這個男人對得上号的?
難不成,這個男人還真的活下來?
這可不好!
光是想到那個男人可能活下來,梁海就警鈴大作。
要是真的被這男人活下來的話,那麽這次的事故又怎麽能瞞得過他那雙眼睛?
再者要是被他追查到什麽蛛絲馬迹的話,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恐怕都要功虧一篑了!
“該死的!你再給我找,擴大範圍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将那個男人給斬草除根,他絕對不能停下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男人直接将手機給砸在了地上。
手機接觸地面的那瞬間,四分五裂。
看着手機這一番德行,劉雨佳咽了咽口水。
本想趁着這個男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回到浴室裏,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什麽,更沒有看到什麽的。
可這個男人的眼眸是何等的犀利。
在劉雨佳還沒有來得及邁開腳步的時候,他的聲音便從她的身後傳來:“洗好了還不給我滾過來?”
難惹那粗暴的語言,讓劉雨佳幾乎能預見自己待會兒會遭遇什麽可怕的事情。
但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違背這個男人的意思的話,恐怕所遭受的事情會比想象中的更爲可怕,女人咽了咽口水還是立馬朝着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給我脫!都什麽時候了,誰讓你穿這種衣服出來的!”
男人看到了她,就揪着她的頭發不放。
頭皮處傳來的疼痛感,讓女人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可她還是不得不按照這個男人所說的,将自己身上唯一可遮攔的衣物給脫下。
很快,男人就像是野獸一樣欺壓在了她的身上。
痛,真的很痛。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要了這個男人的命,就算讓她用生命去交換都行。
這樣的行爲,她也曾經嘗試過。
可這樣的男人卻還是一眼将她的動機給看穿了,最後她得到的便是越發狠戾的懲罰。
光是想着曾經的那些事情,女人的頭皮再度發麻。
而這個男人察覺到了她的思緒飄遠,落在她身上的力道變本加厲。
甚至,他還用未燃盡的煙頭按在她的大腿上,疼得她的腦子無法思考。
在這樣一波又一波的懲罰之下,女人的意思開始漸漸的消失。
而歡呼中她好像聽到了這個男人再說:“該死的談逸澤,爲什麽連死都不能死的讓别人省心呢?”
男人是在痛意的侵襲下恢複意識的。
起來的時候,他發現這是個陰天。
因爲是陰天的緣故,整個世界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而周圍的一切,都是他所不熟悉的景緻。
看着這陌生的環境,過往的那些思緒漸漸飄出。
那場爆炸,還真是驚心動魄。
他是帶隊上去的。
本來接到彙報,說是那些大毒枭都聚集在那個地方做交易,他和小劉兩人要過去包抄的。
這個計劃,除了他談逸澤和小劉,沒有人事先會知道他的計劃的。
至于小劉,也是自己通知的。
難不成,有人将這次的計劃給洩密了?
這人會是誰呢?
其實,談逸澤也想過這洩密的人是小劉,畢竟這個計劃最先知道的人就是他。
不然,誰有時間在他們到達那個地點之前将炸藥都給埋伏設好?
可憑着多年和小劉一起肩并肩作戰過的信任,讓談逸澤又有些不敢相信這一點。
可除了小劉,還會有什麽人呢?
光是想着,談逸澤的腦門就噼裏啪啦的作響。
要不是爆炸的前一刻,有個士兵直接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滾下山坡的話,沒準他會沒命的。
可那個人現在在哪,談逸澤也不知道。
因爲他連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在哪裏,他都不清楚。
“兮兮,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當你的好丈夫,當聿寶寶的好爸爸的!”
他記得,出門之前他對那個女人這麽說的。
起身的時候,男人立馬掀開被褥看了一眼,好在,他的四肢都還在,隻是腦袋疼得有些不像話。
雖然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但談逸澤能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躺了很長時間。
不然,自己渾身上下不會這樣的有氣無力。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麽做的時候,身體已經先于他的大腦一步作出了反映,直接跳下了床,雖然腳還是有些沒有力氣,他還是大步朝着這個房間的大門口走去。
他怕自己躺着的時間太久,沒有回家,那個女人會生氣,會傷心。
更怕,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那個女人會睡不着覺。
所以,他現在必須回家先看看她。
至于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談逸澤一定會追查清楚的。
但目前最首要的是,他想要回家見一見他的兮兮。
捂着自己疼得發麻的腦袋,談逸澤一步步的前進。
隻是就在他即将推開這扇門的一瞬間,門竟然從外面被推開了。
推門而入的人兒,手上端着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躺着的時間有些長了,談逸澤根本就無法看清這個人的臉。
談逸澤隻注意到,這進來的人的步伐真的很輕。
若不是他親眼看到的話,可能連他這樣警覺性極高的男子都無法察覺到這人的進入。
“你醒了?”
看到他站在門前,那人似乎有些詫異。
“嗯。”談逸澤似乎沒有打算細說的沖動,用一個鼻音算是打招呼之後,他便徑直朝前走去。
“你這是要走?”
這人看到他如此耿直的态度,将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談逸澤是以沉默作答的。
而那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問着:“你這麽着急着回去,是打算回去見什麽人嗎?”
聽着這個人話,談逸澤不加掩飾的回答:“我的妻兒,我的家人!”
低沉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裏,宛如大提琴般動聽。
“如果我不讓呢!”
在聽到談逸澤的話之後,那人似乎帶着一絲詫異。
而談逸澤隻是冷笑:“你有什麽資格不讓我去?”
昏暗中,明明是妖冶無比的笑臉,可在這一刻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詭異。讓面前的人兒,都不自覺的後退幾分。
她一直都有些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是憑借什麽東西,在如此的年紀就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是有錢,還是有背景,又或者,與他的容貌有關,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但今天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天生的王者。
明明是對你笑,但卻能感到無形的壓力。
明明隻是說話,卻更像是在發号施令,讓你不得不服從于他……
這樣的男人,估計沒有女人不會心動。
面前的這個人兒,自然也不例外。
隻可惜,她也懂得,這樣的男人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不然其結果,不是你所能設想到的。
最終,女人妥協下來了:“不是我有沒有資格讓你出去,是從這兒出去的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女人言簡意赅的說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是自己非要留着他,而是從這兒出去,危險萬分。若是讓他在這個時候出去面對死亡的話,她當初也不會将他從亂葬崗那邊給救出來。
“你覺得,我憑什麽相信你!”男人的冷眸,依舊帶着銳利的寒氣,就像是刀刃一般。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你傷中。
“你不信的話,自己出去看一下。這裏可是毒枭窩,你認爲這裏是随随便便什麽人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的嗎?”
知道這個男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女人不再攔住他,而是說:“如果你覺得你帶着你頭頂上的傷口現在能成功的離開這裏的話,那你盡管出去好了!”
聽到女人的話,談逸澤的眉心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