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一顆顆的落下。
有些已經堆積滿了整個枝頭,壓着整個樹枝不斷的發出聲響。
但所有的聲響,都擋不住這場蓄勢待發的“演練”!
老婆孩子熱炕頭。
以前談逸澤不知道,爲什麽軍人都說這樣的一幕最幸福。
但當他真的結了婚成了家,有了自己最牽挂的兩個人之後,他也突然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起床的時候能看到顧念兮還跟個無尾熊一樣的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談逸澤的嘴角忍不住輕勾。
一夜的雪過後,第二天太陽竟然跑了出來。
晨光下顧念兮的那張白皙的臉上,眼睑下方是一層濃黑。
看着這層濃黑,談逸澤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摩挲着,眉宇間不無心疼的神色。
都怪他。
明知道這大冷天他不在家的話,她肯定睡的不是那麽好。
可一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了她一次有一次。
攪和的,這丫頭昨晚上都沒有怎麽睡。
談逸澤從來不知道,顧念兮也是這麽敏感的。
以前不管他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如何偷偷解開她的上衣侵襲她的身子,她都能呼呼大睡。
但今天他的手才剛剛放到她的小臉上,這女人就醒過來了。
看到面前的他,顧念兮的眸子裏開始了有了焦距!
“老公……”看清面前是她的男人,她又跟個無尾熊一樣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臉蛋也跟着埋在男人的胸口。
大清早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人如此挑釁?
伸手,談逸澤的魔爪開始在被褥裏作惡。
“讨厭,折騰了一晚上你都不累?”
她現在感覺骨頭像是要散架了。隻是昨晚上的那場運動,她充其量就是個配合的角色。
顧念兮實在想不明白,昨晚上這充當主力軍的她家談參謀長,爲什麽起了個大早,現在還精神頭備足?
錘了一下男人的胸口,顧念兮的嗓音裏帶着怪嗲。
而這引得男人在她的身上又狠狠的掐了幾把。
“不累,這幾天的儲備彈藥還有是,現在該拿出來用用了。不然過期該要作廢了!”
男人說的頭頭是道,在顧念兮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之時,就将她給就地正法了。
至此顧念兮再深深的領悟了一回,她家談參謀長的戰鬥力非凡……
淩家大宅的門前……
陳蜜剛剛到街上逛了逛才回家,就看到淩家大宅的門前散落着各式衣物。
有她前幾天才在巴黎時裝周弄回來當季最新款式的連身裙,有上次老頭子送給她的名牌包包,有她拖朋友從h國給自己帶回來的化妝品,更有她的私人内衣物。
這些,那一件的價格都不菲。
可如今,這些東西卻如同垃圾一樣,散落在地上。
不知道将這些東西給搬出來的人是不是有意的,她的幾件情趣内衣都放在這些東西的最頂端。這樣的東西混在這一堆東西裏面,實在是顯眼。
這不,有好多路過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瞅着這些東西。
更有人還悄聲議論:“這些東西是誰的啊,這麽沒有公德心,将自己的東西丢在這大馬路上!”
陳蜜心裏想,這些可都是上等貨色,你到底懂不懂得欣賞?把你賣了都不值這個價錢。
“這些可都是名牌貨色!”又有的人在說。
聽到這話的時候,陳蜜還在心裏誇獎着這人識貨。
可她還沒有得意多時,便又聽到那個人繼續說:“這些東西都被人丢出來,你以爲這人願意?我猜這就些都是小三的東西,光是看那幾件衣不蔽體的内衣就知道。”
“這個架勢,估計是被人家老婆給趕出來了!”
這人說的頭頭是道。
這不,有幾個人已經跟着笑了起來。
那嘴角挂着的蕩漾弧度,在陳蜜看來實在是顯眼。
什麽時候,她沉迷也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前一陣子,她還是在老頭子身邊斬妖除魔的!
