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離開了。
好像将她所有的生活樂趣也一并帶走了。
她現在的生活就好像隻剩下兩個字忙碌!
每天跟個陀螺一樣,一直轉個不停。
睡不着覺的時候,顧念兮會起來看看賬本。
可這一切,仍舊彌補不了她心裏頭的那份空缺。
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留着半寸平頭的男人,想着他不時的溫柔,想着他的一切一切……
有時候,顧念兮甚至還會對着聿寶寶那張酷似那個男人的臉發呆。
一發呆,就是好幾個小時。
對于這些,談老爺子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他也不知道這小兩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總之,顧念兮這次對于談逸澤去出任務的樣子,真的非常不正常。
可他問了顧念兮,顧念兮又始終說沒事。
幾番之下,談老爺子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
索性的是,不靠譜的周子墨住在這裏。
每天,不靠譜的事情還是會時不時的發生。
雖然有時候這神經粗線條的男人都會讓住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抓狂,但也會時不時逗笑顧念兮。
例如,今天早上的周子墨,就盯着一張雞窩頭,帶着一整間都被齊齊給尿濕了的襯衣下樓來。
說好的他要親手洗幹淨這件衣服,結果這男人竟然拿着馬桶刷刷衣服,弄得後來所有人看到他的襯衣,都不自覺的嘴角一抽。
再者,顧念兮不在家的時候,他會接替顧念兮給兩個寶寶喂飯吃。
小祖宗要是不亂跑,不亂動還好。
結果這一亂動,周先生就覺得自己對不準目标物了。
明明剛剛瞅着是小嘴,可勺子一湊上去就變成了耳朵,要不然就是圓嘟嘟的小臉蛋……
好吧,等周先生喂了一碗飯,這兩個小祖宗估計吃到的不過是幾勺。
其他的,都黏在他們的小衣服上面,不然就是小臉蛋上面了。
每次顧念兮回家看着自家的小祖宗那一整臉的飯粒,都有些認不出這還是他們家的小祖宗了。
再者,周先生還會在談家大廳裏趴下來,給兩個孩子當馬騎。
其實也是因爲這兩個小祖宗實在是難以伺候好。
隻要一不順心,這一個小祖宗哭了,另一個鐵定跟上。
周先生都覺得自己的耳朵會不會在周太太和談老大回來之前變成個聾子了。
爲了免得自己備受魔音侵擾,周太太回來發現自己變得不帥,周先生就讨好這兩個小祖宗,爬趴下來給他們當馬兒騎。
可他貌似忘記了。這兩個小祖宗都不是善類。
這不,前面坐着的齊齊正揪着周先生那頭因爲周太太不在家,而無心打理變得非常蓬松的頭發,後面的聿寶寶這拉扯着周先生趴下來不小心露出的内褲。估計,他是覺得這小褲褲和他家老子的很像。他想要偷一個,等着他老子回來給他當禮物。
“太子爺,這内褲不是你家談老大的,别這樣孽待我周太太買的東西成不?”
内褲都快要被聿寶寶給扯下來了,周先生對此表示郁悶至極。
其實前一陣子他就聽談老大說過,他們家的聿寶寶最喜歡的就是玩内褲。
那個時候周子墨還不以爲然。
不過他現在倒是信了。
這聿寶寶,和他老子一樣的變态。
專挑别人尋常都不會玩的東西!
“爸……”
顯然,周先生的話聿寶寶是一個都聽不懂。
不然此時的她又怎麽會一邊喊着他家老子,一邊扯着他墨老三的内褲。
看樣子,聿寶寶是打算揪着他的内褲回去當壓寨夫人了!
“小祖宗,求你了。内褲這玩意是講究尺寸的。就算将我的給你,你也不能穿是不是?”
這兩個寶寶都在自己的背上,想要他們下來真心不容易。
可要直接甩下一個來保住自己的内褲,要是哪個磕着碰着,不管是誰回來他周子墨都要挨罵。
想着自作孽不可活,周先生就這麽趴在談家大廳裏一臉憋屈。
索性,就在他的内褲就要被聿寶寶給大卸八塊的時候,顧念兮回來了。
見到聿寶寶正在扯周子墨的内褲,顧念兮趕緊上前制止了這個小祖宗的惡行!
