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一樣!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圍着這個男人轉,自然能将他所需要的都給他。
而淩母,就是在這一點上輸給她的。
至少,以淩母那個脾氣,至少不會像她現在這樣,如同貓兒的窩在男人的懷中。
不過這老頭子今天的陣勢貌似有些大了。
就算她這樣跟個蔓藤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這讓女人的心跳漏掉了一拍,莫非真的發生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老頭子,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就說出來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人家會很擔心的!”
見淩耀不回答她,她纏在他腰身上的手又緊了幾分。更有意無意的用自己低領毛衣露出來的那兩團雪白,去觸碰男人。
“我問你,今天你把那輛紅色法拉利給開出去了?”當女人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男人才有了反映。
不過此時的他,臉色還是比尋常的時候要來的嚴肅。
“嗯,開出去了!”看男人的臉色,她怕被男人發現了什麽,又慌忙的開了口說:“我就是在這附近轉了轉,順便買了一條圍巾!”
難不成,她就開出去那麽一會兒,這老男人就知道她是去找淩母了?
想到這女人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可就算找了又怎麽樣?
她都還沒有和那個老女人碰上面呢!
“老頭子……”
“你把那輛車子開出去做什麽?”
原以爲這男人是因爲她去找了淩母的事情和自己大發雷霆,卻不想男人是爲了那輛跑車。
不過,這倒是讓女人松了一口氣。
不是爲了淩母和她吵架的,至少說明淩母在他的心裏并不是那麽的重要。将來他們離婚,她成功成爲淩家主母,也會比較順利一些。
“我就是想着開出去逛逛,我都好久沒有逛街了!”自從上次逛街的時候除了事故,她已經好久沒有一個人開車到處随心所欲的逛了。
“那你可以找我拿車,爲什麽一定要開那一輛?”淩父的臉色還不是那麽好。
“怎麽了?那車子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搶的。”
“可難道你忘記上次開着它差一點出了事麽?”
“這次我保證一定會很小心!”
“這不是你小心就安枕無憂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淩老頭好像很不開心。這也讓女人疑惑了一把。
“老頭子,到底什麽事情?”
“難道你忘了上次用那輛車子差一點就撞到談參謀長的女人了麽?”
其實這個晚輩還是他兒子淩二爺的好兄弟,淩父不應該這麽懼怕他才對。
可進來外界傳言的那個男人雷風厲行的作風,實在讓他後恐。
真怕,那個男人一不小心就将矛頭對準了他。
不過相對于他的擔憂,懷中女人根本不将這當成一回事。
“可上次撞車之後你不是也弄了個人去頂罪了麽?我想現在案子應該已經完結才對!”就是因爲這樣想,所以這女人才壓根不将這當成一回事。大搖大擺的将這紅色的跑車給開了出去。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眼下的情況,平靜的太詭異了。
按照他對談逸澤的了解,這個男人比較多疑。
一般不得到準确答案之前,他會追查下去。
可這一次,他竟然那麽輕松的就讓他淩耀給蒙混過關了。
這讓淩耀的心裏,有些發麻。
總感覺,那個男人現在就像是隐藏在暗處的獅子正專注的盯着他的獵物一般,正伺機撲上來,給他們緻命的一擊!
“老頭子,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因爲這樣的事情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氣氛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女人嬌嗲的将自己身上的大部份都貼到了男人的身上。
“好吧……不過聽我的話,從今天開始你不要用那輛車子了,你想要車子的話我讓人再給你送來一輛就是了!”
反正她這些天也隻将車子開出去一天而已。
那個男人,就算速度再怎麽快,也不可能注意到這車子就是他們的吧?
“老頭子最好了!”
聽到即将又要擁有一輛新車,女人興奮的将吻落在男人的臉頰上。
而這,惹得男人也動起了歪點子。
不顧一切的将女人推到在沙發上,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女人的身上遊走。
“既然我最好,今天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一下?”
