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醫院檢查的人并不多,再者現在蘇悠悠的行程裏也沒有手術這一項。
所以她除了給病人檢查一下之外,基本沒有什麽任務。
閑來沒事的蘇小妞就一個人在醫院裏遊蕩着。
她隻是想要到各處的部門都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麽帥哥之類的,可以犯一犯花癡,或者yy兩個帥哥之間的奸情什麽的。
可蘇悠悠沒有想到,今天她到處轉轉的時候,沒有轉出什麽奸情來,倒是在這裏遇上了施安安。
施安安是在急診室那邊出來的,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那麽好。
其實,本來蘇悠悠是該上前好好的慰問一下人家的。
可現在一見到施安安,蘇悠悠就不免得回想起那天她和駱子陽癡纏在那紅色沙發上的情景……
最終,蘇悠悠的決定是轉身離開。
當作,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可沒想到,施安安卻還是發現了她。
并且在蘇悠悠準備逃離現場的時候,将她給喊住了:“悠悠!”
“安安姐……”
蘇悠悠抓撓着頭發,擡腿走向施安安的時候,步伐有些僵。
“悠悠,你回到這邊上班了啊?”施安安和尋常沒有什麽區别,隻是有些拘謹罷了。
“嗯。前幾天就回來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我……”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來面對你,面對駱子陽。
可蘇悠悠覺得,現在不适合談論這個話題,于是她避重就輕:“安安姐,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要回去上班了!”
請原諒她蘇悠悠在這個時候懦弱的想要當個逃兵。
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面目來面對。
說完了這話,蘇悠悠便迅速的轉身,想要逃離。
蘇悠悠以爲,她可以順利的走遠。
但在聽到後面傳來的施安安的聲音之後,她的腳就像是被定在了石闆上一樣,動彈不得。
“悠悠,是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她施安安,這個女孩現在應該和以前一樣坦然的面對自己。
“安安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一點都沒有生你的氣。”她是她蘇悠悠的救命恩人,和再生父母沒有什麽區别。
再者,施安安在她的心裏就像是女神一樣,她蘇悠悠也渴望成爲像是施安安那樣有作爲的人。
但沒想到……
“安安姐,如果可以的話,我甯願我永遠都沒有看到那些事情。可沒辦法,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所以安安姐,請原諒我現在真的無法做到坦然的面對你。等那一天我可以接受這一切的時候,我會親自上門拜訪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蘇悠悠的嗓音裏帶着哭腔。
她一直以爲她可以掩藏的很好,可顫抖的雙肩還是洩漏了她的情緒。
爲了防止自己當衆号啕大哭出來,蘇悠悠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她留給施安安的,隻是一個背影。
一個無奈的背影……
“悠悠……”
望着蘇悠悠離去的方向,施安安的神色黯然。
她看得出,蘇悠悠對駱子陽并不是無情。
而駱子陽,對蘇悠悠已成癡。
駱子陽守護多年,終于撥開雲霧見月明。
然而她施安安的出現,卻把本該以美好結局收場的兩個人,給攪亂了……
看着蘇悠悠離開的背影,施安安擡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診斷書。
最終,她的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害人,終須害己。
而她現在,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最後看了一眼蘇悠悠離開的方向,施安安将自己手上的診斷書給丢在過道的垃圾桶裏。
之後,施安安便踩着高跟鞋,慢步消失在醫院的盡頭……
“我媽最近有沒有來過電話?”昨晚在談老大那邊聽說母親回來之後,淩二爺今早一進辦公室就這麽問着。
可先前,淩耀已經囑咐人,不要将淩母回來的消息洩露半分。
而這些人當中,就有淩二爺的秘書。
聽到淩二爺竟然在這個時候問起淩母,秘書手上的動作一頓。
但很快的,秘書又恢複了之前的神情:“沒有。”
不是他不想要告訴淩二爺,而是因爲淩耀已經交代下來,誰要是敢和淩二爺洩露半分淩母的消息的話,那現在就可以卷鋪蓋從淩氏走了。
“沒有麽?”淩二爺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一手拿着手上的鋼筆敲着桌面,一邊望着落地窗之外,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麽。
“淩二爺要是沒有别的吩咐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怕淩二爺起了疑心,秘書在收拾好淩二爺簽署好的文件之後,便立馬走了出去。
而淩二爺望着秘書神色匆匆離開的背影,一個人嘀咕着:“奇怪了,我媽不來這裏找我麽?”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處的酒店包間裏,淩母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作息一直不是那麽規律。
晚上睡不着,白天又起不來。
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淩母的疲憊的動了動自己的雙手,準備起身去樓下找點東西吃。
其實,要是按照她以前的做法,她現在一定是讓服務員給送上來。
無奈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
眼下,連住酒店的錢都快沒了,現在隻能住着普通房間。
要是喊服務員上來送菜的話,豈不是又要給小費,多一筆開銷?
思前想後,淩母還是決定親自下去找點東西吃,墊墊肚子。
下午,再到淩氏去。
運氣好的話,沒準能遇上兒子。
坐起來的時候,淩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發出了聲響,噼裏啪啦的。
以前,人家說歲數到了,身體也跟着不行了。
但那個時候的她,沒有多大的感覺。
還以爲,自己的身子骨比别人都要硬朗。
可經曆這一陣之後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她的身子骨比誰都硬朗,而是她壓根沒有和别人一樣做過那麽累人的事情。
如今當她每天都要靠自己的雙手洗衣服,做家事的時候,淩母不服老都不行。
站在洗手間裏,淩母用自己明顯比以前幹癟了許多的手撫摸上那張紋路越來越多的臉龐……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顔,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突然間,淩母想到了當年自己和淩父戀愛的時候正流行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
當時的她,也和年輕的女孩一樣,愛哼着這樣的歌曲。
那個時候,淩父對她是百依百順。曾經,讓多少人羨慕不已。
而今,淩母才發現,淩父給她制造的,無非是一處假象。
或許,年輕的時候淩父真的愛極了她的容顔。
可現在呢……
想到那一天在淩氏大廈樓下看到的淩父和别的年輕女人相擁着走進淩氏大廈的場景,淩母的嘴角上那冰冷的弧度就像是漣漪一般,一點一點的擴大。
奸夫淫婦!
就這麽點法子就想要能成功的将她打退?
若是她淩母真的是這麽好對付的話,那她當年也不可能能幫着他打下整個淩氏來!
“不将這狐狸精扒皮,我誓不罷休!”
鏡子裏的那個中年女子,眼眸貌似透過鏡子落在不知名的方向。眼神,卻又是那麽的狠戾……
“叮咚……”就在女人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客房門鈴響了起來。
奇怪!
這個時間段,這個時間段早已過了客房服務的時間段了。
剛剛那個客房服務的人來叫門的時候,她不也已經告訴他們,等她下樓的時候再讓人上來打掃麽?
再說了,她現在錢已經不夠了。
從最開始的住總統套房,到現在住的隻是普通的單間。還怎麽可能有錢叫其他服務?
想到這,淩母從洗手間走出來之後,疑惑的看向大門處。
“是誰?”
淩母問。
隻可惜,沒有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而門鈴,還照樣響着。
“該死的,要讓我知道是惡作劇的話,看我不拔光你的皮!”
厭煩的錘了錘自己發疼的腰部,淩母随意抓起外套套了上去,然後朝着大門處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淩母發現原來站在門口的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
“有什麽事情?”
無疑,這個時候的淩母語氣不是那麽好。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她一向自認爲高人一等,淩氏的錢又奪得夠她花好幾輩子都花不完。所以一般人在她的眼裏,總是矮了她幾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