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聿寶寶一邊喊着他老子,一邊還不忘将呆在談參謀長懷中的小齊齊給推了推。
“喲,太子爺不樂意了!”
說這話的是周先生,看着聿寶寶那個扁嘴,一臉像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忍不住的打趣着。
“寶寶,不能這樣。那是哥哥,知道麽?”
顧念兮見兒子有朝暴力分子發展的趨勢,趕緊将他給拉了回來。
可這聿寶寶眼見自己最喜歡的談參謀長的懷抱現在有了别人,淚就那樣落下了。
“爸……”
那哭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齊齊,你還是識相點,别給太子爺添堵了。免得太子爺動怒,把你給生煎了。”周子墨就算在怎麽看不起小齊齊,但關鍵的時候,他還記得這是他周子墨的種。爲了免得這小子待會兒真的被聿寶寶給揍了,周先生還是決定把這小齊齊給帶走。
雖說這聿寶寶比齊齊還小,可人家有個具有當土匪頭頭老爹的遺傳。
你看他一個不順心,那小拳頭揮的多利索?
在周先生看來,這小子将來絕對有當土匪頭的潛質!
難得周先生想要對小齊齊好,可人家齊齊卻不想領情了。
這當老子的手才一伸過去,齊齊就直接将連埋在了談參謀長的綠色軍服裏。
這下,吃醋的聿寶寶哭聲是撕心裂肺了。
用不靠譜的周先生的話來說,這貨現在就像是老婆被人給睡了,一臉不爽。
“齊齊,識相點。要待會兒被揍,有你好受的!”周先生拽着小齊齊的腿,想要将這鸠占鵲巢的壞蛋給押回去。
無奈這貨也不是吃素的,一伸腳直接踹了周先生的臉。
這下,周先生急了:“你這臭小子,要是踢壞了我的臉,周太太和别人跑了怎麽辦?”
在自戀的周先生看來,周太太之所以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還不是他周子墨長的一張斯文又好看的俏臉。
要是這俏臉被毀了的話,周太太會不喜歡自己的!
被兒子這麽一踢,周先生急壞了。
顧不得管呆在談逸澤懷中的齊齊,他拿着顧念兮放在茶幾上的鏡子一個勁的瞧着,生怕自己的臉蛋真的被齊齊給踹歪了。
“都老大不小了,說個話怎麽就沒個正經呢?去去去,讓開!”周先生那些不靠譜的話最終讓周太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推開還對着鏡子自戀的周先生,周太太将死命的在談逸澤懷中搗蛋的齊齊給抱了回來:“你要是喜歡談伯伯的話,将來就跟着談伯伯當兵知道不?”
小齊齊剛滿周歲。
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媽媽在和自己說什麽話。
可奇怪的是,今日媽媽和自己說的話卻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
等到他上小學的時候,老師讓他們說出自己的理想之時,小齊齊張口就是:“我想要當兵!”
不得不承認,在教育問題上,周太太還真有一手。
一下子,就将小齊齊給哄的服服帖帖的。
周太太将齊齊給抱走了,談參謀長的懷抱終于空下來了。這下,聿寶寶如願以償的回到了他老子的懷中。
不過這小子明顯在嫌棄他的身上剛剛粘上了别人的味道,這會兒用他的那頂雞冠頭一個勁的蹭着談參謀長的全身,像是在去除談參謀長身上那不屬于他的氣味似的。
對兒子的占有欲實在有些頭疼的談逸澤,隻能戳了戳兒子的臉蛋,一本正經的和他說:“你急什麽急?我抱的最多的不也是你?齊齊哥哥還是咱們家的客人呢,你就這麽對待人家,也不覺得丢人?”
無疑,談參謀長是覺得他聿寶寶在别人面前哭鼻子丢人了。
可如願以償回到談參謀長的懷抱的聿寶寶可管不了那麽多,隻是趴在他老子的懷中笑的一臉的得瑟。
“這小子……”看着兒子在自己的懷中甜笑的樣子,談參謀長的臉上也在外面面前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對了談老大,你交代我的事情其實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不過今天的最新情況是,那人突然自己來自首了!”
