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一直都跟在施安安的身邊,施安安往什麽地方走,他就往什麽地方走。
隻是他沒想到,外表一副女強人樣的施安安,竟然也會去超市那類地方。
更讓駱子陽措手不及的是,施安安竟然當着他的面,在超市的某個角落挑選避孕套。
不明所以的駱子陽,當然是質問施安安買這些東西做什麽了。
據駱子陽所知,施安安目前是未婚狀态。
而且,有沒有什麽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她買了兩大盒的避孕套,做什麽?
難不成,要在家裏聯歡晚會不成?
施安安一句:“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讓原本還算淡定的駱子陽,徹底的毛躁了。
他們怎麽無關了?
難道施安安已經忘記,前兩天他們才在小旅館的那個夜晚麽?
雖然當時的駱子陽有一大部分是因爲被蘇悠悠給氣到了,才那麽瘋狂的。
但這當中也不排除,施安安不同尋常的火辣樣的吸引。
可瘋狂的一夜之後,這女人就像是不認識了一樣,将他們兩人的關系給撇的一幹二淨了?
嫖客和妓女,都不帶這樣玩的!
“我們有關系的,難道你忘了?”駱子陽記得,當時自己就這樣反駁了施安安來着。
可施安安,卻隻是淡淡一問:“我們最多,隻是炮友的關系!”
互取所需,僅此而已!
當然,施安安也承認自己曾經奢求過和駱子陽有别的感情。
但駱子陽每一次的冷漠離開,都像是利刃一般,讓施安安受傷。
施安安是天之嬌女。
如此高傲的她,怎能允許自己的自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腳底下。
感情的事情,雖說不能收放自如。
但最起碼,施安安能将它們都掩藏好,收在别人所看不到的角落。
駱子陽現在看到的,便是将自己所有情緒都掩埋起來的施安安。
冷漠,高傲依舊是她的代名詞。
就算是駱子陽,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我們……隻是炮友?”
這話,讓駱子陽的心頭一緊。
在駱子陽看來,女人不該是很在意這些的麽?
可爲什麽在施安安這裏,他卻看不到?
特别是今天見到的施安安,眼眸裏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這樣的她,簡直和上次在酒吧裏撞見和顧念兮一起喝酒的她,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駱子陽感覺,自己的頭腦突然有些不靈光。
因爲他想不懂,施安安爲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難不成,你還想要有别的不成?”施安安丢下這麽一句話,沒等駱子陽回答就帶着買的兩盒避孕套離開了。
而被留下來的駱子陽,則一整天都在思考施安安留下來的最後一個問題!
在駱子陽看來,他從小隻喜歡蘇小妞一個人。
怎麽可能,會對别的女人産生别的情感?
再者,他和施安安最多也就是一夜情,和她所說的“炮友”,有異曲同工之處。
可爲什麽聽施安安說他駱子陽隻是“炮友”的時候,他的心會是那麽的難受?
摸了摸此刻還有些亂的心,駱子陽這一日,終是不得安甯……
“你這個混賬,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麽事情?我不是告訴你了,這次跟進宋亞集團的合作,讓你新媽媽來負責!”
淩二爺的辦公室裏,某人沒有經過預約,就大吵大鬧走了進來。
秘書見攔不住,隻能跟在他的身後,對着淩二爺歉意一笑。
淩二爺揮了手,示意這裏和你無關,沒事。
至于此時正在淩二爺辦公室裏彙報最近幾項工程進展的幾個高管,都再見到淩耀進了辦公室之後,識相的開始收拾自己面前的東西,然後對着淩二爺點了點頭,悄然離開。
比起淩耀,現在整個公司的人更服從淩二爺的管理。
這男人雖然年輕,但他每一件事情辦的無不讓這公司裏的人佩服。
比起現在隻顧着寵着某個女人的淩耀來說,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淩耀,也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架空了權利一樣,越發的不喜歡在這個公司裏看到淩二爺。
但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當見到外人在場的時候,兩人都沒有便沒有對話。
等到那些人都紛紛退出了這個辦公室之際,淩二爺便抛出了這麽一句:“隻要我淩二爺在這裏一天,那個女人就别想要進我淩家大門。以爲憑借個野種就想要在這個公司裏坐享其成,她也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你……你這個逆子。我說了他是這個淩家未來的女主人,她就是!反正今天之前,讓你的人退出這一次的宋亞的合作。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淩耀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可淩二爺卻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門口的位置,擋住了淩父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和宋亞集團的合作,便是我們翻身的大好機會?你爲了博得美人一笑,就讓這麽重要的工程讓你的那個**負責,她能負責出個什麽來?”
