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你自己的事情!”
他勃然大怒。
“蘇小妞,我就是想要問問,難道目睹了他的背叛,你還能要和他在一起?”
一句不夠,淩二爺又補充了這麽一句:“難道,你都不痛麽?”
他問的,是她的心。
可她卻笑了:“痛不痛,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曾經,他給的傷痛更多。
因爲他當初給的那些痛,早已讓她變得有些麻木不仁。
而她現在,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将此生過完。
說出這一句話之後,蘇小妞轉過了身。
大概,她是準備回房了。
而淩二爺卻在這個時候說:“蘇小妞,可我心疼,你知道麽?”
因爲看你過的不開心,所以我心疼了。
也許因爲淩二爺的話讓蘇小妞有些錯愕,所以她擡腳邁開步伐的時候,因爲他的這一句話頓住了腳步。
可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小妞的嘴角上卻是自嘲一笑。
“謝了!”
說了這話,蘇悠悠卻連一個回頭都沒有的走了。因爲蘇小妞是背對着淩二爺的關系,所以蘇淩二爺也看不到,此刻蘇小妞的眼神。
他看到的,隻是蘇小妞那挺的老直的背脊。還有那,看似輕快的步伐。
這一日,淩二爺看着蘇小妞遠去的背影,眼神漸漸的飄遠……
“老公,你說我今天要不要去洗發店燙個頭發?”這天,顧念兮看見了電視上那個燙頭發的廣告,心血來潮的對着鏡子裏的的自己比劃着。
“你要是敢給我去弄那些不三不四的,我打斷你的小狗腿!”說起來,談參謀長最喜歡的就是顧念兮這一頭順暢的頭發。特别是每次享受着兩人的天倫之樂的時候,談逸澤最喜歡讓顧念兮的發絲穿透自己的指尖。那微涼的感覺,每一次都讓他心悸。
然而這小家夥竟然要将自己的頭發給整成電視上那些獅子頭?
想都别想!
本來長的好好的一個标志姑娘,要是燙成了蘇小妞那德行,那還了得?
談參謀長是最忌諱人家去燙染拉的。
他不明白,自己的頭發長的好好的,怎麽需要去弄那些複雜的東西?
“兮丫頭,我覺得你燙個頭發的話,應該會很好看。”蘇悠悠一副不怕死活的和談參謀長作對。
在談家生活了這幾天的功夫,蘇小妞已經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談參謀長在顧念兮的面前,就是一隻紙老虎!
既然是紙老虎,那她蘇悠悠又有什麽好怕的?
反正隻要顧念兮在,她不認爲談參謀長敢收拾她!
聽這蘇小妞唯恐天下不亂的言語,談參謀長恨不得抽她。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勸住顧念兮。
就在談逸澤還想嚴厲的警告顧念兮,不準腦子一時犯渾,把頭發給整成個獅子頭的時候,電視上突然傳出這麽一條新聞:“據知情人透露,今天上午淩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淩耀宣布,淩氏集團将于今天上午召開緊急股東大會。知情人還透露,這次召開的緊急大會,可能宣布更改繼承人一事!”
“更改繼承人?”
本來,顧念兮和談逸澤,以及蘇悠悠還要因爲顧念兮的這頭發展開一番讨論,卻被電視上的某則新聞吸引住了視線。
不隻是談逸澤,連顧念兮乃至蘇悠悠,都專注的盯着電視了:“據悉,現淩氏集團的繼承人便是淩耀的獨子淩宸,也是大家所熟悉的淩二爺。若這次的股東大會真的如知情人透露的此次股東大會真是以更改繼承人爲目的,那這次的繼承人會是誰呢?相信,這些都是大家所感興趣的話題。本台記者,将會和全市人民,一起關注!”
電視上,那個女人還在說着,而這邊的三人卻明顯的沉下臉!
“淩伯伯這是打算做什麽?”顧念兮最先回過神來。
“那老瘋子估計是将他的小雜種當成事了。”談逸澤的看法,便是如此。
至于蘇悠悠,隻是盯着電視上的某個角落出了神。
其實,電視上的頻幕角度早已照不到淩二爺了。
但蘇悠悠的眼神,卻至始至終都落在某個角落,像是想要透過那裏看到什麽。
“悠悠,你沒事吧?”顧念兮見蘇悠悠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便伸手推了她一把。
“我……我哪有什麽事情?”
