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做什麽?”
蘇小妞對于出現在自己手上的領帶有些不解,特别是看着淩二爺一邊走還一邊挽起袖子的模樣,更是疑惑。
“你不是想要教會這個人不用那麽自私自利嗎?老公幫你好了,用不着你費力!”說着,淩二爺就将剛剛跟在他的身後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準備逃跑的男人給提了回來,然後大步朝着辦公室裏走了進去。
不得不承認,局長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真的不錯。
在淩二爺進去了那麽大半個鍾頭之後,裏面一丁點聲響都沒有傳出來。
不過到後來出來的時候,賤人同志的眼神渙散,頭發也亂的不像樣,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樣子。
“喂,你對他做了什麽?”
蘇小妞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從裏面走出來之後就一直目光呆滞的賤人。
“沒做什麽,就是将他爸媽沒有教好的事情重新告訴他一遍。好了,這事情差不多解決了,至于後續的我會讓我的秘書代我出面處理。蘇小妞,你該跟我走了!”
淩二爺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着蘇小妞的手走了。
這之後留下來的人,面面相窺。
唯有夏建仁坐在椅子上,一邊念叨着:“是我不好,不該和你的老婆相親,不該惹你的老婆生氣,更不該小心眼的害她要來這樣的地方……”
一邊他斷斷續續的念叨着,一邊時不時的往自己的臉上抽着巴掌……
“蘇悠悠,你現在真的那麽想要結婚嗎?”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淩二爺一直沉默着。
好不容易等車子開進了市區,正直下班高峰期遇上大堵車,淩二爺将車子停好之後才開口,打破了之前車廂内的沉寂。
“沒有,爲什麽這麽說?”
蘇悠悠知道從局子裏出來之後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生氣。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緩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
聽到男人問了這話,她倒是挺詫異的。
“要是沒有的話,你爲什麽那麽聽話總去相親?蘇悠悠,如果你真的那麽想要結婚的話,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能保證……”我能保證這一次結婚,絕對是真實的,我也能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淩二爺想要這麽和蘇悠悠說。
可這後面的那截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他的話被蘇悠悠給打斷了。
“不被祝福的婚姻,永遠都不可能幸福!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說完這話,她看向了窗外。
孤立無援的婚姻,沒有親人祝福的婚禮,丈夫不敢承認自己的存在,婆家人明裏暗裏的算計,一個人在那段婚姻裏的苦苦掙紮……
這些,蘇悠悠都親身體驗過。
沒有人,再比她明白,這樣的婚姻到底有多痛。
他想要再讓她嘗試一次,可蘇悠悠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做到。
無法再一次像之前那樣,對這個男人敞開心門,無法再像之前一樣,毫無顧忌的依賴,更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将自己的自尊和親人都給抛開,就爲了和他在一起。
“悠悠……”
她的果斷回答,不出他的預料。
明明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明明知道她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回到自己的身邊,可再度聽到她拒絕的話,他仍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誰給揍了幾拳。
“車子可以通過了,快開車吧。我還趕着回家要給念兮帶寶寶,她今天說要趕一份文件,再不走怕時間來不及了!”她看到前方綠燈亮起的時候,便這麽說。
一切看似有憑有據,可在淩二爺看來,這些不過都是借口。
都是蘇小妞在逃避他的借口……
可最終,他還是找不到任何足以反駁她的理由。
隻能按照她所說的,開了車……
談逸澤走的第三天,仍舊是音訊全無。
顧念兮從最開始的淡定,到現在的緊追着電視新聞不放。
連吃飯,都要端着飯碗來到電視機前守着。
就是想要從電視新聞上看一看,有沒有關于那個男人的消息。
她的情緒貌似也感染到了聿寶寶,小家夥今天倒是挺安分的,就一直跟着顧念兮坐在電視機前,不肯離開。
看着這一大一小對着電視的樣子,談老爺子也有些無奈。
雖然孫子說過這次隻是實戰演習,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但同樣參加過多場演習的談老爺子又怎麽會不知道,真槍實彈的打,怎麽可能零傷害?