聿寶寶被成功擄獲的時候,齊齊也被周先生從頭頂上扯了下來,兩個小祖宗終于從他的身上離開,周先生感覺這陪着寶寶玩是門力氣活。
比以前在部隊裏的時候被談老大操練的時候還要累人!
“寶寶,不是和你說過不能随便動人家的内褲嗎?這麽小就跟隻小色狼一樣,長大後哪個女孩子敢要你?”顧念兮将聿寶寶給送回到他自己的小床上,讓他一個人呆着。
這邊,周先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人給拆開重組過一遍似的,累的他一直哼哼着……
“小嫂子,你家這位小祖宗将來肯定比淩二還要風流。人家淩二這麽小的年紀還不懂這些呢,你家這位小爺這麽小就開始扯人家的内褲了。不行,你可要好好的管管,要是将來真的變成淩二那種到處留情的貨,到時候肯定有你受的!”
周先生一開口就和淩二不對盤,因爲他看到了此刻正從大門口走進來的淩二爺。
其實今天淩二爺本來還有點事情需要呆在公司處理的,但考慮到這談老大去實戰演習了,這談家大宅裏就剩老人女人和小孩,淩二爺實在覺得不放心。
至于這個周子墨,早就被他給刻意忽略掉了。
那人也算是正常人?
不算!
絕對不算!
這周子墨一般隻要不将談家給搞出什麽大問題就算不錯了,還能指望他照看這個房子裏的人?
你想都别想!
大老遠的就聽見周子墨和小嫂子嚼舌根,淩二爺一上前就直接将公文包甩在他的身上。
“老二,你就不能斯文一點?你這個德行,今後誰敢要你?”
周先生還有闆有眼的教訓起了淩二爺。
得!
在他周先生的眼裏,大概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最受歡迎。
“斯文?那是那些咬文嚼字的人玩的,不是咱們這類已經玩慣了刀槍的人!”
淩二爺不以爲意。
他就是看不慣周先生每天在周太太的面前裝腔作勢的德行,明明就是個大老粗,還要硬裝成斯文人?
“那是你!我就不同,我一直都是斯文中的翹楚!”
周先生不自知自己是個大老粗。
說這話的時候還得意的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那一頭周太太不在家之後都不曾整理過的蓬松頭發。
“我呸,少在那惡心了。小心你兒子都被你給吓吐了!”
淩二爺一拳砸在了周子墨的背上。
看樣子,他不是怕周先生這惡心勁吓壞了周思齊,而是怕他吓壞了自己!
“嘶!”
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周先生當然要尋思着找個可以演繹的機會了。
“我說老二,你怎麽就這德行?沒看到我今天帶孩子都快累死了?你還這麽折騰我!”
捂着自己受傷的“小心肝”,周先生坐了起來依靠在淩二爺的身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不趁你病要你命就不錯了,還指望我對你溫柔點,放屁!”
嫌棄的推開這一臉裝腔作勢的男人,淩二爺朝着正在邊上給兩個寶寶喂水果的顧念兮喊着:“小嫂子,你還是趕快打電話讓周太太回來将她家周先生給帶走吧。這貨我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
和周子墨一整天都呆在一起,淩二爺感覺自己的身心已經備受摧殘。
特别是每天晚上還要帶着這長的一模一樣的一大一小一起睡覺,淩二爺真的感覺自己的世界快要崩潰了。
頭一天晚上,他們三個人是一床被子。
睡下去的時候,周先生的睡相很正常,小齊齊也很乖。
可等到了半夜淩二爺被凍醒便看到了周先生連帶着一整床的被褥滾蛋床底下,而小齊齊則整個人都睡在了他淩二爺的枕頭上,還在上面撒了一泡尿!
第二天晚上,換上了新被單之後,淩二爺怕和昨晚一樣的情形發生,便和顧念兮多要了一床被褥,順便将小齊齊也穿上了尿不濕。
睡下去的時候,大家都安分守己的,淩二爺獨自一床被褥,周先生和小齊齊一床。
結果睡到後半夜,悲劇還是照樣發生了。
不過這一次比昨晚被凍醒還要吓人,因爲淩二爺是被熱醒的。醒來之後淩二爺發現,剛剛還一人一床被褥的周先生不知什麽時候滾進了他的被窩裏,還大手大腳的将他整個人給抱着。
他們家的小齊齊更甚,直接就睡到了他淩二爺的臉上,差一點就将他給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