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晚上被什麽東西給咂中了似的,後面起了個大包。
睜開眼睛他才發現他處于文兒的房間,不過此時女人并不在自己的身邊。
“喂,什麽事情?”起來的時候,淩耀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絲縷未着,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子奢靡的氣息。
不用别人說,男人也估摸着昨晚上該是發生些什麽事情。
可自己爲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摸不着頭腦,淩耀隻覺得自己的頭真的很疼。
“先生,陳小姐在這邊。”
電話是管家來的,淩耀一時間還有些想不起他口中所謂的“陳小姐”說的是誰。
“誰啊?”淩耀的嗓音中帶着些許的不滿。
環顧四周,看着旁邊放着的那件衣服。
腦子裏,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一幕……
他好像記得,昨晚上文兒在洗澡,然後他就色心大起,朝着浴室走去來着。
然後掀開浴簾後面,他看到的是一具男性的體魄!
想到這,淩耀突然感覺到額頭上冒出越來越多的汗珠。
怎麽會呢?
他的文兒怎麽會是男人!
當淩耀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電話那邊的管家說:“就是上次和您帶着一個小孩子回家的那個陳小姐!”
其實更爲直接的說,應該是淩耀的二奶。
不過二奶同志在這,他要是這麽直接說,按照這個女人那德行,估計要在這罵街了!
“陳小姐……”
淩耀此刻壓根就沒有在聽管家所說的話,他的腦子裏就一直在回憶着自己看到那個男人的身軀之後是做什麽了。
可怎麽想,好像都想不出來。
“陳小姐說她要搬進來住,先生的意思是……”
其實管家是想要提醒淩耀,家裏還住着一個淩母。
按照這兩個女人的脾氣,要是同住一個屋檐下,那可是比整個火藥庫要危險。
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爆發流血沖突。
淩耀眼下根本就沒有心思想這些,聽到管家還總問自己的話,讓他沒有能集中心思想事情,便煩躁的說着:“随她的便!”
丢下這麽一句話之後,淩耀便直接将電話給挂斷了。
電話那邊的管家是一臉挫敗。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淩耀你這個老糊塗,難道不知道真的讓兩個女人住進這個家,就危險了。
可他想要再和淩耀說些什麽的時候,撥打過去淩耀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此時,淩耀正在尋找着那個女人。
那個叫做文兒,讓他最近這些天都是牽腸挂肚的女人。
那個,讓他好像看到了男性身軀的女人……
而電話這邊,在打不通淩耀手機的情形下,管家隻能示意那些人将這女人的東西給提上。
“先生說随她的便。”說着,管家率先離開了。
之後,幾個傭人也陸陸續續的拿起了她的行李,開始朝着家裏走了進去。
見到這樣的一幕,女人有些始料未及。
沒想到,她求了淩耀那麽久想要住進這個象征着身份的大宅子,都沒有能如願的住進來。倒是今天用這麽強硬的态度,還真的讓她給住進來了。
有趣!
這實在是有趣急了!
想到這,女人便紅唇勾起,大步朝着這淩家大宅的裏端邁開了腳步……
“文兒,你在什麽地方?”
當淩家大宅那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去大宅子的時候,淩耀這邊開始尋找那個女人。
“文兒!”
洗手間的方向有水聲,淩耀一步步的靠近。
回憶起自己腦子裏的那些模糊片段,難不成真的是那樣?
他的文兒是……
越是想着,淩耀的心裏越是惶恐不安。
在湊近洗手間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同樣的,淩耀雖然迫切的在尋找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心裏頭還是帶着奢望,奢望那隻是他的夢境。
畢竟,在他淩耀活了這麽多個年頭裏,隻有文兒一個人讓他真正的體驗到了愛情的美好,讓他有點想要和這個女人一輩子走下去的沖動。
甚至,隻要别的男人靠近這個女人,他都能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酸味。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他希望的是這個女人不要讓他失望。
到了這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男人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惶恐不定的盯着緊閉的大門。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這扇門的後面。
可他又突然有些沒有勇氣,若是自己推開門得到的那個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該怎麽辦才好?
