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對天叫器着,卻不想這個時候一個低柔又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喲,這大晚上的誰在罵人呢!”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周先生的黑眸頓時一亮。
對于這個嗓音,周先生甚至在夢裏都能認得出來,那便是他家周太太的聲音。
周太太回來了?
剛剛他還在叫器着周太太的不是,周太太這會兒就回來了?
無疑,這個時刻的周先生也不敢确信自己聽到的算不算事實。
總之,這個時候的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甚至不敢回過頭看向大門口。生怕自己一回頭又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門口,攪亂了自己的一池春夢。
“周太太,你可算回來了!快把你家這個瘋子給領走吧,不然我今晚又要陪着他度過這漫漫長夜!”
淩二爺見到門口站着的女人,簡直就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周太太終于回來了,那他淩二爺的煉獄生活也該結束了。
“你說誰是瘋子!”周先生看樣子這回真的像是吃了炸藥包。
這麽一吼,整個談家的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看向這一處。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周先生面色陰沉的可以。
連淩二爺都有些懷疑,他們這歪膩的小兩口搞不好要因爲這次周太太的出差而鬧起矛盾。
周子墨尋常是很少發怒的。
但别看他習慣嬉皮笑臉的樣子,動怒起來的時候也是非常可怕的。
這會兒,連他的兄弟都有些擔憂的看向周太太。
可人家周先生此刻吼聲震得連周圍三尺的溫度都瞬間飙降了,周太太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一邊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邊對着正坐在沙發上的兒子招了招手,道:“齊齊,到媽媽這邊來!”
小齊齊一向喜歡媽媽,雖然剛剛趴在沙發上差一點就睡着了,但聽到媽媽的聲音便立馬朝着媽媽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等到小齊齊走到自己的身邊的時候,周太太抱起了他就往外面走。
“周太太,你這是要去哪裏?”無疑,轉身過來看到即将提着行李出門的周太太,周先生很是火大。
都半夜三更才回家了,這女人現在難不成又要走?
“當然是回娘家了。爲了老公兒子,公事一忙完了就連夜搭乘飛機回來,還回家遭受冷暴力,當然還是回娘家的好!”說這話的時候,周太太連瞅都不瞅周先生一眼。
這下,周先生怒火中燒的臉總算是垮下來了。
這到底是誰一走就那麽多天?
還有,這是誰對誰使用冷暴力?
周先生真的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委屈過。
不過委屈歸委屈,他還是大步上前,将周太太手上的行李箱給搶了過去。
“大晚上的到家了,還回什麽娘家!”周先生的語氣雖然還是不那麽友好,但比起剛才紅眉毛綠眼睛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某人不是罵我是白眼狼,現在不想我也不待見我嗎?”周太太仍由周先生将行李給提走,自己繼續抱着孩子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自己盼了好多天總算歸來的女人,現在又要離開,這下周先生真的急了。
連忙将已經要離開大門的女人給拽了回來,在别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先生一把将女人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誰罵你白眼狼了,誰不想你了!”
“周太太,你好狠的心,一走就是這麽多天,你難道不知道我想你想到都快要發瘋了嗎?”
要不是她臨走的時候說他要是敢追過去就要跟他離婚的話,周先生怎麽可能在談家幹巴巴的等了這麽多天?
一想到這些天的時間裏,這個女人都是跟那個該死的左佑良在一起的,周先生感覺理智一點一點的剝離了自己的身體。
若不是周太太這晚上回來,沒準他真的要瘋了。
“等的快發瘋就可以把孩子弄成那個鬼樣子嗎?還怕茶渣弄到兒子的頭頂上,你知不知道那些垃圾上面到底有多少的髒東西?”
“周太太,我錯了!”
“你知道錯了,那以後還敢這麽做嗎?”