男人的态度已經不像是剛才那樣的嚴肅,眼眸裏的幟熱就像是恨不得将女人一起給燃燒了。
将女人給剝幹淨之後,男人順勢将她欺壓在沙發上。
而後,整個豪宅的大廳裏便傳來濃濃的喘息聲……
然而正在共赴**中的兩人可能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們開始進入瘋狂狀态的時候,此時下班驅車趕往回家路上的談逸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憋見這個号碼,談逸澤便熟練的将車子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其實談逸澤的手機上并沒有儲存多少電話号碼。除了家裏,就是顧念兮的手機。
至于其他入不了談參謀長眼睛的号碼,都是最原始的一大串數字。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數字,談逸澤也能一眼認得出是誰的号碼。
這,就要多虧了他過人的記憶力了。
電話提起來的嘶吼,談逸澤很官方的開場白:“我是談逸澤!”
“這樣?确定是那輛車子麽?”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在聽到了那一番話之後,談逸澤的眼眸頓時深邃了許多。
同樣的,這個狹小的車内空間的溫度也頹然驟降。
幸好,此時車上沒有其他人。
否則,非被談參謀長身上蔓延出來的寒氣給凍傷了。
這便是真正的談逸澤。
不要以爲他對你笑就是笑,可實際上他的笑容也可以像是利刃一般,活生生的将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給穿透,讓你變得支離破碎。
“車前方有明顯的刮痕?”談逸澤重複着剛剛電話裏那人的這話,嘴角立馬有一圈漣漪浮現。
這樣的弧度,雖美,卻讓人感覺像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罂粟。
若是被他吸引,極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上次我不是讓你給我調資料麽?現在弄的怎麽樣?有那輛車子的相關信息和駕駛員信息麽?”
此刻,談逸澤的眼眸落在車前方的擋風玻璃之上。
眼神,比暗夜中的海洋還要幽深。
讓人望不見底,找不到邊際。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一瞬間那雙黑眸裏好像又開始醞釀起了暴風雨。
那蓄勢待發的姿态,就像是洪水猛獸,伺機準備将這個世間的一切都給吞沒了。
但這樣的情緒,隻是片刻。
很快的,男人便将眼眸裏暗藏的玄機,都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那雙黑眸裏正醞釀着的暴風雨,也歸于平靜。
黑眸,又是之前那般,深邃而迷人。
這樣的他,好像又是之前那個無悲無喜,無牽無挂的談逸澤,任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就像顧念兮所說的,她家的談參謀長就像是一本書,一本你永遠也無法翻透的書。
電話那邊又彙報了什麽,談逸澤輕哼一聲之後,将電話給挂斷了。
不過此時将手機收好了的談逸澤并沒有直接拉動車子引擎,而是拿着手機尾端敲擊着他的方向盤,一雙黑色的眼眸裏跳躍着讓人看不清的光亮:“這麽來說,真的是她?!”
這話,談逸澤像是在和自己說,更像是在和别人說。
手機和方向盤接觸的時候,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在這樣的聲響中,他的眼眸一點一點的放淡了……
“有意思……竟然死不掉?”把玩着手機,談逸澤的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很快,男人的一通電話直接打給了另一個号碼。
接通電話的時候,那邊是别人猜想不到的沉寂。
但談逸澤卻能确定,電話那端的人其實就在聽。
“我是談逸澤。”
言簡意赅的開場白之後,他直接開口吩咐:“我上次說的事情,開始行動。做不好或是不想做,我就讓當年的事情曝光。”
“談逸澤,你這個混蛋!”突然間,電話聽筒裏傳來了駭人的謾罵聲。
聲音之大,怕是能震碎别人的耳膜。
不過談逸澤好像早前就察覺到電話那端的人兒會是這麽個反映似的,早已将電話拉遠了好些。
一直到電話那邊的人兒的謾罵聲停下來,他才再度将電話湊到自己的跟前:“難道你忘記過,你答應我會幫我做三件事情麽?現在,我就想要這一個!”說完這最後一句話,談逸澤利落的将手機給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