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想要知道的是,那個整天和淩老爺子黏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誰!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到談家大宅去找淩二爺,找自己的兒子了解一下真實情況。
可偏偏她從報紙上看到了談建天離世的消息。
估計,現在這個時候整個談家已經亂成一堆。
現在她上門去不合适不說,沒準還有可能碰見許多的熟人。到時候,她回到這個城市的消息豈不是招之于衆?
可連續在這裏等待了兩天,她連着兩天都在淩父的身邊看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而今天,淩母這守株待兔的陣勢,又撞見了淩父。
而且,淩父的身邊還是照樣跟着那個女人。
他們兩人是乘坐同一輛車子過來的。這和前幾天一樣。
這不免得讓淩母懷疑,這兩個人難道現在住在一起?
不然,這麽一大早怎麽都是一起進出?
然而今天,淩母還看到了一個更令她意外的人物。
淩父帶着那個女人到公司不說,現在他的手上還抱着一個看上去剛剛滿周歲的孩子!
而且,從他抱着孩子,而孩子不哭也不鬧的姿态看來,淩母覺得這個孩子和他并不陌生。
甚至,看着他和這個孩子的互動,淩母還能感覺到,這孩子和淩父非但不陌生,更還有可能常常接觸。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淩父和這個女人是……
想到了這,淩母又開始安慰自己。
“不可能的!我才離開了這麽一段時間,就算是花開結果也不可能這麽快!”
盯着兩個人抱着孩子進入公司的背影,淩母碎碎念着。
而這個時候坐在前邊的司機也聽到了淩母的那番話,随口說:“你說的是淩氏集團的那個董事吧?”
淩父其實也長出現在報紙上,這很好認。
司機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那報紙上前段時間還大肆宣揚要換繼承人的人!至于淩母,除了前段時間因爲官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段時間讓人讓人記住了。但她的長相,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記得住。
再者,她去法國這段時間,還真的老了不少。
想要認出來,還真難了。
因爲認不出這女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淩氏總裁夫人,所以司機大哥以爲這女的和自己一樣,也喜歡八卦那些有錢人的私生活,所以便饒有興緻的和淩母道:“我跟你說,那女的就是他的情人,剛剛他抱着的那個小孩就是他們兩人的私生子!”
“你說什麽?”
這話,讓淩母吃驚。
特别是她那雙放大的眼眸,足以證明這個消息對她來說非常的震撼。
“你以爲,那些有錢人的生活那麽幹淨?看淩氏總裁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外面的私生活肯定不幹淨!”
淩父年輕的時候長的不錯。
再加上有錢又懂得保養,所以歲月也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太多痕迹。
而更多女人癡狂的是他的多金。
司機在說着這些的時候,憋見了後座上淩母的吃驚表情,他說的越是來了興緻:“我看他老婆要是知道他做的這些荒唐事的話,估計要被活活氣死了!”
說到這的時候,他還怕淩母不知道似的補充了一句:“你可能不知道,他老婆被他送去了國外,就是爲了在這邊自己好鬼混!”
“他老婆也笨,他老公在外面偷了那麽多年的腥,她也放心?”
司機大哥樂呵呵的說着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現在所說的“笨蛋”,正是坐在他後座上的女人。
聽着這司機的話,淩母那張蒼老了許多的臉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
“該死的,你在别人後面嚼什麽舌根?你以爲,你是當事者?”
淩母是從來不喜歡被人當成戲子一樣說的。
再者,她壓根就不信淩父會在後面偷腥的事情。
即便這幾天跟蹤在他的身後得到的答案都那麽的顯而易見,她還是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
“你說什麽呢?我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難道你還跟着人家後面去看人家偷腥不成?我可告訴你,說這些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小心我到法院告你去。”
淩母的火氣一上來,又端着一副高姿态。
“告我就去告我,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說那個人偷腥。你去打聽打聽,現在誰不知道他偷腥的事情?前段時間他還爲了那個女人說要召開什麽董事會之類的,說是要罷免了淩二爺的繼承權呢!要不是臨時有什麽事情,我看淩二爺早就被他給罷免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回家好好的翻翻報紙看看就知道了!”
說到這的時候,司機大哥還一副不以爲意的看了淩母一眼:“你和人家也八竿子搭不着,憑什麽告我?”
明顯,司機現在還納悶于這個老女人爲什麽突然就來了火,還要将他給告上法庭。
然而,現在淩母所關心的并不是這個。
在聽到她兒子淩二爺差一點被他爸給罷免的時候,淩母的瞳仁再度放大。
“你剛說什麽?”
“我問你和他們一家子是什麽關系,憑什麽要去告我!”
“我不是問這個!之前,你說了什麽?”淩母現在就像是快要溺斃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我蘇紅淩二爺上次差點被罷免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報紙。”
司機大哥回想了一下,便說。
“這是真的?”淩母手上的包包,早已被她自己給握的變了形。
這足以說明,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到底有怎樣的震撼性!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和老公,會在她離開這裏的這段時間鬧成了這樣?特别是淩父……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老公一直是溫柔體貼,愛她勝過一切的。
可現在從别人的眼中聽到這些,淩母才發現,在自己眼中的淩父和别人眼中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千真萬确。您要是不相信的話,随便在大街上拉個人來問問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你還别說,上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據說還差一點召開新聞發布會……”而且當時那個情況緊急的,連電視新聞都有。
司機大哥本來還想說這些的,可沒等他說完,坐在後座上的女人已經匆匆忙忙的推開了車門,跳下車。
“喂,你想去哪裏?”
司機大哥推開車門追出來問着。
可女人明顯已經顧不上那麽多的。
她疾步朝着淩氏大廈走去。
那步伐快的,連司機都追不上。
“難道我剛剛說錯了什麽嗎?”
司機大哥對着女人聰明離開的背影,疑惑的抓了抓腦袋。
而淩母從始至終顧不上後面的人說些什麽,她現在隻想要去确認一下,淩父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談建天的靈堂前,談逸澤仍舊是一身綠色軍服出現。
可能,有些人會認爲,談逸澤這是在擺譜。
但他們并不知道,其實軍人的服裝也是談建天的最愛。
談建天當軍人的時間并不長,可談家的血液裏對這一身軍服的執着,誰也無法改變。
當年談建天之所以會從部隊上退下來,也是因爲他的前妻。
他怕總是外出,會沒有更多的時間陪着她。卻不想,在創建公司之後,每天除了要應對那些繁重的工作,還有推不掉的酒席。
也因爲這樣,夫妻間的感情漸漸的産生了隔閡。
談建天在的時候,時常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從部隊上退下來,是不是結果會比現在更好?
最起碼,妻兒都和自己沒有間隙……
他一直都想要拟補,隻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而談逸澤所能做的,就是用他最喜歡的軍裝,送别他的最後一程。
冰棺内的談建天,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或許是因爲化了妝的關系,現在的他安詳的就像是睡着了。
前來送别他的人,在看到他那安詳的面容之時,淚水不斷的滑落。談老爺子更是在現場泣不成聲……
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談老爺子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比自己先走上這條路。
哭淚了的他,總是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老胡在軍區總院甚至派出了一支專業的救援團隊,深怕老爺子一傷心之下,撒手人寰。
這樣的幾天,談老爺子幾乎是在靈堂邊挂點滴,邊看着自己的兒子落淚的。
談老爺子那邊有專業團隊看着,顧念兮倒是不那麽擔心。
用别人的話說,隻要不是什麽絕症,老胡都能從死神裏将人給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