隻是心中好像住着一頭猛獸,讓他努力的尋找着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最終,淩耀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猛獸,推開了門。
他以爲,他将自己剛剛的行動都掩藏的很好。
他以爲,自己的步伐聲都被這鋪着的地毯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卻不知道此時洗手間内的那個女人,就連他的呼吸聲都分辨的出,又怎麽會不知道此刻他就站在洗手間外。
對着門口的那個男人,女人露出了一個極爲詭異的弧度。
但就在那扇門推開的瞬間,就在那扇門的門縫路出現了一雙眼眸的瞬間,原本女人臉上的詭異笑容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淚眼摩挲。
從門縫裏看到女人低垂着腦袋坐在馬桶上,看到有晶瑩的液體從女人的眼眶中滑出的那一刻,淩耀的腦子裏哪還記得其他。
光着腳,他就這樣沖進了洗手間裏。
差一點,還因爲洗手間的扳轉太滑而打滑。
急匆匆的将女人從馬桶上扶起來,淩耀迫不及待的撥開垂散在她臉蛋上的發絲。
在看到那張滿是淚珠的小臉,淩耀倒抽了一股子冷氣:“文兒,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了!”
他的語氣裏,是他的擔憂,濃濃的,不加以任何掩飾的。
“怎麽了,告訴我!”
“是不是被什麽人給欺負了,怎麽哭成了這樣?”
男人心疼的将帶淚的女人摟進自己的懷中。
“不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在淩耀的印象中,他的文兒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便當初在夜總會第一次見面,她和自己講述自己那些糟糕的待遇的時候,她都沒有落下一滴淚。
如今竟然能讓她哭成個淚人兒,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我……”
女人一邊咬着紅唇,一邊哽咽着嗓子說着;“我好像懷孕了……”
女人顫抖着手,将自己手上的那個驗孕棒遞到了男人的手上,啞着嗓音和男人說:“我這兩天老是吃不下東西,我就懷疑有些不對勁了。樓下賣水果的老闆娘和我說,我可能是懷孕了,我還不相信。”
“我就抱着試試看的心裏在那邊找了個驗孕棒,結果……”
說到這的時候,又有幾個晶瑩從女人的眼眶中落下了。
有那麽一瞬間,淩耀呆住。盯着驗孕棒上面的那兩道橫線,淩耀也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的,男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懷孕有什麽大不了的!”這文兒的第一次到現在都是和他淩耀在一起的,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淩耀的。
這麽大把的年紀,還能有個孩子。
這對淩耀來說,實在是太過滿足了。
“文兒,沒事的,不用害怕!”将女人攬進自己的懷中,淩耀甚至還在心裏暗罵着自己。
這女人連孩子都懷上了,怎麽可能是男人?
而自己竟然還懷疑她,這是什麽道理?
越想,淩耀真覺得自己越不是人。
當然的,自己也越是心疼面前的女人。
“我怎麽能不害怕,我們那邊未婚先孕的女人,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要是讓我們同村的人知道我沒結婚就懷孕,我該怎麽辦才好?”
其實這戲碼,男人應該不陌生。
以前也有很多的女人,會用懷孕之類的戲碼逼着淩耀娶他們。
那時候,淩耀會覺得特别煩。
有時候淩耀不滿,還會直接讓自己的秘書帶着女人将孩子給打掉,然後再給女人一筆錢,将他們給打發了。
按照以往,淩耀都是這麽處理的。
至于陳蜜能生下這個孩子,還是因爲她當初瞞着自己懷孕到了四五個月,到了流産會有危險的時候才告訴自己,才得以成功的生下那個孩子的。
然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淩耀真的舍不得。
特别是聽到她說她害怕自己未婚先孕要被抓去浸豬籠,他心裏的某一刻就塌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