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麽?”
淩二爺繼續追問。
但在見到傭人那鄙夷的眼神,便猜到他們正在做什麽。
丢下傭人,淩二爺直接朝着豪宅裏的主卧室走去!
淩二爺的到來,簡單而粗暴,且極具破壞性。
主卧室的大門緊閉着,淩二爺壓根就像是沒想到世界上有鑰匙這類東西,大腳直接上前踹了兩腳。
本來看上去堅固無比的大門,此刻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擺設。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
淩二爺大搖大擺走進卧室的時候,見大床上幹淨而整潔,絲毫不像是有人剛剛在這裏呆過的樣子,轉身掃視了四周,發現陽台上的兩個人竟然還在忘我的交纏,絲毫不将他的到來當成一回事!
那一刻,淩二爺怒了。
抄起邊上的椅子,就朝着那扇緊閉的陽台門砸了過去。
兩相接觸的瞬間,玻璃門變成了一堆碎片。
到這一刻,交纏的人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男人迅速翻身做了起來,而女人則因爲過度的驚慌,分開之後就迅速拽過自己剛剛放在一邊的衣物,将自己的身體掩蓋,随後迅速的躲到了老男人的身後。
剛剛那玻璃是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時候掉下來的,所以女人的臉被濺起的玻璃碎皮紮到了一小塊。
男人也一樣,不過他的受傷面積比女人要多,背上有好幾道傷口。
畢竟剛剛玻璃摔下來的時候,他是覆在女人的身上。
“宸兒,你瘋了麽?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麽?”
淩父以爲是誰闖入,還有些驚慌失措。
待看清是自己兒子的時候,勃然大怒!
“我瘋了?我才要問,是不是你瘋了!”暴怒的淩二爺就像是吃了火藥,随時都有将他人炸傷的可能。
他的手上,還扛着個大花瓶。作勢,要朝着淩父和那女人所在的方向砸下去。
淩二爺的動作看起來危險系數很大,随時都有可能要了面前兩個人的命。
于是,本來還以一個父親身份呵斥兒子的淩耀放軟了态度:“宸兒,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的?聽爸一句話,把這花瓶放下。”
“現在你才想起你是我爸了?當初聯合着淩氏所有的股東想要罷免我的職位的時候,你想起來你是我爸了麽?當你在我的辦公室裏因爲我反對這個賤女人進去工作,你打我的時候,你記得你是我爸麽?不,你不是我爸。我淩二爺,才沒有你這樣丢人的父親!”
他跟瘋了一樣,一雙黑色的眼眸黯淡的看不出任何的光亮,那是隻有徹底被逼上絕境的人才有的。
“宸兒,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爲你好。我是你爸,我怎麽可能害你?”
不得不承認,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男子,此刻竟然被兒子當面撞見這些事情,還被他逼到陽台的角落裏,真的丢人丢的夠徹底的。
隻是兩相僵持的他們并不知道,此刻城市的國際機場裏,一抹他們所熟悉的身影正推着一車的行李,慢步走了出來……
僵持,還在繼續。
聽着淩父一邊護着那個驚慌失措的年輕女人,一邊還說是爲他淩二爺好的謊話,淩二爺笑了。
那傾城的笑臉,仿佛讓整個時空都爲之停頓。
甚至讓淩父身後那個女人,都看的有些癡傻。
衆人都說,淩二爺的姿色傾國。
她一直也不相信,什麽樣的男人的姿色能用傾國來形容?
該不會,是娘娘腔吧?
然而今天,這是她第一次和淩二爺正面接觸,更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笑臉。她感覺,在那一瞬間,天空中好像是綻放着不知名的花朵,芬芳而美麗。
原來,真的有男人能美到,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語來形容。
她一直以爲,那樣的詞語是女人的專屬。
然而今天,她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有這麽一類人,不需要依靠外物,就能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如果不是現在處于危險境地的話,沒準她真的會情不自禁的靠上前……
“好美!”