那些有意靠近老頭子的女人,都一個個的被她給收拾了。攪和的最後誰都不敢輕易的再給那個老男人打電話。
誰知道這幾個月的功夫,現在角色發生了互換。
明明前一陣子丢人家衣服的事情才是她做的,如今倒是輪到了她的衣服被人給丢出來。
不用說,陳蜜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
明知道這些人都有心矗足在原地看笑話,可陳蜜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将自己被丢出來的那些衣服都給一件件的收拾好。
這些,可都是她陪在老爺子身邊這一年多收獲的。
她可舍不得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這麽給丢棄了。
果然,這些人就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見她蹲在地上撿東西,就開始笑着。
有些人甚至還講起了悄悄話。不過雖然是悄悄話,那音量可不小。
連蹲在地上的陳蜜,都聽的一清二楚。
“就是這女的吧?”
“對對對,看她那個樣,也就當小三的料。”
“真惡心,那些的衣服都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更有的人,還說:“對了,這不是淩家大宅麽?這女的,該不會是淩耀的新女人吧?”
“我看也像,估計是被淩老太給收拾了!”
“淩老太回來了?不是聽說她前一段時間被送去法國的療養院了?”
都說,三個女人圍在一起,比一個市場還要熱鬧。
而現在圍觀矗立觀看這場笑話的,可不僅是三個女人。
那場面火爆的,怎一個市場了得?
“已經回來了,聽說是前一陣子剛回來的。不過現在淩耀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已經曝光了,估計這些野花野草的日子不好受!”
“對對對,我就說像是淩老太那樣厲害的角色怎麽會縱容淩耀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呢?你看現在人家回來了,立馬開始收拾人了!估計眼前的,就是被她給攆出來的!”
其實這一片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住在這裏的女人大都是成天沒事幹,除了打打麻将就是茶餘飯後和人家閑聊。
而如今這個被丢出來的女人,俨然成爲他們最新鮮的題材。
尋常的女人在這麽丢人的時候也會忍一忍就過去了,可陳蜜不一樣。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這樣圍着,罵着諷刺着!
聽着這些人竟然都說她是小三的時候,她開始發飙了。提着自己手上的一袋子衣服,她就朝着圍觀的人群嚷嚷着:“誰是小三了?”
“喲,名不正言不順住在這裏,還不是小三,難不成還是正室?”有人的嘴角帶着鄙夷。
“你說什麽呢?我都給這個男人生了孩子,我憑什麽是小三!”
陳蜜一直以爲,連孩子都生了,最起碼自己也和淩母平起平坐。要是搞不好,淩耀真的爲了她将淩母給踹了的話,那她可就是淩家的當家女主人了!
所以當她被這些圍觀的女人說的如此不堪的時候,陳蜜就跟個瘋子一樣朝着那些圍觀的女人飛撲了上去。
女人的打架,無非是扇巴掌和扯頭發。
陳蜜以爲自己隻要解決了那個說話最沖的,自己就能成爲勝利者,讓那些不識相的女人都乖乖的閉上嘴。
怎知,住在這附近的女人一般都是時常呆在一起打牌的。
就算不是友情,也是同一戰線的。
所以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之後,立馬挽起袖子加入了這場屬于女人的戰役。
除了要發洩這女人打在自己姐妹的傷痛之外,他們也将這個女人當成了小三的代表。
現如今,随着社會的發展,男人錢包鼓起來之後,婚外留情這事情已經不少見。
而住在這裏的女人,大都已經是結了婚成了家的。有的,老公也跟淩耀一樣,在外面揚起了三兒。
不過有些因爲不知道小三的下落,所以他們不好動手。
如今當陳蜜這樣一個當了三兒還不要臉的在這裏朝着正室叫器的女人出現在這裏之時,她便成了所有女人的公敵。
一時間,幾個女人揍一個,信手拈來。
扇巴掌,揪肉肉,扯頭發,還有撕扯衣服,幾個女人輪番上陣。
于是,慘叫聲和嘶吼聲不絕于耳……
而當窗外正上演着這樣一出好戲的時候,淩母則站在淩家大宅的二樓,一手端着咖啡品嘗着,一邊漫不經心的欣賞着。
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将這個女人的衣服給丢到大門外之後路過的人會有什麽反映。
換成以前,她是不會讓别人看淩家的笑話的。
但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