她的表情,有些慌。
“再說了,這是人家淩二爺家裏的事情,和我蘇悠悠有幾毛錢關系?”
隻是蘇悠悠越是急于撇清兩人的關系,卻不知道這樣隻會讓人越發的将他們兩人的關系給聯系起來。
一時間,蘇悠悠迎上的不隻是顧念兮帶着質疑的眼神,還有談逸澤深幽的眸色。
“你們這麽看着我幹什麽?不知道,姐姐會害怕麽?”蘇悠悠裝腔作勢,卻發現仍舊支不開話題。
也可能,是因爲剛剛的那個消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能力将它給完全笑話,所以她的腦子連一點内存都沒有空餘,可以去想其他。
“那什麽的……我肚子有點痛,去上一趟洗手間!”蘇悠悠最終跟逃跑似的躲進了洗手間,而顧念兮和談逸澤卻是對視一笑。
看來,蘇小妞也不是完全對人家淩二爺沒情!
“兮兮,我過會可能要出外一趟,你和兒子好好在家呆着,知道麽?”
其實,談逸澤就算不和顧念兮說,她也知道這男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早在看到電視上那報道的時候,談參謀長就已經在家裏抓耳撓腮的。
淩二爺再怎麽,都是他談逸澤的兄弟。
談參謀長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從本該屬于他的位置上被踢下來?
“我知道了。外面看樣子又要下雪了,你出門的時候多穿點,知道麽?”
“傻丫頭,我什麽時候需要你擔心了?”
談逸澤出門的時候,蘇悠悠一直躲在角落裏偷偷看着。
這個過程中,蘇悠悠幾次想要上前和他說些什麽,但最終都被她忍了下來。
一直到送走了談參謀長之後,顧念兮才說:“談參謀長都離開了,你還不出來?”
顧念兮的一句話剛落下,蘇悠悠便慢吞吞的從角落裏蹭了出來。
“我們去吃蛋糕吧。今天我帶我們家寶寶上街的時候,他一直盯着人家蛋糕店裏的東西發呆。我就買了一大個,足夠我們三個吃。”
蛋糕這類東西,其實老一輩的人并不怎麽喜歡。
至于談參謀長,一般看起來軟趴趴的東西,他是不喜歡的。
“看吧,這是草莓蛋糕。聽說是新鮮出爐的,可好吃了!”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将蛋糕切出了兩塊出來。她和聿寶寶一塊,蘇悠悠自己一塊。
聿寶寶貌似對蛋糕上的奶油很好奇,顧念兮給他喂了一小口之後,這小家夥自己就準備伸手将整塊拿過去。幸好,被顧念兮給拉住了。
他們母子吃的正歡,顧念兮回過頭卻發現,放在蘇悠悠面前的蛋糕卻是原封不動。
“悠悠,你怎麽不吃?”
“兮丫頭,我沒什麽胃口!”
“蘇悠悠,你别跟我客氣。今天我買的草莓蛋糕,可是你最喜歡的口味。”顧念兮記得,以前隻要有那麽一塊草莓蛋糕,蘇悠悠不管多少都能給吃進去。
然而今天,蘇悠悠卻是拿着叉子,一直傻乎乎的盯着蛋糕看。
“我……我真的沒什麽胃口。”
“悠悠,你是在擔心他,對吧?”
顧念兮問出這話的時候,蘇悠悠卻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那般,手上的叉子突然掉了。
鋼叉和瓷盤相接處發出的清脆聲向,突然打亂了這個餐桌上的氣氛。
“我……”蘇悠悠想要反駁。
可剛一開口,顧念兮便搶先一步,開了口,将她的話打斷了:“悠悠,你别否認。其實你的反映,都寫在臉上了!”
“真的有那麽明顯?”
蘇悠悠聽着顧念兮的話,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後,諷刺一笑。
“如果擔心他的話,你去看看他吧。我相信,這個時候你的出現,比誰都能給他動力。”淩二爺雖然混,但他對蘇悠悠的真心真意,一直都寫在臉上。
“可我們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蘇悠悠其實是想将自己當初從淩母奪來的那八百億還給淩二爺,希望他借此機會度過難關。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出于什麽樣的立場,去幫這個忙。
“分手了,也可以是朋友!”顧念兮說。
“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顧念兮的一句話落下,原本對着蛋糕發愣的女人一溜煙的消失了。
看着蘇悠悠已經猴急的沖出了談家大宅的身影,顧念兮無奈的搖搖頭。