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談逸澤還是很快的适應了光線,很快找到了淩二爺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他,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領結也扯開丢在一邊,頭發更是亂的不像樣。
可仍舊,一口口的往自己的嘴巴裏送酒……
“參謀長,需要幫忙嗎?”六子随着談逸澤走進了包廂,看到如今淩二爺這幅架勢,便問。
“……”盯着地上的男人看了幾秒鍾之後,談逸澤道:“你把外面那個女人給弄走就行!記住,辦不好不要回來!”
談逸澤說的可不是簡單的話,那是軍令!
雖然六子沒有當過兵,但渾身上下的士氣一下子被面前的男人給激發了。
挺直了腰杆之後,他道:“遵命!”
随後,六子離開了。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聲。
“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
“我可是淩二爺的媽媽,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
雖然女人吵鬧的時候是中氣十足。
無奈的是上了年紀的她怎麽可能是十幾個年輕小夥的對手?
很快,淩母被架走,送往淩家去。
而談逸澤也朝着正在喝悶酒的淩二的脖子上就是一掌。
當下,原本還在往自己嘴裏灌酒的男子,昏倒在地上。
手上還拿着的那個酒瓶,也跟着摔在了地方。
不過好在這個包廂裏是鋪着地毯的。
就算這酒瓶倒下去,也沒有被摔壞。隻是撒出來的液體,讓這個地毯濕了一塊。
“這麽難喝的東西都能往自己的嘴裏塞,你還真奇怪!”
将酒罐子給踢開之後,談逸澤将地上的男人給整到了沙發上,把自己的大衣蓋在了他的身上:“好好睡一覺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淩二爺迷迷糊糊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談逸澤是淩晨的時候離開的。
此時,雪已經停了。
天雖冷,路也不好走。
但談逸澤還是堅持着回家去。
因爲,他的家裏還有他需要守候的兩個人。
六子見談逸澤要走,有些慌。
“那個參謀長,淩老太我也送回去了,也吩咐家裏的人現在别讓她過來。不過您說,要是明天淩二爺醒了還這麽折騰的話,那該怎麽辦才好?”
對于這個男人,六子有着崇高的敬意。
每次在他的面前,連他六子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站姿都比尋常筆直了幾分。
此時,談逸澤正抽着煙準備上車。
聽到身後六子的這番話,步伐一頓。
暗夜中,他又抽了一口煙。
煙氣,在他周身彌漫開來。
讓這個男人的黑眸看起來更像是森林中的迷霧,讓人向往,卻又是危險遍布。
将最後一口香煙燃盡之後,談逸澤将煙蒂丢掉,道:“你等他醒了和他說,蘇小妞要去相親了!”
蘇小妞都要去相親了,談逸澤倒是要看看,這淩二爺還有什麽心思在這邊自憐自唉!
丢下這一番話,談逸澤果斷的上車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車子的後方還不時傳來六子的聲音:“知道了,還是談參謀長厲害。回去的路要小心……”
第二天,談逸澤是在一陣嬉鬧中中醒來的。
昨晚上他出去找淩二,大半夜才回來的。
回到家裏,抱着那個軟乎乎的小身子睡的有些熟了,連驚覺也降低了不少。
這一醒來才發現,懷中的小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了。
起身環顧了四周之後,談逸澤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發現了這個小女人的蹤迹。
原來大清早的,這女人正和他們的寶貝兒子争東西呢!
“談聿,命你現在将手頭上的東西還給我,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顧念兮插着腰身,一副準備罵街的架勢。
不過對于顧念兮這個盯着一頭亂糟糟頭發,還闆着臉對着自己的形象,聿寶寶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怕。
那胖乎乎的小手裏,仍舊拽了一個東西不肯松動分毫。
“快放手,不放的話我真的會打你的哦!”
顧念兮揮舞着小粉拳,無奈兒子壓根不懂得她在說的是什麽意思。
估計,還以爲顧念兮是在和他說什麽好玩的事情,一個勁的笑着。
而顧念兮将此當成了兒子對自己的挑釁。
一怒之下,立馬拽兒子的手,企圖要從聿寶寶的手上将東西給奪下來。
“這東西真的不能玩,玩壞了事情就很大條了!”