這一次,淩二爺真的動怒了。
一雙黑色的眼眸,就像是密布了烏雲的天空。
看不到光亮,也沒有光亮……
“放肆!”
“啪”的一聲,淩耀将一個巴掌甩在了淩二爺的臉上。
看着淩二錯愕的眼眸,淩耀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甩了淩二巴掌。
但一想到淩二剛剛對那女人的侮辱,淩耀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剛剛的行爲。
“對母親不得如此放肆!”
他就像是個嚴父,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看着這樣的淩父,淩二爺感覺虛僞透頂。
“母親?那樣的女人也配當我淩二爺的母親?我跟你說,那樣的女人連替我舔腳趾甲都嫌髒,也就隻有你這樣被蒙蔽了雙眼的老流氓會看上她!”
“你……”
淩父被這麽一激,再度準備伸手。
憋見他的舉動,淩二爺幹脆挺直了腰闆,“你還想打我?那就打啊!反正我今天在這裏和你說明白了,要讓這個女人到淩氏來上班,門都沒有!隻要我在,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種,一天都别想好過!”
甩下這麽一句話,淩二爺離開了。
離開之時,他将辦公室的大門甩的咯吱作響。
那類似破碎的聲響,其實和他現在心裏發出的聲音,是一個調子……
這天晚上,淩二爺回來的時候,談家一家人都在大廳裏看電視。
和各位長輩打完了招呼之後,淩二爺便上了樓。
那有些頹敗的面容,任誰看了都有些難過。
在淩二爺上樓的期間,其實蘇悠悠的視線也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一年多的時間,她發現淩二爺真的瘦了好多。
以前的西裝,現在穿起來都有些寬。
再加上他那沉重的步伐,讓蘇悠悠突然覺得,她的鼻尖好像酸酸的。
當蘇悠悠正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注意力從那個男人的身上挪回來的時候,卻聽到身邊一直在給聿寶寶爲水果的談逸澤輕飄飄的吐了句:“被打了?”
這話,倒真是引起了蘇悠悠的注意。
其實剛剛看淩二爺進門的時候那刻意側身的樣子,蘇悠悠便回憶起了以前淩二爺每次挨淩父打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神情。
她還以爲,剛剛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但談逸澤的一句話,又讓蘇悠悠的心裏咯噔一響。
談參謀長的洞察能力,蘇悠悠是見識過的。
他說出來的事,十有**都是事實。
這麽說來,淩二爺真的又被淩父給打了?
想起他們剛離婚的那一陣,淩二爺也被淩父給打過。
那時候的淩二爺,被打的皮開肉綻,傷口發炎了還不肯處理。
蘇悠悠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烤爐上似的……
等到顧念兮他們都回房之後,蘇悠悠從自己的行李包裏掏出了一罐化瘀膏,還有一瓶消毒水,帶上了一包棉簽,來到了二樓淩二爺所住的客房。
隻是一連舉了三次手,想要敲門的蘇悠悠,最終都是放下了。
她還真不知道,這個時候見了淩二爺,要說些什麽才好。
明明現在擔心他,給他上藥的事情,不該由她蘇悠悠來做。
想了想,蘇悠悠覺得還是算了。
正當蘇悠悠打算收好自己的東西,打退堂鼓的時候,淩二爺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咯吱一聲打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淩二爺,見到此時站在門口的蘇小妞,淩二爺明顯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