這是這個女人在看懂啊淩二爺的笑容之後,不受控制所發出來的兩個字。
然而這樣的兩個字,也讓這個氣氛越變越僵。
甚至,也讓她那大爲贊歎的笑容頹然間消失了。
再度恢複了平靜的淩二爺隻是道:“爲我好?我看,你就是爲了你的雜種還有你這個賤女人!”
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突然用超乎尋常的速度,竄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
那樣的速度,連淩父都始料未及。
“宸兒!”
他想要沖上前制止,可他根本就不是身爲特種兵出身的淩二爺的對手。
三兩下之後,身上絲縷未着的淩父跌倒在地。
而淩二爺則拽住了女人的一隻手臂,死死的扣着。
那樣的力道,就像是要将這個女人給碾碎似的。
其實,一直到淩二爺來到這女人的身邊位置,這女人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傾城的美貌,恨不得想要撲上去摸一摸,看看這男人是不是動過刀子什麽的。
但這個男人卻在看到她眸子裏的癡迷神情的那一瞬間,黑眸裏浮現了厭惡。
特别是聞到了她身上還有剛剛做完那些龌龊事之後留下的氣味,他簡直恨不得将她從這個陽台上給丢下去。
這麽想着的時候,淩二爺确實也這樣做了。
他将受傷的那個大花瓶給摔在了一邊,瓷片散落一地的同時,他的鐵臂已經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單手就将這個女人給提了起來。
原以爲,這個男人主動靠近自己,是被自己那毫無遮攔的美給吸引,正還有些暗自竊喜的女人卻不想自己的脖子就這樣的被掐住了。
那一刻,她感覺肺部的氧氣好像被抽空了,喉嚨更像是被什麽給割破一樣,疼痛不堪。
女人無助的抓撓着淩二爺的手,希望他能放開她。
可那樣的力氣對淩二爺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似的。一丁點,都撼動不了淩二爺要了她的命的決心。
終于,女人放棄了讓男人的手臂放開自己的想法。
因爲她感覺到,男人提着她的身子,正作勢準備将她從陽台上給推下去。
這豪宅雖然隻有三層,在這主卧室這裏,隻是二樓。
要是從腳着地,那還好說,最多就是摔了個骨折。
但若是要腦袋着地,那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想到這,女人的眼眸裏出現了惶恐。
她不住的朝着不遠處的老男人求救着。
可她的喉嚨被這個男人死死的掐着,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着急又慌張的情況下,女人落了淚。
可以說,這一次的淚水是打從她到了這個老男人身邊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落淚。
不然,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有吃有穿,甚至還有可能成爲淩氏的董事長夫人,她怎麽可能需要哭?
有時候之所以擠出兩滴眼淚,還不是爲了要勾起這個老男人的同情心。
但這一次,女人真的怕了。
因爲面前有着一張傾城面孔的男子,實際上更像是惡魔。
他揮舞着獠牙的樣子,簡直比修羅還要可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女人感覺到自己的氧氣已經被耗盡。
而男人的手,在下一秒就有可能将她給推下去的時候,女人絕望的閉上雙眼……
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呆在遠處的男子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抓了一塊玻璃碎片,朝着淩二爺握着女人脖子的手臂給紮了下去。
那鑽骨的疼,讓淩二爺的手失去了抓着女人的力氣。
他終于松開了手,而原本就要被他給推到樓下的女人,摔倒在地上。
“這……就是你說的爲我好?”
當淩二爺握着受傷的手臂,而從他的手肘上不斷有鮮紅色滴落的時候,淩二爺突然笑了。
爲了那個女人,當父親的竟然親他的手給劃出了這麽大的傷口。
“宸兒,殺人是犯法的,是要蹲牢房的。我這麽做,隻是不想看到你進去裏面。”淩父一邊說着,還一邊扶起摔倒在地上,卻獲得了新鮮氧氣不斷咳嗽的女人。
淩父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一刻他和這個女人都沒有穿着任何衣物,實在狼狽的不像樣。
“你覺得,我若是殺了她,我需要蹲牢房麽?你覺得,我殺了一個肇事逃逸者,你覺得别人會覺得我做錯麽?”最多,也是以暴制暴。
淩二爺接踵而至的兩個問題人,讓這呆在一塊的兩人頓時吃驚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