顧念兮一邊和兒子争搶着東西,一邊還不忘和兒子解釋。
無奈聿寶寶在這個家裏向來被人疼慣了,什麽事情都想要順着自己的意思做。
這不,當自己手上的東西要被顧念兮搶走了,就扯開嗓子大哭了起來。
而且這聿寶寶一向委屈了也隻向一個人哭訴:“爸……”
見談逸澤看過來,這小家夥竟然開始惡人先告狀了。
揮舞着胖嘟嘟的小手,不肯将手上的東西松開,還一個勁的朝着她家談參謀長叫嚷着:“爸……打!”
這意思,估計是和談逸澤說顧念兮打了她。
“喲,一見談參謀長你還惡人先告狀了?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真的要打你了!”
顧念兮繼續插着腰。
看着母子倆鬧得不可開交,談逸澤隻能從床上下來,來到沙發邊把一直哭鬧的小家夥給抱起來,然後落座在顧念兮的身邊:“怎麽回事,大清早娘倆就吵架了?”
“他拿了我的東西!”顧念兮也告狀了,拽着老公的手,将他拉向自己的那邊:“老公,你可要爲我做主!”
“爸……”聿寶寶這邊見顧念兮拉着談參謀長,他也趕緊抓住談逸澤的另一手,作勢要将人往他的那邊拽:“媽,打!”
談逸澤算是明白了,這娘倆一見到他,都來哭訴來了。
“他拿了什麽東西?”
這胖乎乎的小手一直拽的緊緊的,談逸澤看不出那是什麽東西。
“印章!”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抱着兒子逗着。
很快,聿寶寶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小手也松開了。
這下,剛剛被他拽在掌心裏的東西就從他的小爪子上滾落下來。
“這不是明朗的印章麽?”
談逸澤一瞅顧念兮撿起來的那個東西問道。
“嗯,就是那個印章。我今天早上記起一個地方還沒有蓋印呢,就起來弄了。打算上班前處理好,到公司也可以不那麽趕。我剛拿出這東西,這壞小子就過來搶了!”
和談逸澤投訴他兒子的不是的時候,顧念兮又瞪了一眼聿寶寶說:“這可是明朗集團的印章。爺爺去世之後,媽媽隻是代理董事長,隻能靠這個印章辦事!這個東西如果丢了的話,那會有很大的麻煩的,知道不?所以,你以後不能拿這東西,知道嗎?”
怕兒子以後還想要玩這東西,顧念兮試圖和他解釋着。
不過這聿寶寶可不管媽媽說了什麽事情,他就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很好玩,因爲上面還雕刻了個龍的圖案。
見顧念兮将東西攤開擺放在他的面前,聿寶寶又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毛躁,伸手就想要抓住這東西。
好在,顧念兮給及時收起來了,不然又不知道母子倆要怎麽鬧。
“老公,你看你兒子都被你寵壞了!”
好吧,顧念兮也有惡人先告狀的嫌疑了。
因爲尋常最寵兒子的,可就是她了。
“兒子,今後你不能拿媽媽的印章知道麽?要不然,你老子每次都要被你牽連!”瞪了顧念兮一眼,談逸澤轉身一本正經的和兒子說。
不過聿寶寶顯然不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傻笑着。
“兮兮,我看這不行。你總不能每次辦公的時候都在咱家的沙發上弄吧?每天光是将東西攤開,然後又收起來的,就要浪費很多時間!”
再說了,沙發的高度比較低。
好動的聿寶寶一旦坐在她的身邊的話,伸手一拽桌子上的東西就東倒西歪的。
有時候又是打翻了墨盒,又是弄亂了文件。
好幾次,被兒子弄亂了文件之後,顧念兮都和談逸澤哭訴。
到最後,還不是談逸澤幫她收拾好的?
爲了免除後患,談逸澤又說:“要不這樣吧,我去問爺爺要了爸以前的書房。你以後就到那邊去看文件什麽的,也比較方便!”
“這成麽?爸剛剛離開不久,我怕舒姨會說我們……”
我們想要争這個家裏的東西。
畢竟他們兩人要的隻是一個可以處理事情的空間,然而舒落心會覺得這麽簡單麽?
“你管她說什麽?太在意别人的話,活得就像是一條褲衩。别人放什麽屁,都要聞着。”好吧,這就是談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