他也知道,顧念兮的擔心都是對的。
但嘴上還是會和顧念兮說:“那演習怎麽可能會有危險,你這孩子真是的!去去去,别總帶着孩子在電視機前呆着,這樣無論是對寶寶還是對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好!”
但不管他怎麽說,顧念兮都在守着。
終于等到新聞聯播裏出現這次演習的畫面,雖然畫面上沒有出現她家的男人,但看到他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指導名單的首位,顧念兮的淚如雨下……
蘇小妞和淩二爺進門的時候,正好撞見這樣一幕。
顧念兮抱着聿寶寶,母子兩人哭成一團。<av新聞聯播!”
“我還以爲死丫頭都哭成了這樣,估計是看什麽虐戀情深的電視劇,沒想到是看新聞聯播。”蘇小妞的嘴裏還振振有詞:“奇了av的新聞聯播劇情結構不是前十分鍾國家領導人很忙,不是出國就是下鄉,中間十分鍾就是全國人民很幸福,不是緻富就是豐收。後十分鍾,其他國家都很慘,不是爆炸就是造反。諸如此類的新聞,我從小都能倒背如流,就是沒有看到大結局。莫非念兮是看到了大結局不成,不行,我也要看!”叫叫嚷嚷着,蘇小妞也湊上前。
這才發現,原來人家新聞上并沒有出現别的東西,就隻有一則演習的新聞。
雖然沒有出現明顯的人名,不過蘇悠悠倒是看出了,某人這是以看新聞聯播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某男人的思念之情!
“啧啧啧!兮丫頭,平時我看你對你們談參謀長好像沒有那麽多情,沒想到原來你都是藏在心裏。”
蘇悠悠一向是嘴巴沒上鎖的。
眼見顧念兮都落淚了,還不忘打趣着她:“知道你想你家談參謀長了,沒事再過兩天他就回來了,到時候就能給你又是親又是抱的,别哭了!要不然别人還以爲你家談參謀長不在家的這幾天你是難熬空閨!”
好吧,什麽正兒八經的勸說的話,到了蘇二貨的嘴裏都能輕易的變了味。
明明聽上去是關心的話,這會兒到了蘇小妞的嘴裏倒是多了一絲猥瑣氣息……
連本來還忙着哭泣的顧念兮都不得不空出一點時間和她吵着:“誰獨守空閨寂寞了?你才是好不好?”
見到顧念兮又龇牙咧嘴的和她大吵大鬧的樣子,蘇小妞也不生氣。
這會兒還和身後那滿臉都是關切的談老爺子說:“沒事了,她又活過來了!”
好吧,蘇小妞這是利用刺激法,讓人家顧念兮連思念都顧不上了!
蘇小妞的做法雖然粗俗了點,可身後的淩二爺卻都真切的看進了眼裏。
他的蘇二貨,永遠都是隻顧着替别人着想……
醉人的夜,燈火次第亮起。
城東角落裏的一家賓館,此刻大門處走進了一對男女。
男的大約三十歲,西裝革履。
女的一身連身裙,搭配一件粉色大衣。
很普通的打扮,甚至連臉上都帶着一副大的邊框眼睛,就像是爲了不讓人看得出她是誰的樣子。
男人将女人帶到這裏之後,便在前台要了一間鍾點房。
辦理好了手續之後,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帶着女人上了樓。
然而就算那個女人掩藏的再好,身後緊随而至的那個女人還是一眼辨認出了那個女人是誰。
在看到這兩個人雙雙消失在這個賓館的大廳之後,跟着進來的中年女子便到前台打聽了一番。
“女士,晚上好,請問有什麽可以爲您服務?”
前台小姐笑着說。
“我想問問剛剛上去的客人住在那一個房間。對了,我是那個男人的母親!”
女人說着,就要往前台小姐的手上塞一疊錢。“這個,給你拿去買化妝品!”
不得不承認,這個中年女子的出手倒是非常的大方。
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疊塞給前台小姐的紅色鈔票,看上去都有百來張。
在這一刻,前台小姐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