“不敢了不敢了,周太太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好不好?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看看你,好幾天沒有和你談談知心話了……”
好吧,在所有人還以爲這兩口子指不定要吵成什麽樣的時候,情況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扭轉。
原本剛剛還在咄咄逼人,像是被逼急了,準備強烈反擊的猛獸,此刻就像是依靠在周太太懷中的小狗似的,這邊嗅一嗅,那邊拉拉手。
而且讓大家都佩服的是,周先生竟然當着周太太的面将剛剛罵周太太是白眼狼的那些話給否認的一幹二淨。
這一連串的反映,都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咂舌。
淩二爺盯着那個跟隻小狗崽尋求關愛,仗着自己身體高大将腦袋靠在周太太的脖子上的周子墨之後嘟囔了一句:“墨老三,你可以有出息一點麽?”
可此刻沉醉在周太太回來的喜悅中的周先生表示:在周太太的面前,出息神馬的都是浮雲。浮雲,懂不?
看着周先生将劉嫂買回來準備當成明天的早點的各色糕點拿出來犒勞周太太的一幕,所有人真心覺得,周先生要想這輩子在周太太的面前擡起頭來,估計是難了!
幾天來,将談家攪和的上下不得安甯的周先生總算是被周太太給領回去了。這下,整個談家大宅也安靜下來。
淩二爺因爲被周先生攪和的多日來不得好眠,老早就回去休息了。
而顧念兮也在看到聿寶寶呆在談參謀長的懷中睡的直打呼之後,示意談逸澤将他抱上樓,而自己緊跟其上。
當兩人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之後,談逸澤将聿寶寶送回到自己的小床上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摟住了顧念兮的腰身,吻細密的落在顧念兮的臉上和脖子上。
激情,一觸即發。
“爸……”
正在兩人蓄勢待發的時候,被送到小床上自己睡的聿寶寶又醒了過來。
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讓顧念兮羞澀了起來,也讓談參謀長感覺挫敗。
自己生下來的臭小子,到底是來跟他談逸澤作對的吧?
總在他談逸澤最爲關鍵的時候,攪亂了他的好事。
“忽略周遭環境,繼續前進!”
掃了小床上那雙幹巴巴的盯着他們兩人的大眼,談參謀長下達了最高的指揮。
而這話卻讓他被顧念兮給推開了。
連忙扯過一邊的被褥将自己的身子給包裹好之後,顧念兮用腳丫踹着男人的身子:“當着孩子的面,還繼續前行?”
他談逸澤還不會真的以爲,這床上和他的戰場上一樣把?
“怎麽不能?反正他将來也會懂的!算是提前演練也好。”無疑,晚婚晚育的談參謀長,這會兒說起來更像是在提倡兒子早戀。
“演練什麽呀!快去看兒子!”
顧念兮将被子狠狠的一收,又踹了他一腳。
一個老兵就被人給這樣踹了兩腳,談參謀長覺得自己很憋屈。但最終還是過去看了兒子,揉着他的小腦袋瓜,又輕拍了幾下,小家夥又睡了過去。
估計還是擔心談參謀長在睡夢中離開,一個小手都死死的拽着談逸澤的食指不放。
“小家夥,我沒說要走!隻是去操練你媽一下,省得她太久沒運動,身體素質跟不上!”
無疑,能将床上那檔子事情在兒子面前吹的天花亂墜,跟有益身心健康似的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也隻有談參謀長一人了。
輕輕的将兒子的手放回到小被子裏,談逸澤轉身又回到了顧念兮的身邊,将她往自己的懷中一帶。
“操練開始!”
“不要。我又不是你的兵,幹什麽要被你操練?”這男人說的一點都不害臊,她顧念兮都感覺自己在兒子的面前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兵是在戰場上操練,老婆當然是在床上操練!快點加緊進度,省得明天早上都沒有結束進程!”
談參謀長一邊煞有急事說着,一邊還拉開顧念兮的被褥催促着。
聽這男人的話,顧念兮感覺到汗水從背脊上流出。
到明天早上都沒有辦法結束進程?
這男人是打算要做多少次?
“我才不要!”
顧念兮跟個垂死掙紮的魚兒似的,在被窩裏亂竄着。
可談逸澤有的是方法治她。
在她掙紮的時候他就咬着她的耳朵說:“你要是在不安靜一點,待會兒吵到兒子睡覺讓他起來看戲,我可不負責!”
而後,這男人的大掌就開始爲所欲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