周子墨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将呆在周太太懷中上蹭蹭,下摸摸的兒子給拽進自己的懷中,然後用一臉兇狠的表情威脅兒子在自己的懷中乖乖坐好。
“自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眸突然暗了一下。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
顧念兮将呆在談逸澤懷中搗蛋的兒子給抱回來之後,一臉疑惑的看向兩個男人。
“小嫂子,就是撞了你然後逃逸的那個人,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她。不過因爲這輛車子是車牌是被人遮擋過的,所以就算事發地點的監控錄像拍到了,還無法找到這輛車的相關信息。我們這幾天都在積極尋找和監控錄像中相匹配的車輛,一步步進行排查。不過目前感覺有點眉目了,卻有人在這個時候主動自首了。”
“她自首了?那就抓起來,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了。”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是看向身邊的談逸澤。
她知道,一般傷了她的人,她家談參謀長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的。
可她,真的不希望談參謀長爲她手染鮮血。
現在談參謀長那陰郁的表情讓顧念兮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不是我想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總感覺這人主動出來自首,另有貓膩。”許是察覺到顧念兮的不安,談逸澤回握了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
“另有貓膩?”
“是。在我們找了那麽多天,都找不到結果,她不出來承認。現在反倒是在我們進行排查的時候,她出來了。這難道不像是正掩蓋着什麽嗎?”當談逸澤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蘇悠悠抱着小橙橙從樓上走了下來,邊上還跟着如同幽靈似的,這兩天一直都跟在蘇悠悠的身邊的淩二爺。
其實淩二爺這兩天一直都擔心蘇悠悠會想不開,所以總是想方設法的陪在蘇悠悠的面前。就算是蘇悠悠一個人呆在卧室裏,他也會想盡各種方法,舔着老臉跟着進入蘇悠悠的卧室。
兩天來,他一直都是這麽度過的。
連顧念兮出了車禍,他都沒有時間去管。
直到現在,他才聽說了關于那場車禍的事情。
“談老大,撞了小嫂子的車是什麽款?”
“法拉利ff款,紅色的!”
“法拉利?”
聽到這的時候,淩二爺的眉心明顯的皺了一下。
談論了這場車禍之後,三個女人兩個抱着孩子,一個抱着狗狗,聊得不亦樂乎。
談逸澤和周子墨則被派到了廚房裏幫忙。
唯有淩二爺一人,站在大門處望着白雪皚皚的院子,目光悠遠……
因爲顧念兮之前看過撞到自己的人,所以這一天警方還請顧念兮到場,看看這個前來自首的女人是不是那一天的那個人。
顧念兮是在談逸澤的陪同下到來的。
不遠處的那個女人,身上确實穿着那天将自己撞到的女人身上的那件衣服。
可不知道爲什麽,顧念兮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特别是那個女人每一次看到顧念兮正在瞅着她,便慌忙别開臉的樣子。
按照道理說,是她将人給撞了,這人對顧念兮是有些愧疚。
可這并不等同于,她見了顧念兮就要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難道她顧念兮還會将她給吃了不成?
“小嫂子,感覺怎麽樣?是那個人對麽?”
警察局是周子墨的地盤。
之所以今天能讓顧念兮親自到場,其實也有周子墨的功勞。
他就是覺得他家談老大說的有理,爲了防止真正的犯人逍遙法外,所以他讓談逸澤直接帶上顧念兮過來認人。
“感覺像是,又感覺不像。”
顧念兮摸了摸到現在還貼着紗布的額頭。
“怎麽說?”談逸澤掐了掐她的掌心,鼓勵着。
“衣服是挺像的,但我怎麽感覺這人見了我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顧念兮的一番話,讓身側的兩個男人都點了點頭。
“這女的叫做沈鳳嬌,前段時間在這附近的食品加工廠打過幾天工,不過後來覺得這賺錢太慢了,所以後來又給辭了。”拿出剛剛吩咐人送來的資料,周子墨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信息。
“家庭背景?”談逸澤聽到這,又問。
“父母一輩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工,常年在外打工,沒有時間管教家裏的幾個孩子。”
“既然家裏沒有錢,自己也不賺錢,那她哪裏來的錢開得起這樣的跑車?”這有點前後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